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办,澳门有不少洋人传教士,这些传教士都好为人师。我们可以拜他们为师,先让他们给我们讲这些书,我们一面学习外语,等学会了,就可以自己读这些书了。”
“好!好!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一千五百册洋书,怎么也能算三千卷了。”徐继畲容光焕发。
李颖修却叹了一口气。
“老弟,何故叹气?”
“我在想,古人有云,读圣贤书,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读洋书的目的,也是为了治国平天下。可是”
梁廷楠插嘴道:“老弟的才干,已经天下知名了,你这么年轻,已经做到了按察使,迟早要封疆一方。就是入主军机,也非难事。”
徐继畲却有点明白楚剑功的意思了:“老弟是觉得,读洋书的人太少,人才不够用吧。”
“松龛兄目光如炬。”
“那老弟有什么想法。”梁廷楠问道。
“章冉兄贵为学台,不知道能不能办一所新的学校,先只开设外语一科,专门培养精通外事的人才。以后教师多了,再设文法理工商诸科。”
“这倒是个好方法,只是,本朝科举没有外语,会有人来读吗?”
“包食宿,不收学费,藩库再拨些银子,给他们做生活费,读书出来,便收到通商善后衙门里做事。这等出路,未必差过那些候补道。”
“老弟你早就打定了主意,要盘剥我这藩库的银子吧。”
“我这小小伎俩,逃不过松龛兄的法眼啊。”
“那这学堂叫什么名字呢?”
“就叫‘广东综合文理通商大学’吧。简称综商大学,校址就设在海珠好了。”
几下说定,皆大欢喜。
第二天,徐继畲和梁廷楠相约来到李颖修的李氏船行,看到整整一间房子的书籍,两人眼都直了,两眼直放光。真是爱书之人哪。
李颖修也不含糊,在澳门请了两个葡萄牙籍的家庭教师,专门给两位大人口译,两位大人记录和润色。
“依照小弟的意思呢,松龛兄专门翻译法语书籍,章冉兄专门翻译英语书籍,这样能够较快的形成语感。”
“好啊,好啊,老弟想得真是周到。”
“松龛兄,小弟以为,你先翻译这一套书比较合适。”李颖修将四大厚本法语书放到了徐继畲的面前。
“这一套书是什么?”
“这是由法国前任首相梯也尔于1825年所著的法国大革命的真相”
“那我翻译什么?”梁廷楠兴奋得像个孩子。
“章冉兄,你还是读这一套英文版的1796年拿破仑波拿巴的意大利远征,1799年,1812年,莱比锡会战军令分析吧。这是美国人送的,黄埔讲武堂等着用呢。”
“原来是兵书,好好好,我尽快翻译。”
“每天我们就来这里看两个时辰的书?”
“两位兄长尽管把书带回去,家庭教师我已经和他们说好了,到两位府上去服务。”
“哎呀官署里住个洋人?这不太好吧。”徐继畲有些踌躇。
“松龛老哥,你怕什么,君子坦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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