霍元庆和他打出三百招,一直攻守兼施,谁都无暇缓过手来,此时眼看秦大钧在说话之时,有一丝空隙,那肯错过机会,口中猛地大喝一声,振臂一刀,直劈过去,一道匹练般金光疾卷而出的同时,刀上九枚金环也随着发出当当之声,九圈金影突然脱出刀背,急如飞矢,朝秦大钧激射过去。
九环金刀,果然另有绝活。秦剑秋叫道:“爹,小心。”秦大钧早就料到他刀上九枚金环,不会徒作饰物而已,因此双方激战之中,也一直留意于此。
此时果见他乘自己说话之际,稍微分心,就九环同发,急袭而来,不觉大笑道:“你终于出手了。”右手钢环一记“日轮经天”朝金刀上全力磕去,左手向空连挥,较小的钢环飞旋而起,登时幻起一连串的环影。
不,在一声金铁交鸣的大震声中,秦大钧往后退下一步,也同时响起一连串九声叮叮清响,左手锏环在激射而来的九枚金环上都磕了一下。
不,他藉着这一步后退,左手钢环每一记都磕在金环的缺口上。九枚金环每一枚都有一处小小缺口,霍元庆全力一震,金环从缺口脱出射向敌人。
就这样一磕,正好一个接一个套入他小钢环之中,这一着当然要有敏锐的目力,和迅捷准确的手法才能办得到。霍元庆这一记刀招,为了要施展九环齐发,自然用上了十成力道,因此在刀环交击之中,也被震得后退了一步。
这一着被震得各自后退一步,原是早在他意想中的事,因为自己这一刀,对方也必须全力迎击,才能接得下来,只要对方全力迎击,那就会着了自己的道。
因为你要全力迎战,就无暇闪避九枚金环,等到两人各自被震后退之际,也是九枚金环袭上身的时候。
他怎知秦大钧也早有准备,也要藉着后退来收取他的金环,因为退后一步,就可拉开自已和金环之间的距离,左手钢环就可以从容使为。这是两人在各自震退一步之前,所作的预估,其实这一段话。
只是一声重大的金铁交鸣之后,接连又响起密如连球的九声当当清响,前后不过一瞬间事。秦大钧朗笑一声,拱拱手道:“多谢霍老哥了。”霍元庆眼看九枚飞环依然没伤以对方,只当刚才九声当当连响,已全被他磕飞出去了。闻言哼道:“你说什么?”
秦大钧左手抬处,摇动钢环,发出当当之声,一面笑道:“承蒙霍老哥惠赐九枚金环,兄弟不该谢吗?”
霍元庆早已从他左手钢环发出的当当声中,气得一张胀红了脸,怒哼一声道:“很好,姓秦的,你给我记着,老夫终有一日会向你加倍取还金环的。”说完,气匆匆转身就走。
秦剑秋剑眉一挑,喝道:“姓霍的,你给我站住。”霍元庆霍地回身来,沉声道:“年轻人,你有什么事?”
秦剑秋俊目含光,朗声道:“你附和通天教,与各大门派为敌,家父因你平日尚无大恶,才不想使你太过难堪,只收下你九枚金环。以示薄儆,你不知悔改,居然还有寻仇之意,秦剑秋说不得只好把你留下来了。”
霍元庆听得怒笑道:“年轻人,你留得下老夫吗?”秦大钧叫道:“剑秋,让他去吧。”秦剑秋道:“爹,这老匹夫自承落败,自可让他离去,但他尚有要向秦家庄寻仇之心,孩儿就得把他留下。”
一面吆喝道:“只要你在我剑下走得十招,就让你离去,走不出十招,我要你留下一条右臂再走。”霍元度气极而笑,点头道:“好,如果走不出十招,你要老夫留下项上人头,亦无可。”
秦剑秋呛的一声击出长剑,抬目道:“那就开始了,这是第一招。”身形飘动,抬手发剑,一片剑光,错落飞出。
霍元庆倒也不敢大意,金刀疾发,朝前撩去。他自恃功力深厚,何况厚背金刀势道沉重,长剑只是轻兵器而已,一上手就准备和秦剑秋硬打硬磕,你小子年纪轻轻,内力自然比自己差得远了。
那知金刀撩出,眼前一片错落剑光,竟然全是虚招,一记也没有撩着,心头猛吃一惊,急忙撤刀左闪,总算见机得快,一支森寒的长剑,从他右肩擦衣刺过,虽然避开,也惊出了一身冷汗,转过身去,只见秦剑秋站在那里,并未再发第二剑。
只是冷冷道:“这一剑若要伤你,右肩早已为我长剑刺穿了。”霍元庆“九环金刀镇八方”在北六省是响当当的人物,几曾听过如此刺耳之言,何况说话的又是一个弱冠孺子,口中大喝一声,身形一晃而前,金刀横胸推出。
这一刀他在盛怒中发出,盛势极猛,一道金光,宛如横澜般席卷过去。“第二招。”秦剑秋的声音刚出,人已飞纵而起,一下跃起三丈多高,凌空发剑,一片错落剑光起自高空,像缨络下垂,朝霍元庆当头罩落。霍元庆沉嘿一声,朝前横推而出的刀势,突然带转,朝上劈去。
这一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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