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羽:“程家败落,程夫人受不了打击,悬梁自尽。”
“程娇月一口认定是夫人害了程家,闹着让族中长辈为父兄和母亲报仇,程家人不愿得罪您,便将她逐出家门了。”
谢臣骁冷笑:“程家倒也不是没有脑子清醒的人。”
“对了,你方才说,程娇月染上了瘟疫,这是怎么回事?”
成羽:“她舍不下脸面向故交求助,也没有个谋生的手艺,就沦落到和城郊破庙中聚集的乞丐同宿,结果不慎染上了瘟疫。”
“今日她本是准备去医馆求药,结果看到夫人后就突然发了疯。”
他想了想,道:“她刺杀未遂,大理寺不会判重罪。”
“侯爷,可要属下去解决?”
谢辰骁摇头,表情有些幸灾乐祸。
“不用,就让她跟萧清河互相折磨吧。”
光是听到成羽转述程娇月对萧清河说的那些话,他一个局外人都觉得头皮发麻了,遑论萧清河本人?
成羽想了想自己在大理寺看到的情形,心里打了个寒颤。
他送程娇月进去的时候,这女子便一直哭嚎着要见萧清河。
他方才领命再去看了程娇月一眼,她居然还没停歇。
由于她被割了舌头,发音十分含糊,且张口就是满嘴的血,画面十分恐怖。
“不过,这个萧清河——”
谢辰骁某种闪过一丝寒光,拖长了尾音。
成羽立即心领神会,“属下明白。”
君晚宁在烛火下细细翻阅华明神医传给她的那本毒典,眉头时而蹙起,时而舒展。
手边摆放了一堆写着各种方子的纸,桌上还有几瓶调配中的药。
因为太过投入,她没注意到身后正在靠近的脚步声。
“你打算什么时候休息?”
直到一个低沉的嗓音出现,君晚宁才从那本毒典中抬头。
“我,你——”
想到谢辰骁或许是因为在卧房等了她许久都等不到她,所以才寻了过来,她眼睛里就莫名开始闪躲。
“你先睡吧,我再看一会儿。”
谢辰骁皱眉,直接抽出她手中的书,拉起她的手腕就把她往外拽。
“你昨夜就没怎么休息,今日不可再这般胡闹。”
君晚宁狐疑道:“你怎么知道我昨夜没怎么休息?”
“我——”
谢辰骁一怔,这叫他该如何说呢。
他昨夜因害怕听到她拒绝的回答,便装作睡了过去。
实则是在书房门外守候了许久,直到君晚宁写完那赈灾的章程,吹灭了烛火,他才真的回房歇下了。
他随口一编:“成季说的。”
君晚宁更惊讶了,“成季怎么知道?”
谢辰骁面不改色:“秀儿告诉他的。”
君晚宁若有所思,“你觉没觉得,成季和秀儿有些问题?”
谢辰骁点头,“找个良辰吉日把他二人的婚事办了吧。”
“什么?!”
君晚宁一脸震惊地看着他,怎么突然聊到他们的婚事了?
谢辰骁以为她不同意,道:“成季求了我好一阵子了。”
君晚宁:“成季喜欢秀儿?”
谢辰骁:“你没看出来?”
君晚宁茫然地摇摇头,“还真没注意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