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身着辽国将铠的大都护,刚奔到折津城便搀扶着陷入昏迷辽国大将上前喊道:“快开城门,将军受重伤了。”
城上的将军听到此话,大惊。
“快放吊桥,迎接将军入城。”一名将军见被扶之人确实是他们将军,刻不容缓下令。
“慢。”一字威严的话立即荡起。
城上众人齐往喊慢的那位将军望去。
“大周人诡滑,恐惶有诈。”喊慢的将军皱头深锁,句句珠玑。
“可将军就在城外,如不开城门那该如何?”一句问话响起。
“难道刚才没听见探兵禀报吗?咱们城前十里外还有庞大的大周兵。”另一句反问把众人堵的哑口无言。
噤声了好一会儿,一道气馁声音响起“那你说怎么办?”
那位有谋略的将军,伏身再向城下的兵马仔细观望了一番后,才开口喊道:“所有兵马站在原地不准动,你们把将军扶进来。”
阿真听到这话,心里一惊,看来折津城上的不全是笨蛋。
“把他放倒在地,然后我们走。”被绑着的阿真低垂着头,刻不容缓下令。
两位都护还没反应过来时,便听到小声的耳语,立即朝城上怒喊道:“士可杀不可辱,诸位将军既然不肯开城门,那小将就把将军放在这里,我们再去与大周兵撕杀,到时还请诸位大将军到小将坟前上三柱香。”
喊完他命令兵士把辽将放在地上,大手向后一扬喊道:“兄弟们,折津诸人已被大周人吓破胆了,咱们回去再与大周人撕杀,就算是一死也不做缩头乌龟。”
此话一喊,后面数万人马狂声呐喊,整齐转身向后退去。
城上的辽将听他这一席话,个个被激的脸庞发青,挥身颤抖。
“将军留步。”
就在他们退走了几步,城上的一名将军朝城下大吼。阿真心里一喜,可是仍下令道:“别理他们,咱们走。”这些个自大的将军们,怎么会放他们走,如果他们真的走了,那不真的应了胆小如鼠的话了,自大的辽将怎么受得了?
“城上的诸位大将军好意小将们心领了,你们就好好的安坐在城上看风景吧,到时别忘了到我们这些辽国勇士坟前上香,哈哈哈”都护刻意把他们‘辽国勇士’说的特别的重,话里嘲笑之意极尽讥讽。
城墙上原本还有疑惑的谋将,见他们真的把将军扔在地上,然后自己退去,心里一定,看来这些人真的是他们视死如归的辽国勇士了。
一时之间也焦急万分,扬起喉咙朝越退越远的部队呐吼:“将军留步,将军留步。”
“别理他们。”阿真心里发笑,和他玩心理战术,老子可是祖宗。
城上众人急不可耐,见他们真的远去了,一位将军跳脚道:“快开城门,把他们追回来。”这可都是他们辽国的勇士,怎么能眼睁睁看他们去送死啊。
城门的吊桥飞快的落下,都护小声朝阿真问道:“大司马,辽国开城了,我们是否返回。”
“不,别理他们。”
追出城的辽兵,把伤势严重的大将军扶进城内,见前面大部队的身影已模糊了,心急中提马向前狂奔追去“将军留步,将军留步。”
很快追上来的折津将领就到两位都候身边,语气敬佩道:“刚才只是小将的戏戏之言,将军何必发怒呢?”
两位都护听他这番话,气呼呼吼道:“我们辽国全都是勇士,没有懦夫。”
“是是是,我们辽国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哪来的绵羊。”追上来的辽将也是漏*点高仰,母指向天。
“走,咱们进城,小将给将军陪罪。”说道他牵着一位都护的马绳,调转他的马头,朝折津城走去。
两位都护大喜,可仍装作无所谓模样地朝大部队吼道:“兄弟们进城。”
“吼”大部队狂吼,个个真如辽国狼子一般。
“咦”辽将见到阿真后咦了一声,便朝两位都护问道:“将军,此人是谁?怎么被绑着?”说完还四下瞄了瞄。
“他就是大周的大司马。”一名都护大声说道。
辽将大惊,仔细中震惊地再次看上阿真,抖头嘴道:“这位就是大周被传为天神的大司马?”
“没错,就是他。”
都护一应诺,辽将喜的差点从天上攀上去,佩服道:“兄弟神勇,是如何抓住此人的?”
“说来话长,他是我们兄弟苦战得来的战利品,回城我再仔细和你们详说。”都护扯了扯脸皮,面无表情的回答。
“好好好。快随小将进城。”边走边说的众人,不知不觉已游走到城门口了。
阿真见前面就是辽将了,再靠近就有无限可能了。想来元继法应该也快到了。
想到这里他面色一冷,挣开绳索大喝:“杀!”原来和两位都护聊的开心的辽国将领,听见这声饱含浓烈杀气的吼声,还来不及回神时,一把长枪贯穿他心脏。
“杀啊”大都护刺死辽国将领,抽出利矛狂提马绳,一马当先向前冲杀而去。
站在城门口的两名辽将,见事有变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呆愣在当场。
“拉吊桥,快拉吊桥。”回过神来的辽将,心都快裂出来了,他这个乌鸦嘴,说是大周兵还真的是大周士兵啊。
“来不及了,将军。”旁边的副将心惊胆裂中望着冲进吊桥的大量马兵。
“给我迎击。”此话一喊,城中辽兵如蚂蚁一般向城门口涌出。
两军在城门口相遇,一时之间血流成河,弓箭矢射你来我往,枪刃碰击锵锵作响。
“少爷,您不能再向前了。”李能武提刀挥掉几把射过来的利箭,护在他身前不让他再前行一步。
阿真点点头,调转马头后退了几步,远远离开箭的射程后,才停步远望着城门口撕杀的两军。
就在辽兵力战伪军之际,城前远处突然冒出大批兵马。
阿真见状心里一喜,远远朝元继法呐吼:“快进城内。”
十万南军轻装狂马,路过他时也不停蹄地急向城门激战的两方冲过去。
元继法刚到边境就闻大军新败,现见城门大开,两军对垒,新仇加上旧恨,如野兽一般,一马当先骑马跳上微启的吊桥上面,见人就砍。
如山的积尸快把城门给填满了,两兵利矛隔着如山的尸体上交刃着。
“大统领,末将是自已人啊。”穿着辽铠的大都护险险躲过元继法的关刀,头颅差那么一丁点就再劫难逃了。
十万南军一压上前,利矛便对城门口的穿着辽铠的兵士刺杀。
“我们是大周人,里面的才是辽人。”
“里面的才是辽人。”
大周兵自己撕杀死伤无数,个个黑着个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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