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似乎都被蜘蛛网占据了,布满了格格条条的线路,看起来满是破碎感和崩坏感,似乎所有的东西都是碎片……
白色的阳光让士郎完全清醒了过来,他眨了眨眼,看着周围正常的空间。
哪里有什么蜘蛛网,周围一切都好好的,刚刚的是怎么回事?啊,对了,自己受了伤,刚刚的那个,应该是伤的缘故,所以眼花了吧。
沉默的坐了一会儿,士郎突然叹了口气。
但是,为什么没有像之前一样在做梦的时候预见未来啊,那种事情再来几次就好了。嗯,是有一定周期的吗,每次预见要一定时间的缓和?
士郎揉了揉发胀刺痛的脑袋,慢慢坐起身来,然后掀开了被子。
果然,身上满是绷带。
第二次,自己身上包满了这种东西。
看着那阳光,士郎意识到,现在已经是早上了,但是不过还是清晨,忍着腰间的疼痛,士郎站了起来。
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士郎不禁苦笑起来。
啊,被berserker砍到腰部,脊椎骨都断了,身体几乎裂成了两半,但是竟然还没有死。
嗯,这一切,都是托saber的福啊。
虽然一直没有预见过自己为什么能……呃,无限再生,但是应该是跟saber有关吧,毕竟跟她建立了契约关系之后,自己就有这种能力了。
昨天一下子两次受到致命伤,而且都还没死,呵呵,换做一个月之前告诉我,我一定会以为是谁发疯了吧!士郎胡思乱想道。
有些不正常的刷牙洗脸之后,士郎决定去找saber道个谢。
但是这在看到一个人之后,不得不暂时放弃了,因为在此之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推开了房门,士郎看到远坂一脸悠然的坐在那里,端着茶杯细细品味着。
“早上好啊,卫宫同学”远坂放下茶杯伸手打着招呼:“很抱歉,我擅自用你的茶具泡了茶。”
啊,又恢复优等生的样子了。
心中嘀咕了一句,士郎在她面前坐了下来。
而且,这是第四幕……
“说起来连点像样的茶叶也没有呢,泡茶的袋子至少也准备个三角形的吧,而且要是……”很快,远坂优等生的外衣再次褪去,露出了里面恶魔的本质――嗯,刚刚一定是一时角色互换没有调整好,所以才会那么有礼貌的和士郎说话。
士郎一点点听着远坂关于自己家里应该如何整改的报告,一边拼命转动着脑子。
昨晚的berserker可是被saber和archer合力都没有干掉一次啊,而且archer还使用了宝具(士郎以为),现在的情况,和自己预见的一模一样。
原本士郎在做了个看到未来的梦时,就被最后一幕深深地压抑了。
使出宝具的saber居然被那个金甲男人一击打成如此重伤,可以说力量绝对凌驾于所有的servant之上,那个时候,士郎心中就有了一个模糊的设想。
要是把所有的servant都集中起来,合力的话,绝对可以对付那个家伙。
他甚至想好了,见到伊利雅的时候,要在开打前就和她先谈判。
因为在后来得预见中,士郎发现伊利雅不过是那种好像没有人约束的贵族小姐一样,随意才会有那样的性格,要是好好和她说的话,一定会取得良好的成果的。
但是昨晚,士郎居然在见到她的时候,第一眼就被他的servant给吓呆了,要不是saber提醒,自己可能面对berserker的攻击,连躲都不知道躲。
然后才会有那种惨剧的发生。
虽然当时伊利雅说什么有杀自己的理由,士郎觉得那不过是小孩一时兴起的话罢了,自己和她又不认识,她也不是什么嗜杀的人,她怎么会有杀自己的理由啊。
但是现在看来,连结berserker是不可能的了,昨晚都发生那样的死斗了,唉,那么剩下的就只有其他五个了。
慎二是肯定不可能的了,在士郎很了解慎二这个人,他人很偏激,是个很认死理的家伙,一旦决定了什么,就一定会做,虽然很不想,但是这个要把全学校人都杀掉换成他的servant的力量的人,士郎是绝对不能放任不管的。
那个lancer的主人一直都没有预见到是谁,所以士郎也就无法判断是否能和他合力,因此先定成未知。
那个魔女和她控制的暗杀者,嗯,暗杀者好像是个只知道决斗的狂人,而且还是听从caster的命令的,因此,只有从caster那里下手了。
士郎相信,能在临死前,对着自己喜欢的人说出那样的话的人不会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冷血家伙。【1】 【6】 【6】 【小】 【说】
既然能喜欢一个人,那么就能喜欢更多的人,怎么会是个杀人鬼呢。也许她的道德观或是别的价值观有些不对头,就像伊利雅一样,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但是只要能够帮她纠正的话,不就好了。而且caster似乎对圣杯并没有什么兴趣,所做的事情似乎只是为了能够留在这个世界上。
