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西路总令主手下的副总管徐永锡不待吩咐,就大模大样的走近观前,大声道:“小道士,快去告诉你们掌门人,西路总令主来了,叫你们掌门人快出来迎接。”
站在门前的青袍道人还没答话,只听从观门内传出一声清朗的道号:“无量寿佛。”接着走出一个身穿灰布道袍的中年道人,稽首道:“贫道长真子,奉敝派掌门人令谕,恭候总令主仙驾已经多时了,总令主及诸位道长远道莅临,快请到观内奉茶,贫道已经派人进去通报敝掌门人了。”
徐永锡冷然道:“华山派掌门人好大的架子。”长真子陪笑道:“道兄误会了,敝掌门人只听说总令主会驾莅敝观,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方才还在门口停立候驾,刚才进去了一会”
话声未落,只听又是一声道号传了出来,接着由元真子为首,身后紧跟着清真子、洞真子、成真子、求真子一起急步迎了出来,元真子趋下右阶,打着稽首道:“无量寿佛,天池圣母和诸位道兄莅临华山,贫道迎迓来迟,还望多多恕罪。”金母听他称自己“天池圣母”
对这位老道自是颇具好感,何况元真子总是华山派一派掌门人身份,这就轻咳了一声,马车前面两名青衣少女立即一左一右打起帘子,金母跨下车门,含笑道:“道长不可客气。”她跨下马车,车把式立时驾车后退。
金母门下四个女弟子也移向右首,让平半山、齐漱云、姬存仁、刘寄禅四人越众走向前面。元真子又朝平半山等人稽首道:“四位道兄请了,此地不是待客之所,请圣母和诸位道兄入观奉茶。”平半山等人和元真子原是素识,但此时不好多说。
只是稽首答礼。金母抬手道:“道长身是主人,还是道长请先。”元真子连说“不敢”陪同金母等五人进入观门,陆碧梧等四人跟在金母身后走入。
守山四老、许铁棠等人则由成真子陪同也相继走入。华山派早就安排妥当,金母和四位掌门人被延请到大殿左首客厅上奉茶,守山四老、许铁棠等人由成真子延请到东厢休息。各派门下弟子则由华山派浮云子接待,到西厢休息。追风剑客尹长生是华山派俗家弟子。
华山脚下百里方圆,都有华山派俗家弟子,声势之盛,不在少林派之下,远超过其他门派。尹长生按辈份排算,还是元真子的师侄,掌门人没有吩咐,他自然只好随着许铁棠、荆溪生等人在东厢待茶。
西路总令主率同几个门派掌门人前来华山,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逼令华山派归顺,所谓顺我者生,逆我者死,以西路总令主统率的这一行人来说,足可把清虚观踏为平地而有余。
现在华山派掌门人元真子陪同西路总令主金母等人已在客厅落坐,双方好像交谈得极为融洽,似无动武的迹象。能够坐下来谈,总比诉诸武力要好。大殿左首的客厅里谈些什么,东西两厢的人自然无法知道。
但大家心里有数,西路总令主此来,除了华山派臣服,别无第二条路,由此可见华山派掌门人慑于西路总令主这一行的威势,自知无力抗衡,已经屈服了,就在此时,只见一名青袍道人走下大殿石阶,朝东厢行来,到得门口,立即脚下一停,稽首道:“掌门人要尹长生师兄到客厅上去。”
尹长生随即站起,迎了出去,低声问道:“不知掌门人见召,有什么事吗?”青袍道人道:“掌门人只是吩咐小道来传尹师兄,有什么事,小道就不知道了。”尹长生点头道:“好。”
青袍道人躬身道:“尹师兄请。”尹长生也不和他客气,就走在前面,朝大殿而来,刚跨上石阶,走廓上站着两位青袍道人,迎面稽首道:“尹师兄请把身上佩剑留下了。”
晋见掌门人,把佩剑留下,以示礼貌,这也是应该的。尹长生毫不迟疑,解下长剑,递了过去。右首一个青袍道人双手接过。左首青袍道人躬躬身道:“尹师兄请。”尹长生举步跨入。
只见总令主居中,左首是平半山、齐淑云、姬存仁、刘寄禅等四人,掌门人坐在总令主的右上首,双目神光湛然,直向自己投来。
脸上似有惋惜之容,接下来是清真、成真、洞真、超真等四人,当下急忙趋上几步,躬身道:“弟子尹长生叩见掌门师伯、二师伯、三位师叔。”
清真子目射棱芒,喝道:“尹长生,你知罪吗?”尹长生机伶一震,连忙仰首道:“二师伯,弟子不知犯了什么罪?”清真子嗔目喝道:“你欺师灭祖,背叛师门,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
“弟子不知道。”尹长生因有总令主和平半山等人在座,心中有恃无恐,抗声道:“欺师灭祖,背叛师门,这是何等重大的罪名,二师伯硬要指责小侄,总该拿出证据来吧?”
清真子喝道:“你投靠通天教,出卖师门,难道还是假的?你们把他拿下了。”他喝声出口,立即有四名年在三十以上的青袍道人从殿外走入,朝尹长生逼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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