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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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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而姜明勋却以为是自己带给她快乐,于是更加卖力,试图颠覆云雨;在云端,他呐喊着她的名字、呐喊着“我爱你”然后将他的种子深深射入她体内

    热度散去,姜明勋汗水淋漓的倒在一旁,昏昏欲睡;纪羽蝉则在羞愧中还感到一丝失望。

    她居然在和老公做ài时想着别的男人!她是怎么回事?莫非她体内有着连自己都没发现的放荡因子!

    她惶惑不安的冲进浴室,打开莲蓬头,任水花激在她的脸上,然后顺流而下,滚落通水孔,仿佛连同她的不安一并冲走。

    淋完浴,纪羽蝉纷乱的思绪暂且得到一丝舒缓。回到床上,姜明勋已睡着,头紧紧靠着枕头,嘴角有一点歪斜,好像快流口水的样子,鼻息徐且慢,但幸好他没有打鼾的习惯。

    纪羽蝉最喜欢看他睡觉的模样,通常靠在枕头上的男人看起来都像小孩子,天真而且无害,很容易激发起母性中的柔情特质。

    她的手掌轻轻覆上他的额头,像记忆中母亲哄着她睡时那般,以拇指抚着他浓密的眉毛。

    她最喜欢的是他身上的毛发,既浓又黑亮;尤其是他的睫毛,时常令身为爱美女性的她嫉妒不已。

    人长得帅、有车、有房子、有份稳定的高薪工作,像姜明勋这样优秀的男人其实算是女性心目中的理想对象了,但为何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就是少了一分感觉,难以形容的感觉。

    纪羽蝉抚摩的动作扰醒了他,他仍闭着眼,喃喃一句:“老婆,睡觉了。”然后翻个身继续睡。

    她有些不悦的盯着他的背影,总是这样,没有枕盼细语,没有前奏的旋律,只有单调的进出,完事后便蒙头大睡,完全只顾自己的感受,好自私、好差劲、好没情调。

    以前,每当他想要时,他还会真诚的引诱她,让她产生相同的欲望,不过学生时代懂得不多,她由他全权主宰,事后,两人也会依偎着轻声细语的聊聊天。

    但婚后,他把这些全省略了。她不只一次困惑男人婚前与婚后的转变。

    有些不满的,她故意推推他的肩膀,说道:“明勋,我们生个小baby好不好?”

    “好好。”他咕哝着。

    “那么,你得跟我一起去医院检查。”

    结婚四年多,没有刻意避孕,却蹦不出半个子儿,铁定是有问题了。

    她不怕身材走样,她其实很想当妈妈,但肚子一直没消息。去妇产科做了检查,显然问题并不在她身上,想要孩子,只脑瓶明勋的配合了。

    姜明勋霍地清醒,他沿着床头柜半坐起身,有些不悦的说:“我才不要!叫我去让人检查我的种数量是多或少,还得照安排才能‘做’,这种事又不是说做就做得出来的,如果非得受那种屈辱才能有小孩,我宁愿一直过目前的生活。”

    “可是你妈期望很大。”

    “那也没办法,生孩子的事强求不来,得顺其自然嘛。”

    纪羽蝉眼珠子上下溜动,颇感意外的说:“真不像你这乖宝宝会说的话。”

    “老婆,我那叫孝顺!但也必须在我能力范围内呀。”姜明勋一副申冤状,仿佛纪羽蝉不善体人意,误会他多深似的。

    “但你是姜家独子,你身上背负着传宗接代的使命。”

    姜明勋皱皱眉,有些不耐烦;“我发觉你最近非常喜欢跟我唱反调。”

    “有吗?我不过说我喜欢孩子,我想要个孩子,反倒是你拿一大堆藉口搪塞我,只为了你的面子问题。”纪羽蝉振振有辞的反驳。

    “算了,要生你自己去生!”姜明勋赌气说完,便蒙头大睡。

    “你”纪羽蝉为之气结。

    如果她一个人就可以生,那还要他做什么?

    最教她委屈的是,生不出孩子明明不是她的问题,婆婆却把帐全算在她头上,她有口难言、百口莫辩,何辜之有?

    可恶!

