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清幽。
那青衣少女手持长剑,目光冷峻的看着谷飞云,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似有监视之意。谷飞云也没和她说话,只是背负着双手,静静的观看山中景色。
这样足足等了一顿饭的工夫,才看到进去通报的那个少女,一路奔行而来,走到近前,才道:“管事请谷少侠上去。”接着又对谷飞云道:“你随我来。”转身走在前面引路,谷飞云就跟着她身后走去。
进入牌坊,一路都铺着白石,虽是寒天,两旁种着的奇花异草,依然开得嫣红姹紫,宛如江南三月。天池略呈圆形,足有百倾以上,环湖奇石磊磊,叠成假山状,纯出天成,间以红白梅花,暗香浮动。
青衣少女领着谷飞云循着湖边走了里许光景,来至一座小山麓间,一座精致的楼宇前面,回头道:“谷少侠请在这里稍候。”
她急步走上三级石阶,和门内一名青衣少女说了几句,立即退下,朝谷飞云道:“谷少侠可以上去了,里面自会有人给你带路。”说完,迳自退去。
谷飞云跨上三步,门内一名青衣女子道:“谷少侠请在这里稍候,我去禀报管事之后,再来相请。”谷飞云忙道:“有劳姑娘。”
青衣女子往里走去。不多一会儿,她返身走出,抬手道:“管事有请谷少侠,你随我进去。”说完,转身走在前面,把谷飞云领到一间挂着棉帘的门首,就躬身道:“启禀管事,谷少侠来了。”
房内传出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道:“请进。”青衣女子抬手道:“谷少侠请。”谷飞云举步进入。
这是一间布置精雅,收拾整洁的小客厅,上首一张高背雕花椅上,坐着一个青衣中年妇人。这人年约四十五六,生得柳眉凤眼,面貌清峻,仍可看出昔年凤韵。这中年妇人,当然就是管事了,谷飞云慌忙抱拳礼,说道:“在下谷飞云见过管事。”青衣妇人只点了下头,说道:“谷少侠请坐。”
谷飞云心中暗道:“这位管事架子倒是大得很。”一面就在她下首一把椅子上落坐。一名青衣女子端着一盏香茗送上。中年妇人侧过身来,目光一抬,问道:“我听说谷少侠是奉酒仙葛老前辈之命,来晋见圣母的,不知有什么事吗?
圣母五十年来,从未接见过外人,如果葛老前辈有事的话,谷少侠不妨直说,我好向圣母先禀明,看看圣母有什么指示。”
谷飞云看她一见面就开门见山,说得爽快,心想:“这样最好,我就把来意告诉她,让她去转禀金母,自然要比自己去说好得多了。”
心念一动,就拱拱手道:“管事见询,在下就直说了,正月初五是柳林镇一年一度的品酒会,今年扩大举行,还选举西凤女状元和女榜眼、女探花,号称西凤三元”中年妇人听得脸色微微一变。
因为圣母昔年姓金名凤,人称西凤,和东海龙王敖九洲,号称东龙西凤,这“西凤三元”岂不犯了她老人家的忌讳?谷飞云续道:“初八那天,选出三位姑娘为西凤三元,怎知当晚就无故失踪”中年妇人冷冷的道:“这和我们崆峒派有关吗?”谷飞云道:“事情是这样,因为三位姑娘失踪,找不到线索,当时只有四位落选的姑娘遭人制住穴道,躺在卧房里,连用以识别身分的号牌也被人取走,可见是被四名姑娘掳走的,还冒用别人号牌混出去的,因此大家推断这四名姑娘是唯一的线索,但却早已鸿飞冥冥,不知去向了”中年妇人没有作声,只是目光紧注着谷飞云。谷飞云续道:“正好在下在两天前的晚上,见过四个青衣少女,南山老人认为西陲一带,只有崆峒门有女弟子”中年妇人勃然变色道:“这是什么话?”
谷飞云正容道:“管事请听在下把话说完了,再说也不迟,葛老人家也只是举例而已,并非肯定之语,管事用不着如此生气。”中年妇人被他说得为之一怔,数十年来,从未有人敢对她如此顶撞,不觉问道:“谷少侠是葛老前辈的高足?”
“是朋友。”谷飞云笑了笑,接道:“在下和葛老人家是在品酒会上认识的,当时在下并不知道葛老人家是大名鼎鼎的酒仙南山老人,他要在下和他作伴,就这样成了朋友。”
中年妇人道:“那么谷少侠的尊师是哪一位?”“家师自号孤峰上人。”谷飞云接着道:“在下此次奉南山老人之命,一来是葛老人家到西陲来,既然来了,总得向金母问个好。二来,也可以说是为了西凤三元失踪之事,命在下前来晋谒金母的。
他老人家曾说,在下到了崆峒,金母一定会派人招待,在下就把西凤三元失踪之事告诉接待的人,希望他转告金母。
如果三位姑娘在这里的话,就请看他老人家的面子,放她们回家,如果不在这里,就请接待的人不用把话转告金母了。”中年妇人点头道:“好,谷少侠代表葛老前辈来的,不论西凤三元是不是咱们崆峒派人去请来的,我总得禀明圣母才行,谷少侠且请宽坐,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