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把你忘记了?”说着就狠狠打了自己几下。
紫纱仙子破涕为笑,道:“你以前是傻子,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自然也记不得我,这事原怪不得你。”朱传宗道:“我就算忘了自己,也不该忘记你的。”紫纱仙子听了心中甜蜜。
朱传宗一边替她拭泪,一边道:“女人真是水做的,这么一会已经哭了两次了。”紫纱仙子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从生下来就爱哭,所以名字叫汤喜儿,希望我欢喜一些。
可是我怎么欢喜的来?想你的时候就哭很多了,偏生世上还有那么多令人伤心的事。养的猫儿死了,秋天的时候花凋零了,都要忍不住落泪。这世间生老病死,爱恨别离,太苦了,还是以前在天上修炼的好。”
朱传宗微笑道:“那是因为你太纯洁善良了,天道无常,都是无可避免的,咱们现在也是凡间的一员啊!”紫纱仙子点了点头。
想起来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在凡间的名字呢。我现在叫做汤喜儿,你叫我喜儿好啦!仙子什么的叫人笑话。”朱传宗道:“喜儿、喜儿,这名字很好听。
但是我还是喜欢你原来的名字,以后私下我还叫你紫纱好不好?”紫纱仙子白了他一眼,眼光中都是情意,道:“随便你了。”
朱传宗见她对自己柔顺无比,更加欢喜,将她揽在怀里,两人四目相接,都是柔情蜜意。紫纱仙子靠着他肩头,突然笑道:“你知道父皇今天为什么把你送到这里来?”朱传宗不解。
紫纱仙子红着脸小声道:“他让我帮一个叫朱传宗的人诊断一下,看他看他是不是不能人道,没想到那个朱传宗就是你。仙家固神藏精乃是小术,难怪他们都看不出来,”
朱传宗恍然大悟,心想:“原来如此。幸好我跟紫纱仙子相识,不然我的把戏还真的瞒不过她。”紫纱仙子见他不说话,不禁抬起头:“你难道为了我不娶亲吗?还是真的真的不能?”
朱传宗挺起胸,得意地道:“我可是男人中的男人,她们哪次在榻上不是被我战得溃不成军,连连求饶的。”紫纱仙子的脸一下白了。
问道:“她们是谁?是你的女人吗?”她的头埋在朱传宗怀里,朱传宗看不见她脸色,兀自炫耀着:“是啊,我的女人多得很,长得漂亮可爱,你一定会喜欢的。暖云、金线、灵儿,都不是一般的女人,你可以和她们做朋友的”
紫纱仙子一把将他推开,怒道:“你居然找了那么多女人?你、你不讲信用。”朱传宗愣了,道:“我怎么不讲信用?啊,我知道了,你怪我找了别的女人,是不是?可我一直也想着你呀!”紫纱仙子气道:“男女两情相悦,便该彼此忠贞,一心一意。你却如此风流好色,枉我这些年对你日思夜想,流尽眼泪!我问你,宫中传言你与媚妃的事,也是真的?”朱传宗不忍骗她,点了点头。
紫纱仙子脸色更难看了,颤声道:“媚妃是我的庶母,你们居然、居然真是无耻!”朱传宗一时也无言了,他原本在天上修炼,不懂得男女情爱,下凡之后,大梁国的风俗是男尊女卑,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常事。
爱他的那些女子,从来没有埋怨过他有别的女人,他也就习以为常了,现在听了紫纱仙子的话,想到她的苦,才隐约觉得确是对不起她。紫纱仙子泪流满面。
也不听朱传宗解释,只是哭泣,好一会儿才止住眼泪,轻声道:“断雨零风黯黯天,愁心憔悴落花前。算来缘要今生尽,几载空度梦魂牵。银汉似墙高几许,沧波成陆浅何年?贾女窥帘成佳话,破镜何时得再圆。”
念罢,紫纱仙子道:“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朱传宗悔恨地道:“我是想你的”紫纱仙子摇了摇头,又道:“独眠虽已惯,秋来只自愁。
火笼恒暖脚,行障镇床头。眉含黛俱敛,啼将粉共流。谁能无别恨,唯守一空楼。这么多年来,我一想你,便吟诗自遣,时常觉得世上幸好有诗歌这种东西,否则我这么满腔相思,何以排遣,现在我一并还你,你听好了。”
说完又念道:“卿本瑶台小谪仙,天涯沦落有谁怜。瑶池姐妹应相忆,遍召蟠桃少一人。”紫纱仙子絮絮叨叨,念了许多的诗歌,都是绝美凄凉的情诗,朱传宗却没心情欣赏。
只听得肝肠寸断,好不容易紫纱仙子念完了,最后一字一顿地道:“渺日辰君,自今日起,我紫纱仙子跟你恩断情绝。天上地下,再不相见!”
紫纱仙子说完让宫女赶朱传宗走,到了门口,朱传宗害怕她如今这么恨他,一定会拆穿他,他性命丢了不要紧,朱家和那些美人可要跟着一起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