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她这两天观察下来,发现穆朝阳压根拿她们当花瓶供着,既没有嘘寒问暖,也没有关怀体贴,她越想越替她们不值,所以一肯定要好好替她们洗一洗脑不可!
男人有什么了不起?男人天生就该臣服在女人石榴裙下,日日疼惜、天天宠爱。
嘿嘿!苗艳青在心里奸笑,当然进行思想改造,最主要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啦!
“苗老师,我们实在听不懂你的意思。”小绿支着下巴“可不可以再解释得详细一点?”
“没问题。”她回神,笑吟吟地道:“可是用说的不容易了解,打从今日起。我会一桩一桩的教给你们,我的课保证经济实用又受益无穷,不但高贵不贵,还包含了人生数十种珍贵的道理。”
“哗”她们个个张大了嘴,满脸崇拜。
“要不要学?”她一眨媚眼。
“学学学,我们要学”她们争先恐后抢着道。“乖。”苗艳青满意得不得了。
风扬城梅子林,红梅娇艳满树梢。幽香阵阵的梅树底下,穆朝阳悠战地半躺在酸枝花梨木制成的躺椅上头,一边张嘴吃着侍女喂来的西域香甜葡萄,一边聆听着一班丝竹队演奏出的天籁之音。
“好一出警世芬芳、揪人心肠的“牡丹亭”啊。”他随着音律曲儿轻哼着,不时摇头赞叹。
他不禁想起了在宫中的绣月公主。想想,他和绣月不也宛如一出牡丹亭吗?唉害他忍不住要一掬悲情男儿泪呀!“女人哪、谁知道她们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东西?”他不禁叹息。
抱着一迭教课用的工具家伙,无意间经过的苗艳青望向丝竹悠扬的来处,然后她就看到了!她看到一个英俊风流潇洒的翩翩美男子,身穿优雅白袍,领系高贵黑貂毛
在醉生梦死,虚度人生。
“不会吧?”她不知怎的一把腹内火往上冒。
他会不会过得太松散了?
苗艳青抚抚乌黑的长发,摸摸银白色的茶花簪子,润润嗓子,端出最美艳热情的笑容,走向他。
“老板,在休闲哪,”她笑意盎然的晃到他面前。“真是好大的兴致呀。”
“你、你在这儿做什么?”穆朝阳一口葡萄籽差点噎到喉头,勉强才吞咽了下去。又穿着那一身惹火的红衣裳,举止还是那么招蜂引蝶他真是花了很大力气才强迫自己相信她是个私塾教师,而不是个青楼艳妓啊。
他对继续要塞葡萄的侍女摆手示意了一下,坐了起来,似笑非笑的开口道:“苗老师,这个时候不在课堂里,而是在这儿闲晃荡,不知是何用意?”
“老板,我拿了你给的薪俸,当然会好好尽心做事,这一点你完全不用操心。”她也皮笑肉不笑的。“只不过”
“不过什么?”看到她笑成那样,他不禁警觉起来。
“人家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如果家中有不良风气四处弥漫,这对致力求学的莘莘学子来说,会是何等的干扰,何等的污染呢?
“呃,我”他一愣。
“老板,我请问你,古时候孟母为何要三迁呢?”
“这个我当然知道”幸好他知道,因为她只听过这四个字而已,根本不知道孟母从哪里迁到哪里,但是苗艳青依旧一脸痛心疾首。“老板,家中学子正为了完成你的期待,从早读到晚,日日不休息,就连多喝一口水的机会都没有,就是盼着能早日出人头地,可是反观老板你”“我”他微微缩了下。
“你成天不是听歌闻曲,就是吃喝玩乐,俨然一副富贵闲人的派头,这样看在辛苦读书的她们眼里,又该做何感想呢?”
“我、我很惭愧。”他不由自主地低下头。
“这就对了,知过能改才是有大作为的人。”看着他这副模样,苗艳青拚命憋住快冲出口的笑意。“老板,以后你就好自为之吧,我走了。”
“是”他愧疚地抬头望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咦?
她的肩头为什么抖动得那么可疑?还有那一两声逸出红唇的诡异笑声穆朝阳脑子轰地一声,登时明白过来了。
可恶,被耍了
亏他平时自谢机智过人,没想到会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
“你,给我等一下!”他一个箭步追了上去。
哎呀,事迹败露了!苗艳青捂着小嘴,忍着狂笑的冲动,赶紧拔腿就逃。
“叫了你还跑?”他一个轻功提纵,瞬间跃过她上方,眼看着就要超越在前阻挡住她。
苗艳青紧急煞住脚步,然后向后转,脚底抹油迅速开溜!
穆朝阳作梦都没想到她竟然会反应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