    咬着唇,纪羽蝉心有不甘的躺回她的枕头,不知怎地,紫衣男子又贸贸然闯进她脑海,她一骇,连忙也拿棉被蒙住自己的头。

    怎么了?不过就是一夜风流,一个连名字都不晓得或者该说是忘了的男人,有啥好念念不忘的?

    要是人生中的每个小插曲都足以成为转折点,那命运未免也太不可靠了吧?

    唉,这么多恼人的事情从何而来?是她咎由自取?抑或庸人自扰?

    纪羽蝉在棉被中甩头,强迫自己摈弃杂念。

    睡吧。

    得知紫魈要回台湾的当天,杰克及时拨了通电话给他。

    “may是说你要去追羽蝉?”虽然仅相处短短一、两天,但杰克对那为美丽的东方女子仍特别印象深刻。

    “恩。”紫魈答得简短。

    “这样好吗?以往你除了家庭聚会才会抽空回台湾,但这次你却是为了一个女人而丢下工作。”

    “我没有丢下工作,我把所有的事都交代得妥妥当当,要是凡事都得我事必躬亲,那我底下养得那一大堆人是做什么用的?再者,我走这一趟是因为生平第一次有女人令我牵挂、困惑,我必须去理清这些情绪,还有假设性的后续发展。”

    杰克因他末句补充而莞尔:“真被你给打败!”

    “好了,我要登机了,一切等我回来再说。”机舱内是禁止使用任何电子仪器的,因为怕干扰飞行使旅客生命受到威胁。

    “恩,一路顺风,快去快回。”

    “晓得。”紫魈关掉手机,随即迎上梁深怡探测的目光。

    “干嘛?”他问。

    梁深怡方才把他跟人家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听进耳朵里去,因为“牵挂、困惑”这四个字使她窃喜于计划又多了一项有利诱因,不过,还是得确定一下比较保险。

    “羽蝉对你而言真的是特别的吗?”

    “为什么这么问?”

    “我不希望我带你去找她是错误的。坦白说,她的婚姻并不是太幸福,她的婆婆刻薄、她的丈夫懦弱,而偏偏她又太死心眼,所以,如果她真与你发生了关系,那必然是她对你有所心动,我佩服你!另一方面,我也希望她能获得更美满的生活,而这恐怕必须要你全力的配合;但前提是,你得有百分之百的真心诚意。”

    这个男人的风流众所周知,偏偏他就有让女人主动投怀送抱、无怨无悔的本钱;不过,她也相信纪羽蝉绝非随便的女人,会选择他必有她的道理。

    他是否真拯救得了目前的纪羽蝉,她拭目以待。

    “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我就不会站在这里了。”紫魈的答案有点模糊,因为此刻谈论真心与否嫌早了些,一切得等他见到纪羽蝉后再说。

    深怡定定地直视他半晌,她喜欢由人的灵魂之窗观灿谠方说话时的真诚度,但显然他因为并非省油的灯,又或者他是个诚实的人,总之,她很满意她所看到的结论。

    “走吧。”

    梁深怡站到他身侧,两人一道进入登机门。

    乍然接到梁深怡的电话,纪羽蝉有些讶异;而后拨动手指头,才发现原订十天的假期在不知不觉中已结束了。

    “有什么有趣的经历吗?”纪羽蝉兴奋之余,故意语带暧昧的问。

    “唉,我才不像你那么好,一转身就有艳遇发生。”梁深怡的语气酸酸的。

    纪羽蝉马上像被捉到偷吃糖的小孩一般,心跳漏了一拍,四肢僵硬得不敢动弹,呐呐道:“你在胡扯什么?”

    “有没有胡扯呢?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知。”

    梁深怡这句话更是令纪羽蝉骇然,她听到了什么吗?

    “那个‘他’是谁?”

