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红得大帐之内,鲜红色的织锦上,横躺着一人,一身玄衣,乌发如丝。却是面色苍白,眉头深深的皱成一团,似是沉浸在无边的痛苦中,眉宇之间有一条细长的缝隙,好像还没有完全开启。他的身侧,守着一位一身红衣的妖艳之人,看衣着却是男女莫变,唯独额间印记说明了此人在魔都的贵重身份。
昏睡之人,眼皮微微的抖动着,似乎马上就要醒来,他突然伸出修长的手臂,在空中乱抓一气,好似感觉的什么都没有抓到,狭长的凤目,突然张开来。一时之间还分辨不出身在何方。
“你终于醒了。”一道声音传来,洛溪转过头去,红帐之外,黑压压的突然跪下了几个人。
洛溪立即起身坐起,不经意间,扯动身上的伤口,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看自己已经长好的手臂,活动着自己的手腕。所有的可能性迅速在脑海之中过滤了一遍。
而身侧两个侍女已经跪了下来,替洛溪披上了一件黑色衣袍。洛溪挥挥手,遣走了侍女。
“花疏影,你搞什么鬼。”洛溪脸色漆黑,声音低沉暗哑。
花疏影妖娆一笑。竟是坐到了洛溪腿上。“没想到,五年未见,你竟然长成了好男人。”头径直的枕到了洛溪肩上。洛溪不喜花疏影这番姿态。或者昏迷了进几个月。他觉得自己已经躺的够了,起身将花疏影从身上赶了下去。见到旁边一位侍女跪着低着头,将衣服呈给自己。洛溪拿起衣服迅速穿好,就想要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然而花疏影始终噙着一抹暧昧不明的笑。“陛下,您这是要去哪里。”
洛溪蓦然转身,冷冷的盯着花疏影。缓缓道。“你叫我什么。”
“陛下。”花疏影优雅的躺倒在床上,一只手支撑着头。洛溪眼底露出一丝迷茫,然后转瞬即逝。他走回花疏影身边,却气势惊人。玄色的衣袍,被他无意的甩出一道弧度。洛溪危险的眯起眼来,俯身靠近花疏影。“你在说一遍看看。”
深邃立体的五官,无情的薄唇,略带威胁性的话语。却透出一股说不出魅惑。花疏影知道洛溪长得不错,可这身威慑人的气势,却不是谁都能带来的。花疏影搂着洛溪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洛溪此刻没有这份心情,他起身将人推开。转身就要走。
“你已经回不去了。”花疏影浅笑。
“怎么回事。”
“你感觉不出来吗。”花疏影提醒到。
洛溪一提真元,竟是一股至阴的冰寒之气。顿时面色一变,瞬间,他已经明白了一切。他渡劫失败,本已经身死,却凭着一股魔气将自己救了回来。
“连我也没有想过,你竟真的是魔尊之躯。不以身死,不足以觉醒。”
洛溪没有说话,即是在从容,这个消息也无法不使他震惊。
“可是现在你还不是完全之体。”花疏影又说。
“如果没有什么事,那我先走了。”洛溪对着这个地方,有着莫名的反感。
“现在的你出去,只能是送死。况且洛家大仇未报。你就能这么离开。”花疏影把玩起自己的一缕头发。
“洛家惨案,不是魔都所为?你身为天命之女,不能为家们报仇也就罢了,竟然还在这里安身立命。”洛溪说沉下脸。
花疏影好似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突然狂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陛下这是我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了。”花疏影笑的花枝乱颤,头上的步摇发出叮当的声音,他还在笑,笑的洛溪心烦气躁,整个大殿里,回荡着花疏影诡异的笑声。
“魔都之人,为什么要灭洛家。魔尊跟天命之女都在洛家,他们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的尊主。哈哈哈”花疏影笑出了眼泪。“陛下啊,你这几年在昆仑真是被洗了脑。这明明就是寒惊黥命手下人干的,然后嫁祸给了幽罗冥王。昆仑也有我们的人,寒惊黥几次想要了你的命啊。”洛溪突然面色一变。
“为何?你是如何知晓。”
“我亲眼所见,为何要骗你。这些年,看你在昆仑过的挺开心,就不打算告诉你。是幽罗冥王晚些时候得到了消息,才赶来救了我。没有幽罗冥王,我也早就死了。”花疏影停止了狂笑,冷冷的对着洛溪说道。“若要报仇,就是杀了寒惊黥。可是现在的你远不是他的对手。”
“而且,最重要的是。“花疏影认真说道“从今天起,你再也修习不了仙家之道,只能修习魔道。”
洛溪不以为然。“花疏影我修道的目的只有一样,便是为洛家报仇,这个魔尊,你可以找任何人来做。”洛溪很显然并不在乎这个位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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