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残喘悲鸣痛苦的呼救声灌入了耳朵,他们的血液被狂风一卷,扑向了若狭的脸庞。
世上竟然还有这么残忍可怕的杀人手段!
若狭惊恐地看着这周围的一切,心坠到了地上,全身好似浸入了冰水之中。
她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向叶琛,却发现叶琛的表情一派淡然,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如果不是被风吹到脸上的血液尚且温热,不,是烫了,烫得可怕,她怕是要以为这一切只是自己的错觉。
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太可怖了!若狭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脱口而出的竟是尖叫声,被风一卷,尖叫声似乎被吹得好远,揉碎了去。
“停下!停下!停下!!”她听到自己嘶吼着,淹没在这三百人的痛呼声之中。
“晚了,大祭司一动手便停不下来的。”叶琛冰冷的声音传来,若狭这才冻得他方才说的话原来是这个意思。
眼睁睁地看着最后一个士兵身子爆炸,鲜血溅了一地,尸骨无存,身后的铃铛声终于顿住,刹那间,狂风骤停。
这一切来得突然,结束得也快。
两人的周围依旧还是围着一个圈,只不过方才是一个个威武的铠甲士兵,眼下却是一圈猩红的鲜血,以及再也分不清部位的碎肉块,和发丝、肠子组成的圈子,视线所及之处皆触目惊心!
周围静得可怕,若狭动了动身子,连忙撇开了视线,只是转到任何一个方向,却都能看到这一地让人惊悚的碎尸!
胃里泛起一阵熟悉的酸味。若狭几乎又要吐出来,她死死地咬住嘴唇,挣着大眼睛直直看着叶琛的表情。余光也不敢再往旁边看去,生怕接触到什么场面,只是这周围的猩红颜色却已经深深地印在了脑海之中挥散不开。
“这是怎么回事!”她梗着脖子看着他,想要质问他,只是脱口而出声音却沙哑破碎。眼角顿时沁出了一抹湿润。
这些都是活生生的性命啊!
叶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若狭琢磨不透他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却听得他开口:“这些是祭品。”
“祭品——!”她再次失声尖叫,声音尖锐刺耳。一脸的不可置信。
“为什么会有祭品,为什么会全部死掉,怎么就一下子,还是。还是这样子的......”她急了,语无伦次。“不是说,只是想要预测一下你和我有没有缘分吗?怎么会用三百条人命做祭品?”
若狭几乎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自己受了重伤命在旦夕,她还能咬着牙继续和别人开玩笑。就算自己身陷险境,她内心惊慌不已,却也从来没有这么深刻的恐惧过什么。她看着叶琛的眼神就好似在看来自地狱的魔鬼,好像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样。
“祭祀结果出来了。大祭司说你和我之间有命运上虽有牵连,却没有深刻到能够嫁娶的地步。我临昭需要一位能够全心为临昭付出的王后,故大祭司用着三百人的魂魄祭祀给上苍,以此来加深你我之间的牵连。这三百人的魂魄都带着愤怒和怨念,待祭祀之礼完成,你我之间的命运......用你们宋人的话来说,就是已经打上结了,足够深刻的命运牵连才能够成为我的王后。”叶琛缓缓地说道,他很少一次说这么多的话,收起了嘴角的浅笑,竟有一丝严肃和认真。
但若狭听了却笑了,笑得眼角沁出了眼泪。
仿佛这是世界上最好笑的话语,她笑得捂住了肚子直不起腰来,笑了好久好久。一口冷风夹着浓浓的血腥味道灌入她的嘴里,刹那间恐惧的一股脑儿涌了上来,她两腿一软跪在地上开始疯狂地呕吐起来。
叶琛静静地在一旁看着她,眉头微微蹙起。
不知道是嫌弃她呕吐得这么肮脏,还是嗤笑她面对这血腥的场面竟然显得这么懦弱胆怯......又或者是担心她。
担心她?可能么?
呵!
“叶琛你的意思是,因为我们两人之间没有足够深刻的牵连,故你杀了这三百人,用他们的魂魄来加深你我之间的牵连?”若狭吐得再也吐不出东西了,背着身子蹲在雪地里,幽幽道。
视线再触及那些血色的场面,已不如方才那般的恐惧,只是全身冰冷的身子还是时时地提醒着她,她不可能忘得掉刚才的场景。
虽知道他喜怒无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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