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狭好容易下了床站起来,两腿却使不上力,差点又要摔下去,坚持了好一会儿才总算适应过来。
视线在帐篷里面看了一圈,她口渴的很,一看到桌子上有一个水囊,便迫不及待地抓过来,拔开木塞就仰着头往肚子里灌。
她太口渴了。
灌了好些下去,喉咙里头得了滋润,这才渐渐的有了点感觉......呀!不对,这个是酒!
顿时一把火从胃里烧了上来,烧得整个人都有开始战栗。好烈的酒,她竟然一口喝了这么多,当下就有几分反胃。
她的肚子空空,里面净是烈酒,本就头晕脑胀的,眼下更是恨不能倒地不起。不过目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强行押下酒劲,逼着自己神智清醒一些,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了解一下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不过这酒倒还有些用处,虽然灌得她两眼昏花,却让冰凉的身子一下子暖和了起来,若狭伸了伸腰,察觉到自己是身上的伤口还有很多没好,一动就扯得生疼。
把木塞塞回酒囊上头,把酒囊往腰上系去,这东西于她而言,聊胜于无,留着总归还是好的。
只是手上纠结了半天,却如何也系不好,十指都受了伤,不灵活也是没有办法的,但也不至于系不好一个酒囊吧......等等!十指??
若狭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生怕是自己酒喝多了产生的错觉,连忙把手放到烛火旁边仔细去看。
一,二,三,四。
咦咦?肯定数错了,再来。
这回把双手的指头一个一个对上去数。
拇指两个,食指两个,中指两个,无名指两个,小拇指......
啊啊、原来不是错觉,自己的左手小拇指果然没掉了。
其实本来就不是错觉啦......小拇指上还包着纱布呢,自己又不是没有看见,还想着自欺欺人一下,嘿嘿......
手指没了呀......其实也没什么啦,一根指头而已嘛,若狭安慰自己,想当年被毒箭射到大腿,她可是差点连腿都没了呢。
而后扯扯嘴角,想要挤出一个笑容,却不大成功,只得作罢。
肢体发肤授之父母,老爹,没有先和你打声招呼,对不住啦。
加快速度将酒囊系在腰间,跌跌撞撞地拨开帘帐往外跑去,却发现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若狭疑惑地跑到别的帐篷里面瞧了瞧,依然找不到半个人影。
若狭奇怪地皱了皱眉,难道大家都被方才的号角声给叫走了?仔细地回忆了一番,推测声音是从帐篷右侧过去半公里的地方传来的,若狭朝南边遥遥望了一眼,毫不犹豫地往那边走去。
还真是个战场上滚打长大的姑娘呐。
寻常女子久病才醒,必然先歇一歇再从长计议,只有她从地上捡了一把长枪,就一边拄着一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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