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贫道房里来,这里两个使女,都已入了睡乡,再也没人敢来觑伺了,你只管大大方方的走进来好了。”谷飞云登上楼梯,走到左首一间房门口,推门而入。醉道人盘膝坐在床上,含笑道:“辛苦小施主了,请坐。”
谷飞云在床前一把椅子坐下。醉道人问道:“小施主看到了些什么?”谷飞云就把方才见到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醉道人听得只是点头。谷飞云问道:“道长是否中了二少夫人的“消功丹”呢?”醉道人微笑道:“贫道如果中了毒,还能去救少林寺的和尚?”
谷飞云道:“听他们口气,少林方丈闭关一年,还是没把“消功丹”逼出体外。”醉道人笑道:“岂止少林方丈一人?你不是和至慧大师对过一掌吗?你纵然练成太清心法,但总究功夫尚浅,以老和尚数十年修为,怎么会发不出第二掌来?”
谷飞云矍然道:“这么说,至慧大师也中了他们的“消功丹””“岂止至慧大师?”醉道人喟然叹道:“这是武林中另一场劫运,差幸师父他老人家洞烛先机,找百草前辈要来了解药,否则贫道此刻只怕也和至慧大师一样,自顾不暇了呢。”
谷飞云惊异的道:“他们究是什么人门下呢,连少林寺也敢下毒?”醉道人笑了笑道:“就因为有这批魔头出世,才造化了小施主。”谷飞云听他语含玄机,忍不住抬目问道:“道长”
“小施主不用多问,日后自知。”醉道人没待他说下去,摇了下手,笑道:“贫道和至慧大师有约,还得到少林寺一行,小施主只管回房休息,今晚不会有什么事了。”谷飞云道:“在下和道长一起去。”
“不用。”醉道人跨下木床,含笑道:“贫道一个人去,比较方便,因为此行不宜让任何人知道,这是极端机密之事。”至慧大师因醉道人曾以“传音入密”说过,今晚二更有事要和自己详谈。
醉道人说得如此郑重,可见必然是很重要的事了,老和尚自然要等。现在快接近二更了,禅房窗前似有一阵微风吹过,至慧大师暝目趺坐的人目光微抬,蔼然笑道:“道友来了?”
随着话声,一脚跨下禅榻,站起身来。醉道人已经跨入禅房,稽首道:“有扰大师清修。”至慧大师台十道:“道友深夜光降,必有见教,请坐了好说。”
“善哉,善哉。”醉道人单掌当胸,说道:“大师说得是,贫道正有一件极重要的事奉告。”他在禅榻旁一张木椅上坐下。
至慧大师就在禅床上坐下,道:“道友请说。”醉道人问道:“贫道想问大师,贵寺知客堂道觉为人如何?”至慧大师一怔问道:“不知道觉有什么不对吗?”
醉道人道:“大师先请回答贫道的话。”至慧大师平静的道:“道觉中年出家,在敝寺已有十几年了,为人颇善交际,所以方丈要他担任知客”醉道人道:“在未出家以前呢?大师可知他的出身?”
至慧大师道:“他俗家姓段,好像是郑州人。”醉道人又道:“那张少轩呢?”至慧大师含笑道:“少轩是大师兄的记名弟子,他尊翁是敝寺的大护法,和道友也是素识,道友怎么会问起他来的呢?”
“问得好。”醉道人笑了笑道:“那么大师可知张少轩两年前结了婚,这位二少夫人是哪一家的千金?”
至慧大师心想:“这醉道人今晚怎么了?”一面答道:“少轩结婚之日,大师兄和老衲都去了,二少夫人好像是他们的远戚,渑池陈家来的。”醉道人笑道:“大师可知昨晚藏经阁这件事,是什么人安排的吗?”
“安排?”至慧大师听得不期一怔,他自然听得出来,安排者?不是单纯的夜闯藏经阁,而是有人预谋的。他两道花白眉毛微微一摆,问道:“什么人?”醉道人不待他说下去。
立即接着道:“大师还是听贫道说吧,安排这件事的人,就是贵寺的知客僧道觉”至慧大师身躯一震,骇异的道:“怎么会是道觉?藏经阁两名弟子身负重伤”
醉道人没有理他,接着道:“至于那一男一女,正是张少轩和他妻子了。”至慧大师似有不信之色,望着醉道人迟疑的道:“道友他们”老和尚一代高僧。
但从小到大,从未出过少林寺大门,江湖险恶,他还是不大清楚,因此听了醉道人的话,一时之间几乎难以置信,也难以措词。他这句“道友”、“他们”很想说:“道友会不会弄错?他们这样做有何目的呢?”
但他都只说了半句。醉道人朝他笑了笑道:“大师也许不相信,道觉可能是受张少轩的主使,为的就是嫁祸给谷小施主,好这件事暂且不谈,贫道今晚来此,主要是为了少林寺的安危。”
至慧大师又是一怔,问道:“道友之意,是说少林寺有什么危机了?”醉道人讶然道:“大师难道还没有察觉吗?”“阿弥陀佛。”至慧大师合十低诵了一声佛号,才道:“道友所言,必有所据,但老衲却并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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