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不要,你睡过来。”</p>
“简寺鹿。”他一遍一遍念经一样。</p>
我只好起身走到他床边:“是你逼我的啊,我就睡在这里了。”</p>
我掀开他的被子钻了进去。</p>
想让我坐在他病床边跟他唠嗑,门都没有。</p>
我靠在容衍的肩膀上,他的身体还有点烫他,不过好暖和。</p>
我闭着眼睛,就当做依着一个超大的暖水袋。</p>
“简寺鹿。”</p>
“嗯...”我困死了。</p>
“你怕孤独吗?”</p>
“不怕...”</p>
“那你是个异类。”</p>
“做异类有什么不好,世界上人那么多,避免雷同。”我抱紧他,特别暖和。</p>
“简寺鹿。”</p>
“嗯,有什么话一次性说完...”</p>
“你有真正爱过一个人吗?”</p>
容衍是不是烧糊涂了,居然跟我谈这么深刻的问题。</p>
从我们认识到现在,讲过的话加起来都没这么多。</p>
“你有人格分裂,现在烧出另一个人格出来了?”我摸摸他的额头:“你的护士亲妈给你挂的什么水,越来越烫,你会不会漏电?”</p>
我好怕会电死我。</p>
他紧紧闭着眼睛,脸色微红。</p>
生病了才露出小男生属性,需要母爱。</p>
我才不想当他妈,我自己还没妈呢。</p>
我只是把他当做热水袋,没别的意思。</p>
“你爱过贺一炀吗?”他还在絮絮叨叨。</p>
“不知道,那个时候以为是爱的。”</p>
“那现在呢,知道他背叛了你之后,你难过吗?”</p>
“想干掉他,难不难过我不知道。”</p>
“你没什么心肝。”这是容衍对我的评价,我很满意。</p>
要心肝做什么?熬汤?</p>
房间里陷入了宁静,我很满意。</p>
别说话了,我好困。</p>
“简寺鹿...”</p>
“...”</p>
发烧的容衍变成话唠了。</p>
“说。”</p>
“循例,你也应该问我爱不爱白芷安。”</p>
“哦,那你爱不爱白芷安呢?”</p>
“很爱。”</p>
“切。”那还让我问什么?</p>
“你不知道白芷安是个大绿茶?”</p>
“爱人还需要对方是道德标兵么?”</p>
他的逻辑无懈可击。</p>
也对,爱一个人,管她为人怎样?</p>
可是,又觉得不是那样。</p>
对方是个人渣呢,也义无反顾爱上?</p>
那他自己也有问题吧!</p>
我翻了个身,刚好容衍也翻了个身。</p>
我们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p>
反正就是四目相接是了。</p>
他的鼻尖很烫,碰到了我的鼻尖。</p>
“你很凉。”他喃喃的。</p>
“你很烫。”我有点热了,这个暖水袋还是恒温的。</p>
我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下,但是床很小,我差点掉下去。</p>
容衍伸手把我往他怀里捞了一下,我的鼻子就碰到了他的鼻子。</p>
电光火石之间吧,他忽然搂紧我,吻住了我。</p>
这个淫贼,居然敢吻我。</p>
他的唇好烫,他的舌头好烫,他的手熨帖在我的后腰处好烫。</p>
像个电熨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