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想,也许他并不满意这一门亲事,所以趁这次机会赖在这里,打算消失一段时间,等到他父亲改变主意才回去。”虽说只是推测,但她实在忍不住要夸奖自己的推理能力真是好到不行。
“是吗?”原来是这样子。
所以,他要求交往,是想拿她当挡箭牌?
“至可,我看啊,你要是有时间就跟他说清楚,不要赖在这里不走,免得改天被人发现时,我们就成了绑架犯。”
“姐,你希望他回去吗?”于至可试探地问。
“说实话,并不希望。”毕竟现在生意正好,少了他这个生力军,她很怕生意就此断源。“不过,总是需要把问题搞清楚。”
“嗯,我知道了。”
“早点睡。”于用和转身离开。
于至可点点头,坐在床畔,双眼无神地瞪着手中的杂志,心神下知道飞往哪里。
虽说她非常喜欢学长,但实际上自己对他一点都不了解,而他也不曾提起过他的背景,只是喜欢逗她,看她羞得说不出话,他便觉得很乐。
她和他,只是这样的交情而已,说不定就连朋友也不是。
“砰!”门板传来巨响,吓得她惊心回神,有些傻愣地盯着门。
“至可,你给我开门!”展御之在门外暴吼着。
她眨了眨眼,想起自己手上拿着杂志。糟,要藏到哪里去?
她慌张地来去走着,听到门板上再次传来的巨响,她随手将杂志往床上的被窝里一塞,便赶忙开门。
“学长,已经很晚了。”她压低声响。
展御之推开她,不请自入,哪里不坐,偏要往她床上一坐。
于至可瞅他一眼,急忙把门关上。“学长,有事吗?”从那一天起,他不是都不理她了吗?为什么今天又闯进她房里?
她知道学长在生她的气,所以她很乖地拉远距离,不敢太靠近他,难道这么做又错了吗?
“你在耍我。”他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话。
“我?”通常都是他耍她的份,她没有资格和立场耍他。
“你会食言而肥。”浓眉微蹙,像是极恼。
她听得一头雾水。“学长,我答应你什么了吗?”怎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啧,早知道就找个律师在旁边作证。”他懊恼极了,轻眯的慑人眸瞳直瞪着她。
于至可还是不懂。
“你还装傻啊?你明明答应我,每天要给我两个蛋糕,而且还要陪我看电视的!”混蛋,他被放了几天的鸽子了?他不愿算也不想算,但是忍到了今天,他是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了。
原来是这件事啊。“可是,我下班上楼时,学长都不在客厅啊。”是他在避她吧,既然人家不想看到她,她当然要识相的滚远一点。
“我不在客厅,你不会到我房里找我吗?”就在隔壁而已。
“可是,学长不是在生我的气吗?”
“我在生你的气,你就应该识相一点道歉啊,你自己说,我等了你几天了,你看看你是怎么处理的。”他捺着性子等,等了一天又一天,她的态度是愈来愈恶劣,到最后根本不理他!
这丫头的胆子可真是愈来愈大了,以往不是这样的,通常是他一个口令,她立即一个动作,就算他没有口令,光看着他,她也会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而她现在摆明了在违抗他就对了?
“我不知道你在气什么啊。”于至可嗫嚅道。
“你不知道?”展御之不禁赏她一个白眼。“我要跟你交往,你却拒绝我,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无关面子与自尊,而是他心血来潮,想给她一个机会表现自己,也算是报答她的蛋糕之情,而她居然想也不想地拒绝,可知道他这个要报恩的人心里有多难堪、有多难过?
他故意漠视她,心想她应该会自己找上门,岂料一等数天,她却按兵不动,让他不爽到了极点。
“既然生气就别来找我啊。”她垂着小脸,小声咕哝着。
“过来。”他突地招招手。
她不解,但还是乖乖地走近他,却见他伸出双手,以为他是要抱住她,岂料他竟是掐住她的脸颊。
“是这一张嘴说的话吗?”居然这么不客气,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知不知道你不理我,我更生气了?”
“为什么?”啊啊,好痛。
“你说呢?”
“不知道。”可不可以先放手?
“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很不爽。”哼了声,他才放开双手。“真是的,一点都不温柔,也不知道要跟我道歉。”
“对不起。”于至可软声道。
“哼,太晚了。”他撇了撇唇,突地又勾起笑。“但是我接受。”
瞧,他是很好哄的,只要说他想听的话,他的火气很快就会消失,他原本就不是很擅长记恨,要不是她存心闪他,他才不会这么光火。
瞧展御之笑了,于至可忍不住也跟着笑了。
他伸出手。“蛋糕呢?”