caster可以试探性的拉拢一下,不行再说。
接下来……就是眼前的这家伙了。
士郎看着依旧在喋喋不休,甚至没有发现自己在走神的远坂。
咳嗽了一下,士郎抬手打断了远坂的话:“呃,远坂,听我说。”
“干吗,要对我表示谢意吗?”远坂显然很不满自己介绍自己家的茶具时被人打断,此时没好气的看着士郎。
“那啥”士郎没有理会远坂的胡言乱语,他忍着心头的怪异,眨了眨眼,没有和远坂的眼睛对视:“我们结盟吧。”
周围的空气一下子沉重起来,远坂没有说话,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士郎。
“你说什么?”忽然,她的眼睛眯了起来。
“呃,现在berserker不是成为我们共同的敌人了不是吗”士郎忍着心中的紧张,咳嗽了一声,一脸严肃道:“那个叫海克力斯的servant可不是一般的强,不是我们独自可以对敌的,既然如此,何不结盟呢。”
远坂闻言沉默了。
确实,那个艾因兹贝伦的小女孩召唤出了本次圣杯战争中最强的servant,而且完全控制了它。
作为狂战士的从者并不是那么好控制的,历史上的圣杯战争中,berserker职阶的ster都是无比痛苦的。因为狂战士从来都是无法控制的胡乱战斗,这一职阶的ster,无论是精神状态,还是魔力消耗,负担都非常大。要是再用狂暴化的状态,那么,更是无法言喻。
历史上所有berserker的主人都是因为无法控制暴走的berserker,魔力消耗到干涸之后死去。
但是那个小女孩却不一样,虽然不知道她的身上有什么特殊的能力,但是从昨天夜里的战斗来看,她似乎能完全控制berserker,让他听从自己每一道命令行事。
身为超一流的ster,并且拥有超一流的servant,同时还能完全役使他,这样的敌人,确实是目前为止最大的敌人。
而这个呆不拉几的家伙就不一样了,没法对自己的从者提供魔力,而且还很冲动,从昨天晚上他居然会救自己的从者这一点就看得出来了。在以后的圣杯战争中,他绝对无法撑得久的,对于一个以后会翻脸的同盟,他确实是个合适的选择。只是,他会不会太过白痴了……不,不对,他不是白痴。远坂的脑海突然灵光一闪。
他应该是刚醒,身体还处在重伤的情况下。但是他居然没有在意身上的伤居然能够不可思议的复原这件事,居然还能冷静下来,并且马上判断出事情的条理,他知道自己目前处于弱势的状态,不能和任何对手硬拼,而且还能想到去拉拢认识和有一定关系的自己,来增加自己的胜算――这恐怕在很早以前就已经计划好了吧,所以那个时候,他才没有让saber干掉archer吧,一定就是为了这个时候。从这一点看,他绝对不是个白痴,相反,他说不定还是个少见的聪明人(越想越远,陷入了之前和saber一样的误区了)。
至于昨天晚上抱着saber逃离,一定是实现计划好的,他一定是有某种奇怪的自愈能力,或是说知道可以从saber那里得到自我治疗的能力,不担心自己会死,因此才会去做那种看似白痴的事情。虽然会受到难以想象的疼痛,却能让别人认为他是个正气凛然的家伙,对他产生好感,同时还可以博取自己servant的信任,真是一举多得啊。
可恶,长着一头赤色的头发,本以为他是那种热血笨蛋型的,想不到他居然是那种少见的阴险的聪明人。
“不,士郎是个优秀的ster。虽然在魔术上可能不太优秀,但是在对战局的判断非常优越,在战争中,一个判断,有时候会决定一场战役的成败。”
saber的话在远坂的脑海中响彻着,那个看起来正直并且古板的女骑士显然并不是说谎,自己当时竟然没有把这句话当回事。远坂咬了咬牙。
于是乎,在远坂的眼中,士郎从一个呆子加肉脚,变成了本年度远坂凛内心中最能装疯卖傻,最大智若愚,最老谋深算的阴险人物,别名披着猪皮的老虎。
哼,说不定他那老实的外表也是装的,内里也许是和绮礼那家伙一样的人。
此时士郎没有说话,一直仔细的盯着远坂的脸,希望能从远坂的表情上看出她的选择。
结果他发现远坂的脸上一会儿晴一会儿阴,一会儿还瞪他一眼,搞得他都不知道情况是怎么回事了。
远坂此刻已经有些后悔带士郎去言峰教会那里去了,说不定那家伙从言峰那家伙的话中又得到了其他的什么情报也说不定――这可是增加对手的实力了呀。
哼,算了,反正他现在没法提供自己从者的魔力,即使能提供,他那少的可怜的魔力量又能给自己的从者补充多少,最高职阶的saber需求的魔力对他而言就像是berserker一样,像他那样的魔术师恐怕魔术回路不会超过五十,根本无法供应saber,只要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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