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回来过?”
掌柜眼珠子咕嘀望着他手中的碎眼道:“应该没有,药铺的公子走后小店便打烊了,我就返回房里睡觉了。”
他这一说,阿真刚皱起眉头,旁边的店小二弱弱开口道:“有有,有来过,店里打烊后大概半个多时辰,药铺公子又返回了。”说完眼珠子也咕噜望着他手中碎银。
阿真听他这一说,眉头立即放下,见店小二这模样子笑了笑,把手中的碎银向他抛过去道:“你确定?”
店小二见这出手大方的客倌真的把银子打赏给他了,笑的合不拢嘴点头道:“确定,是小的帮他开门的。”
“他来时是什么样子的,把前后细细的说给我听,我另有打赏。”他这一说掌柜怒目朝店小二射过去,这本来是他的差事,这小二哥凑的是什么热闹。
店小二听他说另有打赏,和掌柜一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口水立即喷了出来“戌时左右药铺的公子便走了,不久掌柜便令小的打烊,然后小的打水后便在屋里洗澡。”
这小二还真是巨详细的说,连他如何搓他那话儿都毫不遗落。听的众人大翻白眼,阿真大呼受不了,抬起手插嘴道:“从药铺的公子来时开始说。”
“是是是。”店小二见客倌不耐烦了,弯身点头后继续说道:“药铺公子亥时左右来敲门,小人刚洗完澡,听门敲的这么急,便匆匆打理后跑来开门。”
“嗯,继续。”这店小二还真不是一般的罗嗦。
“小的开门见是药铺公子,药铺公子和小的说把东西遗落在房里,取了便要走,叫小的别关门呆在门口等他。”
“药铺公子当时穿着如何?是不是还披着披风?”阿真急问。
“是,那晚天很黑,风很大,细雨还不停纷飘,药铺的公子穿着一件宽大的黑绒披风,双手还紧紧拢着披风,好像很冷一般。”
有门。阿真大呼有门后又急问:“当时他披风后面是不是鼓鼓的?”
“这,小的没看清,药铺公子和小的说完后,便匆匆的走了进来,小的关门后转过身子药铺公子已走进拐角里了。”
“他停留多久?”
“小的坐在椅子上等了大概一盏茶时间,他便出来了。”
“他出来后你有没有看见古玩铺的公子的人,或听见他说话?”
店小二想了想,摇了摇头回道:“没有,只有药铺公子一人,匆匆忙忙就走了。”
“是吗?”看来事情应该就是这样子的了。
“对了,半夜时,小的听到古玩铺公子房内一声巨响,好像是酒缸摔破的声音。”店小二想起什么追加的说道。
店小二这一追加,阿真大惊,难道是自己想错了?赶紧问道:“你有没有起来看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小的当时太困了,想明天再来打扫,就睡去了。”
店小二一说完,阿真又陷入沉思,施铮走后李胜武还醒着?应该不可能醒着呀,可是如果没醒他又如何打酒缸?难道房间还有人?琴女还活着?也不可能,如果琴女还活着施铮如何能这么顺利把她带到房内,想到这些阿真的头脑打结了。包青天,狄仁杰,福尔摩斯,柯南,金田一快来救救老子吧。阿真古今中外,还有动画片都求了一遍,脑筋仍然打结中。
柳风扬等人见他又老僧入定了,一群人不作声中面面相觑,真哥是不是不正常呢?连续两次了。
芊芸不知她夫君怎么呢?惊吓中又摇了摇他手臂轻轻说道:“夫君?”
他回过神来,见到众人关心的脸庞,瞧见芊芸满脸担心,笑道:“我没事。”说完从怀里又掏出碎银塞到店小二手中道:“好了,你下去吧。”
店小二大喜,捧着银子千恩万谢,开心的跑了出去。掌柜的见状脸黑了一半,这些原本应该是他的,早知道那晚他就不睡了。
芊芸担心的绽起脚尖摸了摸她夫君的额头,见没有发烧,可仍担心的说道:“夫君,不然我们回房先休息一会儿好吗?”
