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刚举起杯子,慢慢就唇,还没有喝,就目光一抬,赶紧把杯子放下,人也一下站了起来,神色恭敬的叫了声:“大师兄。”微风轻飒,隔着小圆桌,他面前已经多了一个人,一个手摇摺扇的青衫青年人。
“二师弟,你等得很久了?”来人一口吴依软语,脸上含着微笑,正是束无忌。二师弟依然恭声道:“没多久。”束无忌笑道:“你一直是喝慢酒的,桌上剥了这一大堆花生壳,我看最少也有一个更次了吧?坐,坐,咱们是师兄弟,不必如此拘束。”说完,先己坐下。二师弟应了—声“是”
手捧酒壶。给大师兄斟了一杯酒,才行坐下。束无忌举杯一尽而尽,说道:“好酒,这是柳林镇的西凤酒。”
二师弟又站起身给他斟满一杯,才道:“王家老铺原庄十五年陈的西凤酒,小弟特地派人去柳林镇运来的。”束无忌剥着花生,一边嚼,一边问道:“二师弟的事情办妥了吗?”二师弟道:“差不多了。”
束无忌点点头道:“如此就好,三师弟呢?你知不知道他的情形?”二师弟道:“三师弟前几天来过,他那边也差不多了。”
束无忌颔首道:“师父要你两人前来,就是说这两件事对他老人家非常重要,整个武林,只要这两处摆平了,其他就不足道也。”二师弟又应了声“是”束无忌问道:“五师妹呢?”
二师弟道:“她知道大师兄要来,亲自做了几式莱,要等大师兄到了,才送来,现在该上来了。”束无忌大笑道:“唔,愚兄好久没尝五师妹的手艺了,二师弟,你真是有福气。”只听一个娇脆声音接口道:“二师哥只要有花生就好了。”
一个身穿藕丝衫子的窈窕人影,已从门口姗姗走入。她身后紧跟着两个青衣使女,手提食盒,一起走入。束无忌大笑道:“哈哈,五师妹,愚兄一来,让你忙了。”
五师妹一直走到束无忌面前,才裣衽道:“小妹见过大师兄。”接着就迅速的过去收拾桌子。
然后从食盒中取出四盘精致佳肴,放到桌上,排好杯筷。束手忌目光一注,含笑道:“五师妹,真辛苦你了,半夜三更,还准备得如此丰盛。”五师妹眼波流转,娇笑道:“卤猪耳朵,香酥鸡,还有肴肉和面粉拖黄鱼,都是大师哥最爱吃的。”
束无忌大笑道:“早知道五师妹手艺有这么好,愚兄就该向师父面前争取二师弟的任务呢。”二师弟道:“如果大师兄来了,一定会比小弟办得更好。”
“哈哈,愚兄只是说笑罢了。”束无忌笑了笑道:“其实,真要派愚兄来,只怕也未必办得好,二师弟是占了地理人和二种方便,愚兄怎么行?”五师妹道:“好了,大师哥、二师哥不用说了。先吃菜呢?”
束无忌举杯道:“来,二师弟、五师妹、愚兄敬你们。”说完,一口喝干。二师弟和五师妹也陪着干了一杯。束无忌举筷吃着每一式菜,一直赞不绝口,也连饮了三杯酒。二师弟道:“大师兄,你这样喝法,小弟只怕很快就醉了。”束无忌笑道:“好、好,你只管慢慢喝,不用陪愚兄了。”二师弟道:“多谢大师兄。”
束无忌道:“不用谢,愚兄有一件事,要交给你们两个去办。”二师弟道:“大师兄有什么差遣,只管吩咐。”束无忌道:“事情是这样”
他和二师弟、五师妹低低的说了一阵。二师弟连连点头道:“这个容易,大师兄只管放心,交给小弟就是了。”谷飞云等四人四骑,赶到登封,住宿一宵,第二天早上就赶着出城,朝少室北麓而来。
千余年来领袖武林的少林寺,庄严巍娥,矗立在古木森森的山麓间,令人有高山仰止,肃然起敬之心。
四人把马匹拴到一片石砌平台的左首松林前面,然后相偕登上石级。山门前闲散的站着两个灰僧衲的年轻和尚,他们不像是守护山门的人,只是随便站在平台上,但实际还是负有护山门之责。
因此他们看到谷飞云等四人走上平台,立即双手拿十当胸,走了过来,由左首一个开口问道:“四位施主请留步。”谷飞云脚下一停,抱拳问道:“小师父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右首僧人道:“小僧只是想请问四位施主一声,驾临敝寺,不知有何贵干?”谷飞云道:“在下兄弟,久幕少林寺领袖武林,此次路过嵩山,正好登山瞻仰,拜访方丈大师。”
左首僧人合十道:“四位施主原谅,敝寺后进,正在装修之中,只开放前面第一进殿宇,后进要请留步了。”谷飞云道:“但在下兄弟还想拜见方丈大师。”
左首僧人道:“敝寺方丈早在一年前,就宣布坐关,要三年后才能启关,只怕四位施主见不到了。”荆月姑道:“我们一片诚心前来,不见到方丈大师,那可以见到那一位大师呢?”左首僧人答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