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我看你很有正义感的啊,要是你也在这里混下去说不定你的正义感就没有了,社会就是一个大染罐,只要你沾上了边你想保持原色是不行的。就拿这些人来说,如果你不和他们一样,那你是在这里站不住脚的,他们会千方百计的把你赶下去。如果你要保住工作的话你就只能和他们同流合污了。再说这样做既有钱进腰包又可以保住工作,就是再有正义感也会被丢到大海去了。
他们这样做,难道那些当官的就不管?
那人道;这些慢车上的人都是有关系的,没有关系的是上不来的。就是在那些快车上也是有外快赚的。你只要把钱交给服务员就行了,他可以保你到你要去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你经常在外面走吗?
那人笑道;我从十三岁就在外面走了,到今年已经三十年了。
难道你没有读书?一般这个年纪的人都是在学校读书的啊。
那人换了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道;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书读的,我三岁的时候死了母亲,十三岁的时候死了父亲,我拿什么去读书?能不饿肚子就不错了,不过我还是读了四年书的,我读四年级的时候我父亲就病了,我就在家照顾他了,他治病时欠了不少钱,死后又欠了一大笔。这些帐就都在我身上了。
那你还真够可怜的,你是怎么过来的?
那人道;我父亲死后我就跟别人出外打工了,那时大人做一天是两块五毛,我做一天是一块五,但第二年我就拿大人的工资了,出外打工很公平的,你做了多少事,就可以拿多少工资,是不管年龄大小的。我十四岁的时候就有现在这么高了,能挑二百斤。几年的时间我就把钱还清了,后来就存了一点钱就做了点小生意。
那你一定受了很多的苦吧?
那人笑道;受点苦算什么,人一生下来为什么会哭呢,就是因为有太多的苦在等着他,也就是苦难的开始。人受点苦不要紧,重要的是不要在苦难中迷失自己。
谢琅道;你这人倒是很乐观的,那你现在过得很好了吧?那人道;也无所谓好不好,有吃有穿罢了,现在的社会比以前好多了,只要你肯做事是不用担心饿死的。
这时那些查票的过来了,到谢琅这里的时候连望都没有望他们一眼。他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他们走后那人就道;你是不是以为我在骗你?
谢琅有点不好意思的道;我是相信你的,但看到他们来还是有点紧张,那人笑道;没有出过外的人都是这样的,多走几次的话就没问题了。
谢琅觉得这个人的经验还真的是很丰富的,不由的问道;你现在到哪里去?是去做生意吗?那人道;我一个亲戚在外面包工,有点小事要我去处理一下。
谢琅一听忙道;你能不能帮我跟你亲戚说一下,让我去他那里打工?我已经没有钱了。那人道;我看你娇滴滴的,你能做什么?
我什么都可以做的,我的力气可大得很。那人道;就是你能做,这么白白的皮肤被太阳晒得黑黑的太可惜了。我倒是听他说要找一个做饭的,你能做吗?不过做一个月只有一千块钱。
谢琅道;可以的,我小时候就学会做饭了。那人道;那就跟我去吧,我一说他不会不答应的。
谢琅高兴的道;那就多谢你了,我叫谢灵,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那人道;名字只是一个人的记号,知不知道没有多少关系的,我比你大,你叫我一声大叔就可以了。
你这人真怪,连名字都不肯告诉别人。那人笑道,我和你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就是告诉你不几天你就会忘了,这和不告诉你有什么区别?
谢琅有点不高兴了;我现在没钱吃饭就要比你低一级了吗?
那人笑道;你以后会比我要高几级的,你这叫做英雄落难,这就和你现在扮做女人一样,现在还在潜伏期,时候一到你就会展翅高飞的。
谢琅吃了一惊道;你知道我是男的?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那人笑道;你不要吃惊,别人是看不出来的。我是从你说话的时候看出来的。你开头说话的时候用的是女声,但后来和我说的多了也就没有戒备了,不知不觉的就露出了男声,而你没有一点女人的矫揉造作,说话的习惯和男人一样,我这才有点怀疑,想不到被我一蒙就蒙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