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喔!”
咚!凯弟把头贴在桌上,装死。
这些女人到底是瞎了狗眼,还是给猪油蒙了心,怎么可以盲目到这地步?
到了下午,总经理谈恋爱的消息传遍全公司,送公文来办公室,或来晋见总经理的各部门闲杂人等,一定都会刻意经过她的办公桌,仔细“参观”她一下,那眼神大都是羡慕或不解的,就没一个心悦诚服。
一位旷世美男子,又有富可敌国的家世,在古代是可以娶公主的。
凯弟心里都知道,一直告诉自己不要介意,这只是一场戏
直到号称“会计课之花”的小姐发出一声呜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比你美多了,总经理才不可能娶你!”伤心跑走了。
娶?怎么上午才宣布两人恋爱,下午就已经要娶了!流言传播的速度快到连当事人都傻眼,果真人言可畏!
凯弟没好气的往后瞪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那家伙好命的躲在里面风雨下侵,司言司语全落荏地身上,未免太下公平了。
她开始后悔冒充他的女朋友,未蒙其利,先受其害。
臭段奇荪,可恶!
夜市一路吃透透。
打从回台生活,凯弟便发现夜市真是个好地方,想吃什么应有尽有,煮的、炸的、煎的、烤的、冷的、热的,容易填饱肚子,价钱又非常平民化,卫生方面更没问题,她吃那么久都没事。
“哥,来一块炭烤鸡排分着吃。”
“好。”庄凯翔有点讶异她的好胃口,两人刚吃了肉圆、贡丸汤、糯米肠包香肠,加外一包卤味,他都觉得饱了,她还要吃?
“好烫、好烫”凯弟咬下一口鸡排,边喊烫边说好吃“哥,给你吃,这一家的鸡排很有名。”
庄凯翔就着她吃过的地方咬下一大口,心里怦怦跳。“还不错。”
没多久鸡排分吃完了,凯弟又拉着他走进一间小店“老板,来两碗布丁豆花。”挑个角落坐下歇脚。
庄凯翔凝望她那张平淡无奇却教他移不开视线的清秀容颜,笑得十分温柔。“凯弟,你为什么生气?”
“我没有生气啊!”“凯弟,你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你每次生气就吃东西发泄。幸亏你天生脾气好,否则不可能这么瘦。”
“我天生脾气好,活该被人欺负嘛!我也不是故意要这么瘦,我就是身材不好嘛!怎样?”她嘀嘀咕咕。
庄凯翔的耳力却该死的好,他皱了眉,在刹那间脸沉下来。
送布丁豆花的小妹,瞬间眼冒星星,好酷喔!
“凯弟,谁欺负你了?”他心中警钟大响,他的凯弟即使穿着比基尼去海边也不会自卑,现在却生气自己的身材不好?
真糟,女孩子只有遇上心仪对象,才会开始烦恼自己的不完美。
从昨晚到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教凯弟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是段奇荪?!”他内心受到了冲击,愤怒的质问。
“不要跟我提那个坏蛋啦!”
“凯弟,看着我的眼睛说话,段奇荪昨晚去找你,为了什么事?”
凯弟马上正襟危坐,哥拉下脸的时候,还真像父亲。
“他拜托我当他的女朋友,还搬去姑姑家住。”她也一本正经的回答。
“你怎么可以当他的女朋友?”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庄凯翔在心底叫嚣。
“我也知道表兄妹不可以在一起,但只是做戏”她捂住小嘴。
“将实情全盘告诉我,”他对她投以复杂又难解的眼神“要不然我便去找段奇荪把话说清楚,问他凭什么欺负我家凯弟?”
惨了,平日温柔体贴的凯翔十分护短,最生气有人欺负她。
“他不算有欺负我啦!”凯弟干笑以对,合掌拜托道:“哥,如果我把实情告诉你,你要帮忙保密喔!昨晚连姑姑、姑丈都一起拜托我耶!”
提到姑姑和姑丈,庄凯翔的脸色便缓和下来。姑姑和姑丈每年都来探望他们,还记得每个人的生日礼物和圣诞节礼物,不以他们的同性恋家庭为耻。
“好吧!你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可以不甩段奇荪,却不能为难姑姑和姑丈,他们真把他当侄儿疼爱。
凯弟便把段奇荪和她的约定说了
虽然段奇荪不准她将实情告知凯翔,但她为什么要对他唯命是从?别说她不是正牌女朋友,就算是真的,她也有自己的想法,不可能事事顺从。
况且从小到大,她没什么话不能对凯翔说的。连第一次mc来,她也只敢对凯翔讲,不敢跟两位父亲说。
“事情的始末就是这样。”说完后,凯弟感觉轻松多了,她没有欺世瞒人的本领,拥抱秘密令她有压力。
庄凯翔却没有她那么好骗,马上嗅出这其中另有文章。
段奇荪绝不像他的外表是个善良老百姓,哪有可能应付下了荒谬的联姻请求?再给“统泰电子”十个胆,也不敢与“日兆集团”撕破脸。
莫非是为了
“凯弟,姑姑和姑丈有没有问到我?”
“有,姑姑似乎很担心你放弃纽约那家法律事务所的大好前程,实在可惜。”她疑惑地问道:“哥,你为什么跑来台湾?”
“你现在才想到要问,不嫌太慢?”他点一下她鼻头,柔声道:“因为凯弟在这里,我不放心,所以跟来了。”
她不自觉的笑出一朵花儿凝在唇边“哥这样不行喔!将来你的女朋友会吃醋,会恨死我了。我已经是个大人,会照顾好自己,而且只住一年嘛!”
一年便足以改朝换代,令沧海变桑田,他岂能掉以轻心?
“我想,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不关心凯弟。”他最爱看凯弟笑了,眼神会不自觉的放柔,心情随之好转。“反正我也很想念台湾,就住到凯弟想回美国,我们再一起回去。”当然是回纽约结婚。
“真的吗?有哥陪我,我觉得安心多了。”她掩不住笑意。哥比段奇荪好多了,不曾出言取笑过她,哥才是真绅士、真君子。
庄凯翔自信他猜得没错,姑姑肯定联络到两位父亲,得知他追来台湾的用意,抢先一步将凯弟纳入羽翼下,即使无法阻止他们见面,也无法天天在一起。
他预计邀凯弟同住的计画,宣告失败。
他会因此打退堂鼓吗?当然不会。
他只是没想到,连姑姑和姑丈都反对他娶凯弟,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爱凯弟,就是想娶她为妻,为什么不可?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反对?
从小到大,都是他在照顾凯弟、疼爱凯弟,他想一辈子照顾下去,疼爱凯弟至死不渝,为什么不行?
“因为凯弟对你只有兄妹之情。”父亲这么说。
“没有真爱便行不通。”爹地这么说。
他不相信行不通,他不相信永远打动不了凯弟,只要他们别再扯他后腿。
他也问过自己,为什么对凯弟这么执着?
他也试着在纽约和其它女人约会,试着去爱其它女人,但结果只是令自己更加挫败,他根本无法去爱其它女人,跟其它女人约会他甚至会有罪恶感。
为什么?答案是无解。
午夜梦回之际,他也感慨自己的爱情路真是悲惨。
如果他与凯弟不是从小在一起,不是以兄妹的身分一起长大,而是两位陌生的男女,在茫茫人海中突然有了交集,进而交往,凯弟会以女人的身分爱他吧!
“哥,你不吃吗?”她看他的布丁豆花都没动。
“吃不下了。”
“那你的布丁傍我吃。”她用汤匙捞过去。
“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