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好了,你下去吧。”阿真听小桃哭的如此伤心,再听下去他都要跟着她抱头痛哭了。问完他头也不回,转身便离开青楼。
“带我去看看琴女的家。”走出青楼后,阿真着急朝捕头说道。
捕头含首,提着生威地虎步领着他们朝琴女家中奔去。
原本熙熙攘攘的大街,随着捕头拐进一条小道里,四周的人群便少了,偶尔有见几名樵夫背着柴木匆匆路过,其它的便寂静无声。
很快过了这小道,应入眼里的便是四五座凌乱中歪歪扭扭地瓦砾房子,房子相隔数丈之远,毫无人迹,荒凉的很。
这一看,众人一愣,这可是省城,怎么会有如此荒凉之态?
捕头领着大家推开一扇房门,人就走了进去。
阿真一走进这琴女家后四处乱瞄,屋内虽俭朴,却也井井有条。摸了摸旁边的桌子,几日没住人,屋内早蒙上一层溥溥的灰尘了。
四处观望后他确定问道:“这便是琴女家吗?”
“公子,这便是琴女的家。”捕头点头回应。
阿真听捕头确定后,走到琴女的床檐缓缓坐下,被褥整整齐齐叠放在床边上。
他看了看后摸了摸床,感觉硬如石块,挑起眉问道:“这床怎么这么硬?”
这一问顿时令柳风扬和郭直孝大翻白眼,芊芸笑着回答:“夫君,这叫炕。”
“炕?”阿真摸了摸床,原来炕就是这种东西,他从小生长在温暖的南边,哪里有睡过炕,疑惑中低喃:“这邵州也靠近南边了,怎么会有炕?”
柳风扬听他自语,解疑道:“真哥,也许是琴女体弱。”
他这一说,阿真挑起眉朝捕头和洪瑞问道:“邵州很多人都睡炕吗?”
捕头恭敬的回答:“是的,很多,炕一般都是给体弱的老年人用。”他爹一到冬天也要睡炕。
他刚才就看过厨房,见厨房也没有干柴,正疑惑这琴女要如何煮东西时,现在就碰见了炕,所有的事顿时有了个合理的解释了,施铮必定是用这炕来暖和琴女的尸体。
想完后他立即把那齐整的被褥摊开,他这一摊,从被褥里掉下一、二片破碎的树叶残片,阿真见掉下来的树叶眉头一展,原来不是枫叶,而是梧桐叶。
众人见他翻着被褥,像是在寻找什么似的,疑惑中不敢开口,齐往那一叠凌乱的被褥望去。
“看到没有,这是第二现场。”阿真比划着被褥上点点泥土斑迹朝众人说道。
他这一说众人惊骇,这是第二现场,那客栈里不就是第三现场了?
郭直孝望着被褥上的斑斑泥泞问道:“真哥,那第一现场是在哪里?”
“全都出去外门找梧桐树,离第一杀人现场不远了。”说道阿真站起来朝门口走出去。
众人疑惑,不明白他一会儿要找枫树,一会儿又要找梧桐树是要干嘛?
捕头听他这一说赶紧回道:“公子,屋后便有几颗梧桐树。”
走出外门的阿真听捕头了这话,绕到屋后时,果然看到一条清澈的小溪,小溪旁立着一排梧桐树。
他走到梧桐树下,捡起溪边梧桐那枯黄的落叶叹了口气说道:“找到了,这便是第一现杀人现场了。”
众人听他这一说,惊骇望了望四周,这里就是杀死琴女的当场。
“真哥,施铮就是在这里杀死琴女的?”琴米大瞪眼睛。
“嗯,你们不是想知道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们施铮是如何杀死琴女,又是如何嫁祸给李能武的。”
众人竖起耳朵直点头,这个疑问他们很早就想问了。
他翘起嘴角望了望看他们急切的脸庞,打趣道:“今天就让本老爷为李能武平冤。”
完说众人脸色怪异,就他那副样子也像老爷吗?
