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但也默默点了点头,他很好奇自己这个儿子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会给出如此离谱的建议?
没想到,贾蔷面对张居正的诘责,却是不慌不忙,淡然一笑道:
“张老别急,我给你分析一下,你就明白了。”
张居正没好气地冷笑道:
“好,那我就听你分析分析,我就不信,你还能颠倒黑白,把明显行不通的狗屁方案给分析成治国良策。”
贾蔷唇角微扬,气定神闲地说道:
“那我先问张老一个问题,为什么那些粮商眼看百姓们食不果腹,饿殍遍野,却仍然要哄抬粮价?”
听到贾蔷问出如此浅薄无知的问题,张居正对他更加轻视了,不屑地撇撇嘴道:
“这还用问?俗话说‘商人逐利’,这些粮商为了能最大限度地盘剥百姓,自然是要囤积居奇,等粮价上涨到最高的时候,才愿意出售。”
贾蔷悠然一笑道:
“没错!我这样空口白牙地说,很难把道理讲透,晴雯,你去拿三个碗过来。”
此话一出,黄老和张老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贾蔷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贾珍也是一头雾水,他刚才还在为贾蔷是贾家的后辈而感到骄傲和自豪,然而现在,他脸上的得意之色早已消失不见,只希望贾蔷不要说得太离谱,以免给贾家丢脸。
晴雯也很纳闷,但她无暇细想,赶紧去找了三个青花瓷大海碗,交给了贾蔷。
贾蔷将三个碗横向倒扣在桌案上,底下还铺了一大张雪浪纸。
张居正“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奚落道:
“蔷儿,是不是还要再找个骰子过来?这样,你就可以用这三个碗变戏法了?”
黄老虽然没吱声,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的心里涌起一丝失望,看来自己还是高估了这个儿子,此子虽然诗词与书法双绝,却也只是一个酸文假醋的无用书生,而不是胸怀韬略的国之栋梁。
感受到张老话语里的讥讽和黄老眼神中的失望,贾蔷却是泰然自若,淡然一笑道:
“我是要用这三个碗来举例子,而不是变戏法。诸位请看!”
说着,他提笔蘸墨,在三个碗的外面画了一个大圆:
“这个大圆,我称其为宏观经济学,圆里面的部分,我称其为微观经济学。”
黄老讶然问道:
“何为宏观经济学和微观经济学?”
张居正没吭声,却也瞪大了眼睛,惊讶不已。
他作为当朝首辅,可谓是学贯古今,博闻强识,但他还从没听说过这两个新鲜的名词。
贾珍也是张嘴结舌,一脸懵逼,心中暗道不妙,还以为贾蔷跟贾宝玉一样,得了痴狂症,否则,怎么会鬼扯出这两个奇怪的词?
贾蔷淡然一笑道:
“这两门学问太深奥了,不是我一两句话能讲完的,且听我继续分析:粮商有大有小,我将左边这个碗当做粮商中的大商人,右边这个碗当做粮商中的小商贩。”
张居正冷笑一声道:“接下来,你是不是想说,中间那个碗是中等商人?”
此话一出,黄老和贾珍都以手扶额,长吁短叹,对贾蔷倍感失望。
却听贾蔷淡淡地说道:
“不是,中间那个碗是朝廷。”
张居正摇头轻笑道:
“你这说了一通废话,等于什么都没说嘛!跟解决百姓饥荒的难题之间有何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