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又看看大伙“小胖、芬妮,好久不见了!”朝他们挥挥手,而他们也笑着向她点头。
“对了彼得,你要待多久呢?”她拉拉彼得的手,撒娇地问。
“一会儿就好。”彼得看着她的小手覆在自己手上,心都酥了。
“等下如果没事,我们去看场电影好不好?”她开心地要求着“你喜欢看哪种电影,我们就去看哪种。”
“不,还是依你的喜好。”他大胆地搂住她的腰,藉以向陆沂示威。
陆沂眯起眸、紧握拳头,只差没一拳打在彼得得意的脸上。
“既然没什么事,我们现在就走吧!”彼得说着就要带她离开。
“沈希卉”陆沂追了过去。
“大红人,你还是好好录影吧!”希卉丢下一句话就走。
“陆沂,这是怎么回事?”阿扬远远瞧见,跑了过来。
陆沂深吸口气“谁知道,录影去!”说着,他便快步走进里面。
“喂”阿扬喊不住他,和小胖他们面面相觑,立即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
和彼得看完电影回到家,沈克祥也正好回来。
希卉趁这机会上前为他泡了杯茶“爸,我们聊聊好不好?”
“好啊!想聊什么?”沈克祥笑问。
“我知道爸的事业做得很大,您还要继续扩大吗?”她试问。
“当然了,谁会嫌钱赚得多?”沈克祥笑说。
“可我比较喜欢以前的您”希卉扬起脆弱的眸看向他,话中有话。
“你的意思是,有个一贫如洗的父亲比有钱的父亲还好?”他皱起一对泛白的眉。
“我、我只是希望爸您能把心思放在其他方面,不要只想着赚钱,况且这些钱”
“这些钱怎么了?”沈克祥危险地眯起眼。
“呃,我的意思是这些钱已经够您花好几辈子了呀!”希卉改变了话意。
“我不是说了,有谁会嫌钱多呀?”他拍了下桌子,睨她一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事,爸,晚餐我不在家里吃了。”她站了起来。
“不是才刚回来?”
“我和以前的同事有约。”
“少和那种低下阶层的人接近。”沈克祥没好气的说。
“爸!”希卉难以置信的看着现在的父亲“您真的变了。”说完,她便难过的拿起皮包走了出去。
其实她并没有约会,只是愈来愈不想待在家里,说真的,她好想好想回到过去,当时就算没有父母陪在身边,但至少有和蔼可亲的李伯伯照顾她呀!
那时的生活好单纯、好无忧
李伯伯,我好想您
这时,一辆车从前方横过,挡住她的去路。
“啊!”她吃惊的往后一退,这才看清楚车里的人就是陆沂。
“你要去哪儿?”他本要去沈家找她,正好在路上遇见她。
她深吸口气“我只是随意走走。”
“那就上车吧!”陆沂将车门打开。
希卉坐进车里,心情郁闷的好想哭,她好想替爸爸向他道歉,可却说不出口,毕竟害他父母双亡不是一句道歉就可以解决的。
“想去哪儿?”陆沂问道。
“去吃饭吧!”她转首,牵强一笑。
“你今天真和他去看电影?”他微眯起一双利眼,望着前方。
她点点头,笑说:“彼得真是个体贴的男人,凡事都为我着想,如果嫁给他应该会很幸福。”
“够了!”他截住她满口甜蜜的话“难道我对你就不够体贴?你就这么轻易的接受那个娘娘腔的男人?!”
“请不要随意批评别人,彼得是斯文,并不是娘娘腔。”她鼓着腮。
“斯文?!炳”他笑得激狂。
希卉不能告诉他她接近彼得是有目的的,否则便会功亏一篑。
“原来你喜欢那种男人。”他吐了口气,回头望着她“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她吸吸鼻子。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去好好的喝一杯,或许醉了可以解决我们的疑惑。”陆沂勾唇一笑,开车载她来到一家饭店。
“你怎么又载我来饭店?”希卉皱起一对秀眉“还是你跟女人吃饭非得选在这种地方不可?”
