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名罗汉堂弟子押着毒手郎中秦大山和尺练双杀,站在廊下。
束无忌被谷飞云等四人截着动手之际,寒云子也截住了秦剑秋,大声喝道:“剑秋,你还不束手就缚,要往那里走?”秦剑秋道:“师叔原谅,弟子非走不可。”寒云子怒喝道:“你随我下去。
还可保得住小命,若是再执迷不悟,还要去跟通天老魔和武林为敌,就是你爹的千古罪人。”秦剑秋为难地道:“师叔”
“不要叫我师叔。”寒云子叱道:“你不肯束手就缚,莫怪我不顾念和你爹的交情”归二先生喝道:“这小子鬼迷心窍,和他有什么好说的?”
右手一抬,旱烟管动作如电,朝秦剑秋后腰敲来。寒云子也长剑一振,幻起数点寒星,分洒而出。秦剑秋高声道:“二位师叔,恕弟子无礼了。”
折扇豁然打开,身如陀螺,扇光绕身而起,立时响起拍拍二声轻响,一下就把两人攻势逼退。正待飞身而出,只见八个青袍道人早已在三人战圈之外,布下了“两仪剑阵”他身为武当弟子。当然识得“两仪剑阵”的厉害,尤其这八名青袍道人,乃是掌教座前的八名护法侍者,武功十分了得,由这八人布的阵,比观中一般布的剑阵不知要厉害多少,自己能否闯得出去,还很难说。他正在犹豫之际,寒云子和归二先生业已相继攻到,只好挥起折扇,先挡一阵再说。
至清大师对张少轩可说痛心疾首已极,截着他们夫妇,就大喝一声:“孽障,今晚是你授首之期了。”左手呼的一声,拍出一道劲急掌风,右手长剑也及时刺到。张少轩心知今晚不硬挤只怕无法突围,是以一言不发,挥扇抢攻。
至中一下闪到祝纤纤面前,喝道:“张少轩少林叛徒,必须押解回寺,依门规处置,女施主可以走了。”祝纤纤微笑道:“大师可知张少轩是我什么人吗?”至中被他问得一呆,说道:“他不是你丈夫吗?”
祝纤纤嫣然笑道:“这就对了。”寒光一闪,剑尖已指着至中咽喉,又道:“那么大师为什么还要拦着我呢?”至中急忙后退,但祝纤纤只跨上了一步,长剑依然指着他咽喉。至中连退了三步,仍然无法闪避得开。就在此时。
但见剑光连闪,罗汉堂八名弟子已经把祝纤纤围在中间,罗汉阵势也随着发动。祝纤纤披了下樱唇,冷冷地道:“你们谁敢动一动,我就要你们至中长老的命。”
那八个罗汉堂弟子眼看祝纤纤雪亮的剑尖指着长老咽喉,只好收回剑去,但依然围在四周没有退后。祝纤纤手举长剑,低喝一声:“至中,你再往右后退三步,我就放你。”
至中空有一身武学,要想摆脱她剑尖,却一式也用不上,只好依言往右首后退了三步。围在他们身后的罗汉堂弟子,也只好往两边让开。要知祝纤纤和张少轩原本只有两三步距离,因至清大师拦住张少轩,两人才被分隔开了,至中往右后退了三步,就已退到张少轩那边。
祝纤纤朝至中嫣然一笑,道:“大师,多谢你了。”身形倏地腾空飞起,在半空中轻巧的翻了一个斤斗,越过八名戒律院弟子组成的“罗汉阵”翩然落到阵中,口中娇喝道:“二公子,我来啦。”
至光负责指挥戒律院罗汉堂弟子布成的“罗汉阵”看到至中被祝纤纤剑尖指着咽喉,投鼠忌器,不敢出手,只好任由她冲进戒律院弟子的“罗汉阵”去。至清大师面对张少轩,早已动了杀机。
但老和尚连施佛门禅功,都被张少轩神奇的身法避让开去,张少轩一柄折扇也只能刚刚抵挡住老和尚凝重古拙的“达摩剑法”
这一阵工夫,早已打得汗流浃背,心头暗暗焦急。就在此时,听到五师妹的喊声,但见一片银光从天而降,朝至清大师当头罩落,逼得至清大师后退了了一步。张少轩眼看机不可失,急忙叫道:“五师妹,我们走。”那知身形方动,瞥见一片剑光从四面八方涌到,那是围在四周的“罗汉阵”
随着发动,八支长剑宛如流水般袭来。祝纤纤及时落到张少轩身边,两人背贴背站定,剑扇齐施,才把八支长剑挡开。至清大师大喝道:“张少轩,今晚你除了束手就缚,别无生路,还不叫你妻子出去,难道要她和你同归于尽吗?”
祝纤纤冷笑道:“至清,凭你未必胜得过我们两人联手,不信你试试就知道了。”长剑倏然飞起一片精光,疾卷过去,张少轩也立即发动,折扇一抡,漾起一道半月形的巨轮,飞快横扫而出。
两人联手,果然声势极壮,凌厉无匹。至清大师原也只是一心要把张少轩拿下,绳之于法,此刻怒气已经到了极点,就是连祝纤纤在内,也一样要格杀勿论。心头存了杀机,手中长剑就一记比一记凝重。
同时左手也使出配合剑法,数十年来从未轻易使过的佛门最高降魔法藏,居少林七十二艺之首的两种神功光明拳和般若刀来。这两种神功果然威力强大,只要使出一种来,就立可把张少轩和祝纤纤的攻势压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