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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在一团白影和一团灰影之间,有道匹练般的弧光闪过,一闪即没,那两个影子地动作却同时停了下来。
沈青蔷暗道:“是他他来了,他还是回来了”
两个人似乎在说着什么,被风一吹,就散掉了,只有片段字句传入沈青蔷耳中:
“父皇”、“殿下”、“太子”、“谋逆”
沈青蔷越是努力去听,却越是听不清楚,心中火烧一般。情势未明,她不能现身,却也更不愿放过这个机会——这样的机会,上天决不会给她第二次的。
她在原地站了片刻,慢慢地、慢慢地向湖边移了两步,然后,蹲下来身子,在地上摸索起来。
***
“殿下,”御前侍卫代总管齐黑子只觉满头满身都是冷汗,他怔然望着自己肩胛处被齐齐破开的两层衣衫,许久,长叹一口气“我还是差得远。”
董天悟手一抖,那道银光已消失在宽大的袍袖中,他轻声道:“事态紧急,天五得罪;齐兄,还请不要阻拦在下。”
齐黑子结结巴巴道:“殿下!您只呼黑子的贱名就好,你说的那是什么话?黑子哪敢阻拦您?只不过、只不过皇上死得不明不白,如今的太极宫断然去不得!”
董天悟沉默片刻,忽然压低了声音,问道:“父皇是怎么死的?”
齐黑子摇头道:“微臣也不知晓,数日前太子殿下接管太极宫之时,便将微臣调离了那里只是听说,是个小宫女谋逆”
董天悟双眉一挑,低声重复:“谋逆么?那么那么沈贵妃呢?”
齐黑子道:“贵妃娘娘被遣回平澜殿去了,个中原委,黑子是个粗人,实在说不清楚不过,您此时千万莫要去太极宫,那边里三层外三层都是太子殿下的心腹,他早一步已拿了鱼符去调京畿南北大营,御前侍卫,也十有**给穆谦那小子接管了。”
董天悟低声沉吟:“我明白,但父皇的灵柩停在那里,我还是一定要去的谢谢你,黑子,我会自己小心的。”
齐黑子道:“殿下黑子有一句话,憋了很久,实在想说”
董天悟道:“你直说好了,我已不是王爷,只是个草民百姓罢了。”
齐黑子道:“万岁死得蹊跷,如今朝堂内外,心中不服的太有人在殿下只要只要登高一呼,一定应者如云”
董天悟摇头笑道:“我已说了,如今我不是王爷,也不是皇子黑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如今回来,不过是有人遇了险,她在向我求救”
——正说到这里,耳中忽听见水面上“啪啪啪”一连串的轻响,竟以极快的速度向两人站立的地方而来。董天悟凝神望去,只看见新月下一片小小的石子在昆明湖上起起落落,点着水面飞速掠过,拖拽出一连串不住扩散的涟漪,将星光的影子都扯碎了。
再一望石子的来处,只有湖畔树影朦胧,黑漆漆的一片。
董天悟的眼睛忽然一亮,笑了:“齐兄,天悟就此告辞。”
言毕转身,刚要抬步,齐黑子却在身后道:“殿下,那个吴大哥吴大哥他的”
董天悟已然明了,轻声回答:“此时还停灵在城郊,等事情了结,我会扶棺北上”
齐黑子忽然“嘭”的一声,双膝跪倒,以头触地:“殿下,这是吴大哥素来的心愿,黑子代他谢谢您了!”
董天悟不得不回过身来,将齐黑子搀扶而起——便在此时,湖畔的方向忽然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灯笼的光辉照亮了湖面,有人高声喊着:“谁在那里?出来!”
齐黑子方才“啊”了一声,却见面前白影儿一闪,大殿下已身在数丈之外,向湖边飞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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