    梁深怡故意避而不答。

    “我请你喝咖啡,老地方见。”

    语毕,便挂断电话。

    纪羽蝉木然的抓着话筒,心中惴惴不安,但为了证实她的猜想,她丢下话筒,进房拿了皮包即匆匆出门。

    抵达坐落于新生北路这边她们常相约谈天的咖啡厅时,纪羽蝉将室内做了一次目寻,但梁深怡显然还未到达,她便坐进她们的老位子,先点了杯卡布其诺。

    她向来喜欢它那气味香浓,却又带了点梦幻感觉的味道。下层是苦苦甜甜的咖啡色液体,上层是雪白滑润的鲜奶油,两者是强烈对比,搅拌过后却变成绝佳好滋味,轻啜一口含在嘴里,温热浓郁的液体似乎由舌尖蔓延至每个细胞棒透了的感觉。

    在午后温暖的阳光下品尝咖啡是件幸福的事。纪羽蝉不经意的抬头,登时被甫进门的一道身影攫住了目光

    他为何会在这里出现?他应该在海的彼端、一个遥远的国度在对,为何他会出现在此?

    他看到了她,对她微微一笑,而且非常明显的,他的目标正是她,因为他朝她走了过来。

    “嗨。”司徒紫魈先打了招呼。此刻的咖啡厅并没有太多客人,但他的出现仍造成一股小小的轰动;大部分的女客人,包括服务生,皆将目光集中在他身上,一副见到白马王子的振奋模样。

    看到他坐到她对面的位子,有人露出羡慕的目光、也有嫉妒,也有嗤之以鼻。

    纪羽蝉只觉得那些人莫名其妙得无可救葯。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她极力隐藏心慌。

    明明记得相约十年后,他却在十天后神通广大的在她眼前出现,他为何而来?

    想起梁深怡暧昧的口吻,莫非她已知晓一切?

    梁深怡不是个会迟到的人,由此看来,她是不会出现了,而她口中的“他”正是面前这男人没错吧?那他又有何企图?

    他点了一杯跟她一样的咖啡,纪羽蝉注意到前来的那位女服务生笑得像花痴,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那种崇拜偶像似的心态她怎么也搞不懂。

    直到咖啡送上,他啜了一口,才道:“我来看你。”

    “有什么好看的?”纪羽蝉微微撇开脸,他灼灼的目光令人有些招架不住。

    “我不喜欢一个人醒来,而你是第一位害我如此的女人。”紫魈眉头微蹙。

    “你为了这个原因特地千里迢迢跑到台湾来?”她只觉可笑。“现在你透过深怡见到了我,你打算怎么做呢?”

    “我打算追求你。”

    纪羽蝉愣住,咖啡含在口中忘了吞,要说话时却被狠狠呛了一下,难受得脸红眼泪流。

    “没事吧?”紫魈吓了一跳,坐到她旁边帮她拍抚背。

    “我想深怡应该告诉过你我已经结婚了。”纪羽蝉往旁挪了一小下身子,勉强用沙哑的声音说。

    “那又如何?”

    “你”纪羽蝉瞠目结舌。

    “我希望日后能在每个早晨与你一同醒来。”紫魈目光炯炯的注视她。

    “不可能!”纪羽蝉急急喊着,又引来旁人侧目,即忙不迭压低音量:“请你别来打搅我的生活。”

    “但你过得并不快乐不是吗?何不换换口味,过点不一样的生活?”紫魈对她眨眨眼,蛊惑道。

    “谁说”该死,梁深怡那个大嘴巴。“很抱歉,我不晓得梁深怡跟你说了些什么,但我本人对我目前的生活并无不满意。”

    她清楚自己做了些什么,伦敦那一夜真的只是一次自我探测,她从没想过会与“外遇”这名词有所牵连。

    然而,事情演变至此,是她始料未及,她怎么也想不透他为何而来。

    “是吗?”紫魈勾勒出一弯漂亮的唇形,不由分说,强占了她的朱唇!

    不管众目睽睽。

    熟悉难忘的感觉一下子全涌了出来,纪羽蝉的脑细胞暂告罢工,沉溺在他的深吻中,不能自己

    良久,他松开了她,笑道:“你的身体比你诚实。”

    他以此宣告他的决心,对于她的反应,他十分满意。

    纪羽蝉羞愧难当,红潮似乎由脚底窜升到脑门,把她可耻的回应昭告天下般,令她恨不得能挖个地洞钻进去。

    怔愣数秒钟,她选择飞也似的逃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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