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启翰这么一敲,两人就双双看过来。
对于邵启翰的到来,欧阳忆自然是知道的,因此这一眼里也就没有多少吃惊。
但白祁,却在极短的一瞬里,露出了惊愕的神情,虽然他很快恢复了原来漠然的样子,但一直盯着他的邵启翰还是发现了。
看来,欧阳忆没有把他要上门的事情告诉白祁。
就在邵启翰的脑中划过这个想法的时候,白祁出声了。
“欧阳忆,这就是你口中的绝对安全?”他冷淡的说:“既然你能让一个人进来,岂不是就能让更多的人的进来?”
欧阳忆眨了眨眼睛,略带着些茫然的说:“啊?祁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别给我装傻!”白祁略有些粗莽的撕开绷带,但看他的神情,好像手中撕的是欧阳忆一样,“为什么把我的事告诉他?”
以白祁的聪慧,在看到邵启翰的第一秒,就明白过来,眼前这个曾经在医院堵住过自己,自己怎么都看不顺眼的男人,肯定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当然是因为,我和你有相同的目的。”邵启翰大步走近二人,然后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安安稳稳的坐下来。
“目的?”闻言白祁忍不住挑眉一笑,更让他显得面若桃李,妩媚惑人,只是他说出来的话,却极不好听:“那么,你是代表你哥哥邵启翟来和我谈的呢,还是决定要反咬一口?”
显然,邵启翟觊觎白氏一事,白祁也是很清楚的,因此,才有这么一问。
若邵启翰是前者,白祁自然会讽刺邵启翰不过是他哥的应声虫而已,若是后者,邵启翰亦是狼心狗肺,自私自利之辈。
但邵启翰又怎么会让自己落入这样的语言陷阱。
“虽然目的一致,但利益却是不同,这点,想必白少应该明白吧。”邵启翰陷在柔软舒适的沙发里,淡淡的说:“我不想和你绕弯子,简单说吧,阿忆只是去监视某个人,正好撞见你受伤,才出手相助。你大可不必这么提防我们,毕竟受斗殴连累,惨死街头的,也不是没有先例。”
“这么说,我要感谢你们救了我咯?”白祁冷笑道,毫不顾忌自己尚未结好痂的伤口在绷带被取下后,暴露在空气里。
“其实祁你感谢我一个人,就可以了。”欧阳忆覥着脸插话,手中拿起一卷新开的绷带和膏药,说:“我给你把药重新敷上吧!”
白祁睨了欧阳忆一样,微微勾起的眼角依旧带着一丝冷意,但却还是把手臂展开,好方便欧阳忆上药。
欧阳忆仔细的给他涂抹好了药,又从身后环住他,用绷带把伤处覆上。
这之间,又免不了有些身体接触,且白祁坐在前面,欧阳忆站在他身后微微弯腰,手臂伸收见几乎从身后将白祁整个抱起来。
两人的关系,看着倒十分的亲密。
这种亲密,邵启翰看在眼里,更是不爽。
他和慕容玖之间,几乎是横着一道东非大裂谷,欧阳忆和白祁的行为,以他看来,简直就是卿卿我我,你侬我侬,他能高兴吗?
邵启翰的脑中又浮现出慕容玖那双清清冷冷的浅棕眼眸,不由心绪低落。
不过这种心理变化,他自然是不能让欧阳忆和白祁发现的,为了掩饰,他略有些不耐烦的说:“我就直接说吧,白祁,你知不知道是谁派人围堵你的?”
白祁眯起眼,没直接回答邵启翰,反而回头看了欧阳忆一眼。
欧阳忆冲着他傻傻一笑,点点头,示意他不用担忧,大可放心。
虽然自白祁醒来,也没有多久,但由于他的处境实在不容乐观,而且欧阳忆已经展示出了他的死缠烂打,白祁无奈之下,不得不有限度的付出一些信任。
他在心中快速的估量了一下情形,决定向邵启翰透露一些模糊的信息。
“不就是我那些堂叔咯?还能有谁?”白祁冷冷一笑,讥讽的说。
邵启翰听了,原本只有三分不耐,现在也变成了七分,他今天实在是没有太多的精力和白祁绕来绕去。
“难道不是一个叫白嬛君的女人?”他按了按太阳穴,烦躁的说。
白祁一愣,随即露出探究的神情。
“祁,虽然没有切确的证据,只是经过一些事情推断出来的,但是对我们来说,又需要什么证据?”欧阳忆突然开口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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