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听神父的话,按时吃药。
华樱脸上露出明显的失落,却还是“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小元宝和文菁了。没人知道他心里有多么舍不得,他还没得到小元宝和文菁的答复,不知自己可否与小元宝做朋友,不知文菁可否认他做弟弟。
文菁一家子离开了,华樱的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陪伴他的,只有满室的空虚和孤独。唯一留下的痕迹,只有枕头边上的感冒药。他的心,陷入了痛苦煎熬的等待,他不知道文菁和小元宝什么时候会不会接受他,会不会再来看他,假如答案是否定的,那么,他该怎么办?一个人在没有尝到什么是温暖之前,大不了就是渴望,但是在尝到了之后再失去,那就会坠入痛苦的深渊。就好比一个眼睛从小看不见的人,如果一辈子都这样,或许会在习惯中变得坦然,但如果短暂的复明之后又变成瞎子,这才是最残忍的。
教堂后院里,罗神父的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沉重。
翁岳天心底恍然明白,罗神父之所以会出现得那么巧,实际上是故意的。
没错,罗神父就是不想文菁和小元宝草率地答复华樱。
“罗神父,您这是”
罗神父幽幽地叹了口气:“你们也看到了,华樱这孩子比你们想象得要脆弱,他太渴望朋友,渴望有人关心他,心疼他,但并不是每个人的关心他都会这么开心的。我劝他很多次吃药他都不肯,而你们一来,他就乖乖地吃药了,可见在他心里,你和小元宝占有很重要的地位。我想说的是,如果你们不是真心接纳他,就不要给他希望,刚才如果你们承认了跟他做朋友,或是认他做弟弟,但假如今后你们却不能做到像朋友和亲人那么对待他,他会比现在更加伤心难过,所以考虑清楚了再来吧。”
小元宝缩在翁岳天怀里,很认真地思考着罗神父说的话,大人的感情好复杂,这小家伙一时也不是很明白。可文菁听懂了,仔细想想,罗神父说得很有道理。如果只是一时的冲动而认下了华樱,将来却仍然对他心存芥蒂,那么,还不如就静静离开他的世界。
生活似乎还是老样子,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只是文菁在家的时间相对减少了些,去公司的时间多了。她对于做生意这一行,缺乏经验,不过还好在公司有乾廷从旁协助,回到家里,翁岳天还会抽空为她讲讲生意经,和她一起看公司的文件,帮助她出谋划策。这么一来,文菁想要上手就不会太过艰难。她是想让乾缤兰在家多休养休养,不忍心再让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还要再继续为公司操劳,之前原本也是代她打理公司,现在家里的小公主也已经9个月大了,文菁在考虑是否该从现在起慢慢掌管公司,让乾缤兰卸下一些担子清闲下来。
其实文菁的内心是很不喜欢经商的,但“启汉”是父亲的心血,她不能掉以轻心,即使她看着那些报表和文件就会头昏脑胀,可她还是在咬紧牙关坚持着,她会不断地告诉自己,不可以太自私,不能因为不喜欢就敷衍了事,她是总裁,身负重任,她要顾及的不只是公司每个月赚多少钱这么简单,还有每一个员工,每一个股东,他们都是公司的一份子,总不能让他们跟着一个懒散又没责任心的总裁混吧。
乾缤兰虽然最近没来公司,在家养病,但她还是时刻留意着公司的动静,始终是放心不下,乾廷每次来探望她的时候都会向她详细汇报公司的情况。
今天是星期五,乾廷从公司刚开完会出来,在路上经过蛋糕店的时候,进去买了一盒杏仁饼。乾缤兰爱吃这个。
乾廷去到乾缤兰家里的时候,一进门就感觉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氛。乾缤兰的眼眶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乾廷不动声色地说:“姑妈,这是您喜欢吃的杏仁饼。”
“好好快进来坐!”乾缤兰笑着招呼乾廷进去,她转身往里走,速度比乾廷还快。
乾缤兰将沙发上的相册收起来,匆忙进了自己的卧室,似乎是很不想让乾廷见到那相册,只是她越是慌乱就越是忙中/出错,以至于相册里掉下了一张照片她都不知道
乾廷想要开口叫住乾缤兰,可是他的目光在触及地上那张照片时,蓦地呆滞了,不由得一惊这照片怎么看起来那么面熟?似乎有点像像谁呢?
当华樱的名字浮现在脑海里,乾廷顿时被自己这个念头给整懵了。这照片竟是有几份像华樱!(还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