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缩回去了,秋菊原本惨白的脸色忽地涨红,又白了回去。
佟氏气她不安份,但又不想再把这么一个人留在身边,便对那拉氏说:“大嫂子,虽然你当初是一番好意,但如今这个丫头我是不能再留了,就算留也留不住她的心,还是请大嫂子把她收回去吧。”
那拉氏铁青着脸,看着庆宁脸色一闪而过的喜色,更是怒火滔天:“你高兴什么?听见你三婶这么说了,你就以为一定能遂了你的愿了?以前我是怕你耽误了正经亲事,才把这丫头送走的,如今你成了亲,我也没拦着你多收几个人,你有话只管开口就是,做什么这般偷偷摸摸的?真是丢你阿玛和我的脸!”
庆宁低头伏小地说道:“这事儿是儿子错了,求额娘开恩,让这丫头跟了我吧。”
那拉氏还是铁青着脸,半晌才道:“问你媳妇儿去!这事我管不了!”
庆宁忙转头向李氏作揖:“大奶奶,求你帮帮忙,我一辈子记你的大恩大德。”说得旁边几个丫环媳妇都在偷笑,佟氏也背了脸硬忍住了笑意,那个叫蜜官的妾却气歪了脸。
李氏却还是那副没表情的样子,冷冷看了丈夫一眼,说道:“额娘怎么说就怎么办吧,反正已经有了一个,再多一个也没什么。”
这话说得庆宁大是惭愧,连连拜道:“多谢夫人高抬贵手,日后夫人有何差遣,我绝不会有二话。”
李氏不为所动,那拉氏指着他道:“你你”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好容易吞了这口气,转而对一旁脸上正露出喜意的秋菊,厉声喝道:“高兴什么?!你以为自己就成了姨奶奶了?!做你的春秋白日梦!你以后便是庆哥儿房里的丫头,不管是大奶奶还是姨奶奶,若有差遣,你都要给我好生做去!若有偷懒,仔细你的皮!”她怒哼一声,便带着李氏和其他人等转身离开,那蜜官走时幽幽望了庆宁一眼,又狠狠瞪了秋菊一下。
佟氏见人都走了,便瞥了一眼秋菊,淡淡说道:“回屋去收拾你自己的东西,不要拿错了别人的物件,今儿晚上就过去吧。”说罢也带着人去了,巧云走过秋菊身边时还冷笑了一声。
庆宁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对秋菊说道:“这下好了,以后咱们就算是过了明路了。”秋菊答应着,心下有些疑惑,觉得这好像跟自己想的有些不一样,但正式被收房的喜悦压过了一切,她也就不再多想了。
佟氏晚上对张保略提了一提秋菊的事,张保并不在意:“她既然自己走了这条路,就看看她的造化了。”
佟氏点点头,见丈夫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样子,便问道:“夫君有话直说就是,怎么这般为难?”
张保张张口,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今儿阿玛提起端宁的事。”
佟氏手一颤,抬眼道:“端宁?怎么了?”
张保犹豫再三,还是说了:“阿玛认为端宁学问骑射都好,只是武艺差些,想着咱们去广州,就把端宁留在京中,这边找好先生好师傅都容易。”
佟氏沉默良久,开口道:“我舍不得。”
张保忙握了她的手:“其实我又何尝舍得?但阿玛说的也有道理,这边有兄弟们扶持,又有好先生,端儿的学业定会有大长进。再说,他年纪也不小了,与其让他跟咱们去那么远的地方,不如留他在京里跟其他人家的孩子们多多相处,若能结交几个志同道合的好朋友,对他日后也有好处。“
佟氏忍不住红了眼:“夫君说的固然有道理,但儿子长了这么大,从没离开过我,你叫我怎么舍得?”
张保忙安慰她道:“这也是为了他好。一来,你再过三个月就要生产,到时光是照看小的还忙不过来呢,就算端宁在你身边,你也没功夫去看顾他的,倒还不如留他在京里多学些东西。二来嘛,自古慈母多败儿,他离了父母,说不定就变得自立起来,等过了三年咱们回来,他就已经成材了。”
佟氏也明白这些道理,但还有些担心:“那要是我们不在他身边,他被人欺负怎么办?”
张保说道:“我也跟阿玛说过了,他说会多加看顾,不让孩子被堂兄弟们欺负。再说,自从四弟回来后,额娘便把淳宁当成心头肉,那些侄儿们光顾着眼红小堂弟了,哪还顾得上咱们儿子呀。”
“可学堂那边”
“好了,你就放手让孩子自己走吧,老是护着他,他又怎能成材呢?”
佟氏最终被丈夫说服,接受了要跟最心爱的儿子分开三年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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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宁泪汪汪地出场道:“居然要我跟父母妹妹分隔千里,作者实在是太后妈了!”“pia”的一声,作者甩开大扇子把他打趴下,厉声喝道:“说重点!”
端宁顶着大红印子爬起来,继续含泪说道:“重点就是,在这三年里,我会成长为文武双全翩翩佳公子,并为成为史上最萌哥哥努力的。请各位姐姐哥哥们多多砸票吧,我也会尽力争取更多的戏份,偶尔露个小脸,绝不会叫那惨无人道的后妈把我丢到脑后不管的”“pia”的一声又被打下去,作者跳出来道:“不要说多余的话!”
就这样,为了哀悼端哥儿的暂时退场,请多多砸票吧,我会给他加戏的
忽然间觉得,我还是不要在书评区说太多话比较好,因为说得越多,就越想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