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爹而已,看得比娘子还严,至于吗?!
因着闹了这样一出分歧,南宫景鸾就没再回来过,没了他在身边叽叽喳喳,一整天下来皇甫长安不免觉得有些无聊,再加上两只脚的脚踝都扭伤了,行动不太方便,也就没那个心情出门闲逛……思来想去,皇甫长安还是觉得找璃王来解闷是最好的选择!
“喂,站在门口的那尊门神……对,说的就是你,不要看别人了,进来一下!”
抬头对上皇甫长安抬得高高的手指,典狱长顿时脸色一沉,一万个不情愿地迈步走进了屋子里,继而在离皇甫长安十步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
“干什么?!”
“去,”挥了挥手手里的香蕉皮,皇甫长安斜卧在软榻上,各种颐指气使,“把璃王给本公子叫过来,就说本公子找他有事儿。”
抬眸看向天花板,典狱长负手而立,一脸漠然。
“不去!”
“哟呵,才半天的功夫你就长志气了?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挑着眉梢,皇甫长安缓缓坐了起来,一边把玩着手里的香蕉皮,一边半眯着眸子盯向典狱长,笑得不无奸诈,“竟敢跟本公子叫板,你是脱衣舞没跳够,还是想出门绕着皇宫裸奔三圈?嗯?”
典狱长剔着剑眉,冷冷地回视她:“你以为本狱长是傻子吗?被你骗了一次,怎么可能还会上第二次当?”
“呵呵……是吗?”
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皇甫长安微微拉开袖子,尔后……手一抖,趁着典狱长开口说话的刹那,把一颗药丸弹入了他的口中。
半盏茶之后,南宫璃月款步走到皇甫长安身边,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院子里那个窝在地上一边扭动一边撕自己衣服的黑影,不由微蹙眉头,问了一句。
“那是谁?”
“还能有谁,当然是典狱长啊!”
“他在那里干什么?”
“撕衣服啊,你没看到吗?”一手抱胸,一手摸着下巴,皇甫长安颇为惋惜地摇了摇头,尔后啧啧叹了两声,“没想到啊,看起来辣么仪表堂堂威武霸气的典狱长,竟然还有这种不为人知的癖好?!果然啊,紫宸确实是个神一般的风水宝地,多人才多奇葩……对了,什么时候你也跳个给本宫看看,嗯?”
面无表情地白了皇甫长安一个死鱼眼,南宫璃月一扬袖子,转身进到了屋子里,不再搭理院子中那只被喂了奇怪药丸的脱衣狂魔。
见他进了屋子,皇甫长安立刻一蹦一跳地跟了进去,凑上前问了一句早就想问的话。
“东方国师是陛下跟前的大红人,天天在陛下身边吹耳边风,多少人巴结还来不及,可是看你的样子,似乎……很不屑?而且,能给东方国师做女婿,不是很好吗?有这么一个手眼通天的岳父大人可以抱大腿,还怕斗不过太子?虽说跟嘉荷郡主那样的女人成亲是有点掉档,但不管怎么说……数遍整个紫宸,也没有比东方国师更适合当你岳父的人了吧?”
“哼,你还好意思说这个!嘉荷郡主被你踢断了两根肋骨,本来就平平的地方现在更加凹进去了,若是本王真的娶了一个胸塌面丑的女人,岂不是成了全皇城的笑话?”
“啊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可以歧视残疾人呢?再者,你只要想想,你娶的是东方国师那个岳父,而不是嘉荷郡主那个无关紧要的女人,不就可以了吗?”
“照你这么说,本王不如直接跟东方国师成亲,来得更加简单明了?”
笑眯眯地拿视线在南宫璃月那张妖孽万状的面庞上扫了一遍,皇甫长安微微颔首,表示十分赞同。
“本公子觉得……以璃王你的资质,东方国师肯定不会拒绝的……”
话音落下,南宫璃月又是一记死鱼眼,意识到跟皇甫长安争辩是完全没有意义的,即便沉声哼了一句,算是回答她先前的那个问题。
“东方国师野心勃勃,怎么可能会仅仅满足于一个国丈的身份?他之所以拉拢本王,不过是为了将本王当成他的傀儡罢了。”
闻言,皇甫长安微一挑眉,俯身凑了过去,小心地开口。
“那你为什么还要跟太后请婚?难道是因为……我?”
南宫璃月不咸不淡地回了她一眼。
“你想多了。”
“不然呢?既然你不想跟东方国师合作,为什么又要那么做?……嗯?不说,本宫就当你是默认了?”睁大眼睛凑上去,见南宫璃月越是不肯解释,皇甫长安就越是得意,“啊哈哈!原来你暗恋我,早说嘛!什么时候开始的?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