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一怔:“你这是什么态度,求人办事该当客客气气,况且是你叫我别看的,我已依你所说,没敢多看你一眼,现在眼睛看不见,教我如何为你解穴。”
卓薇知他有心戏弄自己,心想:“好,你老是跟我闹别扭,待我穴道解去,本小姐自有方法治你。”
她苦于目下的形势,又非要求他不可,只得把一股怒气强忍下来,软声腻气道:“我的好人,是我不对了这可以吗,就求你高抬贵手,帮帮个忙给我解去穴道行吗?”
书生心里暗笑,这个姑娘的语气变得可真快,便即笑道:“要我给你解穴,本非一件难事,但要解穴我须得回过身来,但你赤身露体,要知男女授受不亲,我瞧还是不大好吧!”
卓薇脸上更红,银牙一咬,道:“看便看吧,况且早便给你全看了,但今次只准看一眼,不能看两眼,不然挖了你的眼珠,穴道一解便要回转身去,要待我穿好衣服为止。”书生摇摇头,口里却喃喃道:“唉!
为人解穴还要受这么多规矩,早知如此,实不应该多管这闲事。”便蹲身拾起她的外衣,往她身上一扬,盖在她身上,方回身隔着衣衫,运指解了她的穴道。
穴道一解,卓薇连忙握紧衣服掩在身前,叫道:“什么是闲事,我险些儿给他们那个了!喂快转过身去,不准看。”
书生耸耸肩,无奈地转回身子,突然,一阵饮泣之声,自背后传入他耳中,书生顿时一呆,心知她是为着刚才之事而悲伤。
同时也自感后悔,方才自己的说话委实过于佻达无行,轻薄过甚,竟唐突了佳人,便缓缓回头,正要安抚她一番,岂料才一回头,便见卓薇手持利剑,正要往自己脖子抹去,书生大吃一惊,连忙飞身上前,动作当真疾如速雷,一手便捏住她提剑的小手,急道:“小姐你何须”
话才没说完,便见她眉目间泛着笑意,他忽然心念一闪,立知不妥,心下暗叫一声:“不好!”才转过这个念头,只觉胸前已连中三指,已被卓薇点了三处重穴,浑身登时麻软,向侧卧倒。
卓薇匆匆穿好衣服,把那书生翻过身来,笑道:“现在你可知道本姑娘的厉害?”书生躺在地上,一时作声不得,只是叹气苦笑,没想到眼前这少女如此狡猾,竟会乘伪行奸。
卓薇笑吟吟地道:“谁要你解开我的穴道?那来像你这种的笨蛋,没给你一剑,算是本小姐手下留情了。”
书生叹道:“看来我当真是个大笨蛋,直来早有训言,愈是漂亮的女子,愈不该招惹她,在下就是不相信,现在终于惹上头来,实怪不得人,只是万没想到你会恩将仇报,也算我自己倒霉”
卓薇怒道:“你还敢说我恩将仇报,要不是你,本小姐那有今日这下场,一切全都因为你。”书生愕然:“你给人剥得精光,这与我何干,要不是我来救你,恐怕你已被他们唉!不说了。”
卓薇瞪大眼睛,气愤愤道:“要不是我的马被你偷去,我便不用抢他们的马匹,更不会受今日受这个羞辱,你还敢说与你无干。”书生叫屈道:“喂!
小姐,你说话可要清楚些,什么开口是偷,埋口是偷,我何来偷去你的马,莫非说这匹白马是你的。”
卓薇气冲冲道:“当然是我的,牠叫”白旋风“是我大哥二年前送我的,现刻牵在你手上,不是你偷还有谁偷。”书生气她恩将仇报,一心要戏谑她一番,便一脸无辜道:“没错,这匹马是我在道上发现的。
但并非是偷,当时我见此马鞍上无人,四处乱跑,又久久不见马主回来,心想这匹马的主人必然身遭意外,或许是死了也说不定。
你要知道,武林中人时有斗争,人死马在,这是极寻常之事,我看牠既无主人,又见颇为神骏,便打算牵去镇头卖掉,换他二三十两银子喝酒。
但你说是这匹马的主人,也须得找个证明来,不是你说是便是。”卓薇瞪眼道:“好呀,你拐弯子骂我死,现在看来,身遭意外的恐怕是你,要死的也是你,我说得对么?”
那书生道:“你不用唬我,我只是一时大意,更不知你是个又辣又毒的小妖女,一个不小心,才着了你的道儿。”卓薇也不气恼,微微笑道:“我是妖女也好,魔女也好,随你怎么说也不打紧,待会你自然知道。
我先问你,你骑过我的”白旋风“没有?”书生道:“呀,是了,给你一语提醒,我说件怪事与你听。你不要看这畜牲外貌不凡,神高神大。
原来是中看不中用的废料。我方才骑上马背,岂料任你如何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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