柳风扬受不了了,着急催促“真哥,你就别磨蹭了,快说给我们听吧。”
他促催后众人又是一阵点头。
“好吧。注意听了,这可是近年来最厉害,最”
话还没说完,众人齐吼:“不要再磨叽了,快说。”
阿真见犯众怒了,缩了缩脖子摆了摆手表示知道,开始道:“四天前的午后,施铮来到琴女家,见琴女正在河边,便从背后把她按进溪里,活活淹死了她。”
“为什么?为什么施铮要杀琴女?”琴米疑惑了,总该有个动机吧。
“琴米问的好,很有可能是情杀。”
“情杀?真哥怎么判断的?”郭直孝急问。
“别急听我慢慢道来。”阿真拍了拍郭直孝的肩继续道:“施铮杀死琴女后便把她拖入房中,然后对琴女的尸首进行猥亵。”
话落,众人抽了口气“真哥,这施铮太太太”
“嗯,这施铮是变态,能*尸体的人一般心理都是有问题的,我猜施铮肯定曾经和琴女示爱过,但遭琴女拒绝才起杀意的,至于琴女为什么拒绝,很可能和李能武有关系。”
众人听他这话又抽了口气,禁不住点头,很有可能,施铮心里变态,不嫁祸别人却偏偏嫁祸给李能武,这不能说不是一石二鸟之计。
“夫君,然后呢?施铮如何嫁祸?”芊芸柔柔问道,语气也是着急。
“芊芸别急,听我慢慢说。”阿真牵起她的小手呵呵笑道:“施铮猥亵完琴女后,便把她紧紧用被褥盖住,而后生炕暖和尸体。”
“如何断定?”洪瑞着急。
“很简单,众琴女房中的厨房内可以看出,厨房内有鱼有菜,什么都齐全了,可却偏偏没有柴火。”
“对,对对。午后时分正是晚膳之时,从厨房齐全的菜鱼来看,这琴女出来河边必定是打水。”洪瑞点头想通了。
直到现在他才有一个知县老爷的身影,阿真点点头赞扬道:“推论很合理,施铮用被褥紧盖琴女然后生炕,因为有炕所以死亡的琴女血液不会凝固。然后施铮便赶回客栈,在路上卖了点野味和酒水。”
“合理,非常的合理。”郭直孝止不住点头,时间洽到好处。
“如客栈掌柜所说,两人在房中饮酒,很快李胜武便被施铮用蒙*汗*药迷倒了。”
大家听他说是蒙*汗*药,愣了愣,千想万想也想不出是蒙*汗*药。
洪瑞狐疑中轻问:“这,如何断定是蒙*汗*药?所有物证里不管是酒缸还是野味,都没有发现蒙*汗*药之类的药物呀。”
“从第三天早晨捕头大拍房门,而李能武依然熟睡的来推断,李能武不是喝醉,而是被下药了?”
洪瑞接口:“所有物证包括破碎的酒缸都找不到有药物的影子,施铮如何下药?”
大家听洪瑞疑问,齐点头“对呀,怎么下药的?”
众人的追问,惹来阿真大翻白眼道:“下药不一定要下到酒里或饭菜里。”
“那是如何下的?”众人齐问。
“手指头。”话落,他一心二用地比出一根中指给他们。
众人瞪大眼一副不可思议模样。
阿真见他们如此模样点头道:“施铮卖的酒是缸,要倒时肯定会洒出来,或泼到手指头。而这蒙*汗*药定是藏在施铮的怀中,施铮每帮李能武倒一次酒都掺一点药,喝了几杯后李能武便发晕,直接睡过去。”
说完他见众人脸上大骇追加道:“我曾给李能武喝过同样量的一缸酒,他喝完后虽醉,可却还清醒,而这客栈里的一缸酒可是两人喝的。以此推断,李能武喝了半缸会醉的不省人事吗?”
他说完,众人不由的点头,没错。合理非常的合理。
“真哥,就算是这样子,这李能武如何锁门锁窗,施铮又是如何带琴女的尸身进去,又是如何出来的?”琴米好奇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