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自眼前这个人。锦瑟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一般,有种说不出的酸楚和疼痛,眼眶不由得湿润起来。
不料,倾夜却好似纤毫不差地读懂了锦瑟的复杂心事,竟比她更先盈满了泪水。她缓缓眨着眼,长睫挂着晶莹的水珠,深深凝视着锦瑟的脸庞。而那芬芳的气息也悄然转变,让身浸其中的锦瑟一下子触摸到了倾夜的内心。
刹那间,两人的伤痛和炽烈彼此融合,叠加辉映。
而门外的水麒麟竟然未曾离去,它感应到御主激荡的心绪,也在门外呜呜低鸣,无限感伤。
倾夜抚弄锦瑟的发丝,见她并不闪躲,才小心翼翼地将她拢到自己怀中。她低眸望着锦瑟微颤的双唇,它们此刻变得异常红润。倾夜恨不能将之吻化,可是,饶她想得痴了魔了,也不敢唐突为之。
——因为太在乎,反倒不知该如何占有才好。
锦瑟贴在倾夜怀里,只听得心跳如鼓,分不清哪一声是自己的,哪一声是倾夜的。忽然,锦瑟一把将倾夜按倒在床,翻身撑在她的身体上。倾夜一愣,定定望着锦瑟。
锦瑟用力擦了一下眼睛,不让雾水模糊她的视野。她就那样直直地注视着倾夜,目光里有着前所未有的狂热和霸道,让倾夜震惊。
因为忍耐惯了失落,又有天生难驯的傲骨,锦瑟从来都显得沉静隐忍,不悔的付出、无言的体贴,却不曾表现过对任何事物的占有。然而,这一次,倾夜终于从她含泪的眸子里看到了压抑不住的锋芒。
“因为你是别人的!”锦瑟道,拳头重重打在床板上,却丝毫不忍碰疼倾夜,“你叫我如何自处?”
既然知道巫美等人是因为自己才与倾夜断绝,所以锦瑟不能忍心一边看着别人心碎,一边与倾夜亲近。
然而,东王萧姚的出现却给了她意外的重击。那是倾夜曾经深爱的人。就如同倾夜是锦瑟的“最初”一样,萧姚也是倾夜的“最初”。
锦瑟甚至在东王揭示身份的刹那变得惊慌失措。是以,她虽坚韧早慧,却也终究难免少年意气。连她自己都没料到,竟会那样急切地向倾夜宣示了“从心”。有生以来,唯有这一次,她不想再顾虑其他,而只求顺从本心,去守护她最想得到的东西。
“夜……”锦瑟轻声呢喃,“多么害怕,你依然有属于别人的部分。我不要跟别人抢你。”
倾夜终于彻底明白了锦瑟时而的疏离,捧着她的脸,哽咽了半晌方深深道:“我曾经属于别人的部分,早已化为灰烬。从今以后,花倾夜生也是你的,死也是你的。”
听闻这句话,锦瑟忽然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她再也忍耐不住,终于俯□去亲吻她最初就想要的那朵甜蜜花瓣。倾夜反倒忘了如何反应,呆呆拥着锦瑟,浑然忘了今夕何夕、孰真孰幻。
锦瑟完全释放了自己,将倾夜的唇含入口中。丝丝清甜与芬芳顿时沁入唇齿之间,那柔软而湿润的触感令人迷醉。仅仅是那样生硬地含着,便叫她心神恍惚,身体不由得发起热来。她欲罢不能,忘我地吮-吸,不自禁地齿间多了力道,把倾夜咬得微疼。倾夜却不做声,任由锦瑟这样笨拙地亲-吻着。
不知吻了多久,汗水与泪水濡湿了两人的鬓发,锦瑟却仍舍不得移开唇舌,同时,出于本能地去褪倾夜的衣裳。然而,甫一触碰到那滑腻柔软的肌肤,锦瑟自己先觉燃烧了起来,她不知究竟该怎样做,生涩地只顾紧紧搂着倾夜的腰肢。
倾夜被锦瑟吻得喘不过气来,唇与舌都被吮咬得火辣,这才轻轻哼了一声。
锦瑟不知哪里弄疼了倾夜,慌忙松开双手和唇齿。
“你当真要吃掉我么?”倾夜抚着锦瑟的脸颊道。
“你……你好香甜。”锦瑟咂了咂嘴唇。
“你更美味。”倾夜柔声道,泪水未干的明眸蓦地浮现一丝笑意。
锦瑟为那颠倒众生之温存浅笑迷得一阵怔忡,连倾夜是如何动作的也未弄清,便发现自己被轻柔地翻倒在床。紧接着,倾夜身轻如燕,覆在了她的身上。
从倾夜的目光,锦瑟隐约明白她将要做什么。那件事,若是由她主动,尚能气势如虹。假如换做她的被动,便顿感羞赧凌乱。
而倾夜略微用力,便压制了锦瑟的凌乱。锦瑟的双臂被倾夜单手扣住,举在头顶,丝毫动弹不得。
“夜,你……你几时恢复的体力?”锦瑟惊诧地问道,“你明明方才还那么虚弱。”
倾夜不答,另一只手环住锦瑟的纤腰,轻轻抬起,同时俯□去,贴着她的唇喃喃道:“锦瑟,你还想要我忍耐多久?”
唯有待到锦瑟先彻底释放,倾夜才敢纵容自己,将她完全占有。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州象总也猜不到后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