“呃,没有。”
他收起笑意沉下脸。“为什么?”
“因为生意太好了。”
“哼,从明天开始,我不下去了。”
“为什么?”
“因为没有蛋糕。”这么简单的事,还需要他解释吗?“我这么辛苦地工作,却没吃到蛋糕,那到底是在忙什么啊?”
“我可以另外帮你烘烤。”
“不要,你之前这么说,但你也没做到。”有前科的人总是比较难得到信任。
“这一次我一定会记得的。”
“真的?”他投以不甚信任的眼光。
“真的、真的、真的。”她点头如捣蒜。
“姑且再信你一次,敢再骗我,哼哼,你等着瞧。”话落,他随即往床上一倒。
“学长!”于至可惊诧地看他躺在被子上头。那本杂志就藏在被子底下耶!
“干么?”
“那是我的床。”
“那又怎样?”展御之哼了声,侧躺着,以掌撑着头。“我连续忙了好几天,走得脚痛死了,床借我躺一下会死啊?”
他这个学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的?
在心里啐着,却又觉得这床不太好睡,下头好像搁了什么硬板的东西,他随手往被子里头摸去,却搜出一本杂志,定睛一瞧,翻开的那一页刚好是他的特写照片。
于至可捣着脸,思忖着要怎么跟他解释。学长会怎么想她?会不会把她想成很恶劣的人?会不会以为她要攀关系?
“你不知道我是这家集团的总裁?”他拿起杂志摇晃着。
她摇摇头。
“怎么,想知道关于我的消息吗?”从这本杂志吸收情报会不会久远了一点?这本杂志是去年出刊的。
“没有,是大姐听客人说,你很像他们公司的总裁,她才想到若能买的杂志里头似乎有关于你的消息,所以大姐才找出这本杂志给我的。”她没有什么想法,只是很意外他们之间竟有这么遥远的距离。
“有客人是我公司里的员工?”展御之轻眯起眸“这可不是好消息。”
啧,居然下午三点还出现在店里,她们到底是上几点的班啊?况且,这里离公司可是一点都不近,光是车程也至少要半个小时,混!
“你不想回去吗?”
“现在不想。”要不他早回去了。
“为什么?”真如大姐猜的,他是想要逃避一桩不想要的婚姻?
“你说呢?”他笑得坏心眼。
“我不知道,就连你为什么这几天这么努力地到楼下工作都不解。”他明明不喜欢这样的。
“因为我要让你知道,我可是很有魅力的。”他自口袋里掏出一堆纸条递给她。
于至可拿起被随意揉成一团的字条,赫然发现上头全是电话号码。
“拒绝了我,你绝对会后悔,因为你再也找不到像我条件这么好的男人,而且我还是你曾经喜欢过的男人。”他加重了曾经两个字的音。
她哭笑不得地睇着他,直到现在,她还是摸不清他的意思。“学长,这里头也许有你公司员工的电话号码,依我看,你还是别到楼下工作,不然早晚会被识破的。”
她很清楚他的魅力,一直都很清楚的,哪怕是现在,她还是很难控制自己的心跳和目光。
但是,她不再是原本的她。
“偏要。”识破了又如何?大不了再回去工作而已。
“学长,你不想要在这里再待久一点吗?”既然不想要那桩婚姻,就把时间再拖长一点,也许真的能够逃过一劫,不是吗?
“你希望我留下?”展御之笑咧了嘴。
“不是。”她昧着良心道。
“你知下知道最近生意很好?”他突地转了话锋,瞧她点了点头,他又继续说:“你大姐一定很高兴。”
“嗯。”大姐这几天的心情确实相当好。
“我不要蛋糕当奖品了,我要你。”他自顾自地道,压根不管于至可是不是跟得上他说话的节奏。
她微愣,想了下才回神。“不可以!”她纤瘦的身子微颤。
“为什么?”他不相信她对自己的感情真的成了过去式,他可以感觉得到她的关心和担忧,没道理她不喜欢他。
他忍痛将最爱的蛋糕转换成她,她应该感到感动吧。
“本来就不可以,学长,你回去吧。”她拉他起身。
“你有喜欢的人了?”被推出门外之前,展御之疑惑地问。
于至可不语,硬是将他推出门。
喜欢的人?有,就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但她不能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