“我们可以在房间吃,彻底放松一下。放心,今天我绝不会对你做任何你不愿意的事。”他停下车,绕到另一头为她打开车门。
“你真的没有心怀不轨?”她怀疑地步下车。
“若真是心怀不轨,你抗拒得了吗?”他绝魅一笑,将钥匙交给泊车小弟,与她一块儿步进饭店。
进入房里,陆沂叫了两份餐点,和几瓶红酒,又看向她那副不自在的神情“今天我们不醉不归吧!”
他开了瓶盖,为她和自己倒满一杯。
陆沂高举酒杯和她干杯,忆起当年“记得那年放暑假,我在学校成立一个乐团,想要找助理,于是到处张贴海报”
“海报上写了,一旦乐团被西餐厅邀去演出,就会有酬劳,而我为了赚取学费就去报名助理。”希卉浅啜了口红酒。
他轻笑,想起当时的情景“是啊!你突然闯进乐团,全身湿淋淋的,走路还一跛一跛的,而当时,乐团里只有我一个人在。”
“那是因为我一下课就急着赶过去,却在半路上踢倒一个水桶,摔了一大跤。”希辉凄笑。
“看见你膝盖受伤流血,我就背着你去保健室。”他扬声—笑,喝完杯中酒。
“然后你就天天来我班上,背我回家、背我上学,我明明可以走,你却死也不放我下来,硬要背着我走。”说到这里,她竟哭了。
“爱哭鬼。”陆沂睨着她。
“你管我!”她对他皱皱鼻子。
“我怎能不管呢?当初就是你的眼泪打动了我,让我每次看见你流泪就跟着心痛。”他很认真地说。
听他这么说,希卉忍不住红了眼眶,想到过去他曾说过的话
别再让我看见你流泪了那比让我流血还痛。
“哼!我现在才知道你那番感人肺腑的话不过是骗人的伎俩。”她别过脸,难过不已。
“骗?!”他无奈地爬爬头发“好,我承认我骗过你,但我爱你的心未曾改变,我只是”
“别说了,吃饭吧!扁喝酒会伤胃的。”她堵住他那些会让她心酸的话。
“好,吃饭。”他拿起刀叉,两人一边用餐、一边说笑。
突然,希卉问道:“你恨我吗?”她指的是她父亲所做的错事。
“恨你?为什么要恨你?若真要我说,我只恨你为何要跟彼得交往。”他望着她,眼神突转犀利“告诉我,到底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她又逃避了。
“你是真心喜欢他吗?那我呢?难道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能给我?”陆沂只要一提起彼得就激动起来。
“你不用解释了,那些已不重要。”她苦笑地举杯“来,我们再干一杯。”
见她不愿回答,陆沂也只好无奈举杯,而接下来除了不愉快的事之外,他们什么都谈,也因此两人都喝得茫茫然。
“不行了,我我要睡了。”希卉头好晕,不停揉着太阳穴。
“那你先睡吧!我过会儿再睡。”
“你不能趁我昏迷不醒”她虚弱的警告,而后踩着不稳的步伐走到床边,倒头就睡。
看着床上深爱的女人,陆沂苦闷地喝着闷酒,直到再也撑不住了,他才摇摇晃晃的走到床的另一头倒下,从她背后紧紧的抱住她。
“希卉我爱你真的好爱你”他的下巴轻放在她肩上。
“当我知道我要对付的人是你父亲时,我真的很想放过他算了,但是他已中毒太深,根本不知反省,我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受害吗?”他苦涩的嗓音又道。
“第一次第一次你在我床上撞见的女人,其实是飞利的公关主任,我当初只是打算透过她让沈克祥注意到我对不起,为了复仇,我做出了对不起你的事。”他抚上她的小手,轻轻揉着。
“第二次和莎莉上床也是一样,我对她没有任何一丝爱意和欲望,我只要你一个人啊但我好怕当你知道我要对付你父亲后会恨我希卉,你说我该怎么做”喃喃说完,他便不胜酒力的睡着了。
希卉这才张开眼,默默流着泪,其实她还没有睡着,却没想到会听见他的一番真心话。
没想到事情的真相是如此!
陆沂因为她而受到这么大的痛苦和煎熬,而她完全不知道,反而处处与他计较、作对,她真是该死!
反手握住他的,她难过地说:“放手去做吧!如果你下不了手,就让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