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以后都不要来漠北了。。你莫要再和我讲些有的没得,漠北军在皇帝眼里就是一颗大肉瘤,留着碍眼渗人,挖了又怕自己肉疼。别人都想着办法躲远些,就你一个劲儿地往这里钻。阿爹仗着你好说话,愣是把你留在了这里,你怎么也就真留下来了......”
皇帝忌惮傅家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既然是左右不放心,那该如何是好。为何陈尚书几次三番向皇帝施压,求皇帝让傅将军放陈家三子回京,却始终不成功。不是傅将军不肯放人,而是皇帝和傅将军都清楚,傅将不肯将兵权上交,而将兵权交给双方都信得过的陈家三子,这个对于双方来讲都是最能接受的缓兵之计。对于傅家来说,将来就算皇帝如何分散兵力,削弱傅家军的实力,至少傅家军的主力还是在的。
阿胡还道若狭今日是特意来找他喝酒,这哪知这厮现在突然一本正经地劝他卸甲归京。
恩恩,这厮竟然也会关心于他?当真教他好不习惯,连忙举了酒杯笑着打断她:“若狭,你可别忘了,当初还是你把我带到漠北来的。非得和我说漠北风光无限,大草原一望无际,牛马羊成群,可以骑着马和风赛跑......结果我来了漠北,就只见到雪山和黄沙,我还没和你计较当初欺骗我的事情,你倒好,现在竟又想把我撵回京城。”
若狭挑了挑眉,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都说了不要和我扯些有的没的,给我句痛快话,趁着年关,滚回京城,再也别来漠北了。”
阿胡摇头:“我不走,现在我也走不开。”他现在是漠北军的统领,哪能说走就走。
若狭磨牙,拿筷子在桌子上敲了两下,黑曜石般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将他全身扫了一遍,愣是看得他心底发毛,果真听得她凉凉开口:“瘸了腿的话,就不能上战场也不能当统领了......”
阿胡手一抖,差点把手里的热酒泼她脸上。
呸!这真真是个要不得的混蛋,从小就欺负他也就罢了,几次三番差点害了他性命也就算了,现在还想光明正大地把他打瘸!
许是阿胡怨念的眼神终于逼得她有了几分歉意,咂咂嘴,缓了语气,继续劝说:“我傅家的事,犯不着把你给牵扯进来。你回去京城做个好官,飞黄腾达,说不定我将来真着了皇帝的道,你还能帮帮我,漠北有阿爹和我就够了!”
阿胡眉头紧蹙,打断她:“你毕竟是女儿家......”
“啧啧,陈阿胡,我傅若狭和你从小一起长大,你的脑子什么时候转得比我快过了!”若狭猛地手里的酒碗,面上有几分讥笑:“我傅若狭自认虽然是个女子,但是比起男子不差分毫,况且我在这军营五年,我一直都像个男儿一般行走做事,若是阿爹需要,我便是再做他十年十五年的男儿也无妨!”
她说的斩钉截铁,字字铿锵。
阿胡可不赞同,但他素来不擅长与她争论,干脆闭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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