阿真见芊芸如此担心,原本握住芊芸抚摸他额头的小手立即停顿了,脑中闪一丝丝情节,随既大喜,兴奋中喃喃自语“我知道了,终于知道为何这酒缸会打破了。”
他如此大喜,柳风扬和郭直孝等人脸上茫然,酒缸打破有必要这么高兴吧,如果真哥这么喜欢打破酒缸,花几两银子就可以让他打个过瘾。
“夫君,你怎么呢?”芊芸心里忐忑不安慌乱不已,夫君可是她的命,如果夫君有事她也不想活了。
阿真想通后,捧起芊芸的小脸也不顾众人在不在场,对着她的小嘴猛亲道:“多亏有芸儿。”
芊芸见他突然如此,众人还在当场呢,顿时羞的满脸通红。
其它人也都满脸臊红,柳风扬和郭直孝心里感叹,这真哥真是太惊世骇俗了,他们不及万一啊。
“走,到府衙。”亲完后阿真大喊,匆匆跨出房门朝府衙奔去,众人茫然跟在后头不知真哥到底知道什么,现在又要干什么?
很快,心急如焚的他便走到府衙门口,兵士通报后洪瑞满头大汗的跑出来,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这阎王爷还会再来,可是万万也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呜他这次死定了。
洪瑞战战兢兢的跟在他后头不敢多言,阿真步进衙门后朝身后洪瑞问道:“琴女的尸体还在吗?”
“在在在,在验尸房内。”洪瑞心里哀鸣,原本今早就要火花了,见大司马还要追查,不敢违背命人不要乱动,琴女的尸首早在验尸房内等着他呢。
“快,带我去看看。”
阿真这一说,柳风扬和郭直孝脸黑了,刚才棺材,现在尸体,多秽气啊,怎么就和这两样东西扯上一块去了。
“公子爷这边请,这边请。”洪瑞见他走的如此急,小跑中为他带路。
很快洪瑞便把他们带到一处阴气凝重的院子里,院内荒无人烟,四周气氛令人战粟。
“真哥,风扬,风扬就不进去了。”柳风扬见如此模样,不由的害怕小声说道。
阿真停住脚步挑起眉毛笑道:“你们不想进去的话可以留在外面。”说完大步一跨朝那验尸房步了进去。
两将和两莫都是杀人高手,死人有什么怕的,头也不回跟着走了进去。
郭直孝听真哥这一说,心里一喜站定后想想又不对,跟真哥出来就是要学习,真哥嘴里说的知道是什么他好奇的要死,肩一垮,得!他跑不掉了,不就是个死人嘛,有什么好怕的,一咬牙一跺脚匆匆跟了进去。
郭直任和郭琴米跟着真哥才一会儿,可是见识到他的聪明才智,对这桩命案更是好奇的紧,见郭直孝进去了,也跟着朝验尸房走进。
大堆人瞬间只剩下柳风扬一人站在院子里,院子里冷风凛凛,四周枯黄落叶随风卷飘着,柳风扬见四处毫无人烟,心里发毛,朝验尸房内大喊道:“真哥,等等我。”
阿真走进验尸房内听柳风扬惊恐的呼喊,很快就见柳风扬挂着冷汗跑了进来,不由的翘起嘴角调侃道:“风扬啊,你不是打算在外面等吗?怎么进来了?”人多才不可怕,人少就是把你放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你都会感到害怕,这就是人为何是群居动物的道理。
柳风扬老脸报赧,听真哥这一问,更是臊的连脖子都红了,小声道:“跟真哥学习,怎么可以错过任何一个过场。”
阿真白眼一翻,鄙视的说道:“得了吧,明明就是胆小还说的正义凛然。”
“这,好了,真哥就别讲较了。”柳风扬被臊的不只脖子都红了,连脚指头也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