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天国际集圃,台湾分公司
“总经理,龙跃集团的卓小姐找您,二线电话,您要不要接?”电话另一头传穿来秘书甜美的声音。
“不接,跟她说我正在开会。”楚天齐紧皱着眉,头也不抬的批阅着手中一迭迭的公文。
“是。那么花采玲小姐问您晚上六点半有没有时间,她想要约您共进晚餐。”小秘书很尽责的一一传达那些仰慕者的讯息。
“跟她说我没空!罗秘书,以后只要是女人打来的电话,都跟她们说我在忙。要是你再问我这类白痴的问题,我马上把你开除!”他暴怒的朝着话筒吼道。
真是的,他高薪聘来一个秘书可不是专门让她为那些花痴女人安排行程的!
“是!是!我知道了!”电话那头的小秘书吓得直打哆嗦。
鸣好凶喔!又不是她要她们打电话来的,何必那么凶的骂她嘛!
她也只不过是领薪水办事的小职员而已呀
“那如果是一个高大挺拔,英俊非凡的超级大帅哥找你的话,你见是不见呢?”此时门边传来一个带着笑意的浑厚嗓音。
“如果你没得爱滋病的话,我不介意拨个空见见你。”楚天齐朝门口倚在门边超级自恋的左晋滕瞟了一眼,没好气的回道。
“老弟,你这分明是诅咒我嘛,未免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我说你呀,偶尔也学学我吧,对女孩子要温柔体贴一点才对嘛!怜香惜玉这道理你懂不懂?”左晋滕咧嘴一笑,丝毫不在意楚天齐恶毒的用词。
“不懂。”他轻扯嘴角,冷哼一声。
“所以我教你嘛,女人是水做的,当然是要放在手心里呵护喽。像你一天到晚老是摆着这张冷死人不偿命的脸孔,我看呀,迟早没有女人敢接近你!”他酷酷的拨了一下散落前额的刘海,以“前辈”自居的开始对楚天齐说教。
“你的那套狗屁理论别拿来用在我身上,我对女人没兴趣。”他冷漠的回答。
女人是麻烦的动物;而且还会狠狠地伤透男人的心
“没兴趣?除了同性恋以外,没有哪个男人会对女人没兴趣,只是程度上的不同而已。”身经百战的他发表着自己的见解。
自古以来,多少帝王为了佳人而放弃大片的山河?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啊!美女这种赏心悦目的东西,谁不爱看呢?当然是多多益善喽!
不管是胸大无脑型、气质美女型、精明干练型,只要是长相不算太差的女人,都有属于自己光鲜夺目的一面。
“咳咳!我说天齐,都过了这么久了,你也该把她给忘记了吧?这么一直念念不忘的有什么意思?说不定人家早把你给忘了!”左晋滕一片好意的劝说着,完全不能明白为什么七年前就离开的女人,他还能记到现在。
不就是个女人嘛,而且又不是漂亮到哪里去,这个感情笨蛋还真是痴心得可以。
“不要再跟我提女人了行吗?我想你今天来找我,应该不是为了来跟我高谈女人这么肤浅无聊的事吧?”听到他提及方净澄,楚天齐的心头像是被人紧紧揪住似的,隐隐作痛着。
是呀,都过了七年了,他就是忘不了她!
她现在过得好吗?七年来,他想尽了各种方法、动用了多少的人力,前前后后雇了好几个私家侦探,甚至连续七年来都在各大报纸刊登寻人启示,就为了探听她的下落。然而,结果都是徒劳无功,她和净岚两个人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似的,消失无踪。
有时候,他甚至怀疑她们两姐妹到底还有没有活着
因为,如果她没死的话,难道她看不见他对她用情多深吗?难道她不知道至今他还是深深的爱着她吗?难道她真的那么没有良心、这么的狠心或许他真的该要清醒了。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今天来找你,还是为了女人。”左晋滕无奈的摊了摊手,一脸的哀怨相。
“那你可以回去了,恕我没那个闲功夫听你谈论女人经。”他白了左晋滕一眼,将方净澄的身影由脑海中挥去,继续手中尚未检视完的文件。
他跟左晋滕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个性,这种区别从他们还是学生的时候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大他两岁的学长,不管身在何处,总是非常享受那些女性同胞对他众星拱月般的爱戴,随着年龄的增长,爱好女色的程度更是有增无灭。
“不是吧?这么没人情味?再怎么说我老子跟你老爸也是拜把兄弟;而我们两个就算不是穿同一条内裤长大的,也是在球场上共同杀敌的好哥儿们;更何况现在还是事业上携手共创佳绩好伙伴,你就逼么没人性的眼睁睁地看着我这个做兄弟的陷在苦难里,而打算置之不理?!”左晋滕故作吃惊状,还拿出长篇大论荒谬到极点的理由来指控他。
楚天齐翻了翻白眼,在心里暗自咒骂着,他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现在居然得忍受这家伙的精神虐待!
“有什么事就快点说,我下午还赶着到丽池饭店开会。”他一向拿左晋滕没辙,什么样的烂理由都可以拿来当作借口,就为了要证明他们两个是“生命共同体”
朋友有难,所以他应该跳出来为其两肋插刀,在所不惜。
去他的兄弟!算他楚天齐倒了八辈子的楣。
“我家老头逼我去相亲。”左晋滕大叹了一口气,神色哀怨的说道。
“那样很好,你不是热爱女人吗?”他点了两下头。
“哪里好?你也知道我一点都不想结婚!”他叫苦连天,热爱女人跟结婚是两码子事!
他也才二十七岁,放眼亚洲整个企业界,最具有身价的黄金单身汉非他莫属,不知道多少名媛淑女抢破头就等着他的青睐呢,要他这么早就定下来?一句话想都别想!
“那就不要去,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放对方鸽子了。”很简单的作法,用不着大费周章的跑来跟他求救吧?
“这次不一样,对方是齐藤浩智的妹妹齐藤纱依。”左晋滕苦脑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发出要命的呻吟。
“齐藤浩智?东方酒店集团的总裁齐藤浩智?”楚天齐一愣,蹙着眉心怀疑的问道。
“就是那个齐藤浩智!你现在知道我有多惨了吧?也不知道我家老头脑袋瓜里装了浆糊还是什么,竟然要我去娶那个男人婆?!现在可好了,无缘无故惹了个麻烦上身,想逃都逃不掉!”他在嘴里念念有词,像是活见鬼似的,风流倜傥的帅气脸上泛着惨白。
“东方酒店集团”近十年来在企业界十分活跃,目前已有二十一家五星级酒店遍布于东南亚各处度假胜地,消费之高令人咋舌。
三十年前“东方酒店集团”的创始人铃木次郎靠着庞大的黑势力起家,以不合法的途径赚取大笔的金钱,可后来不知道为了什么,年近六十的铃木次郎突然良心发现的洗心革面,金盆洗手之后他转而将庞大的资金投资于饭店业,苦心经营之下,造就了今日的“东方酒店”五年前他去世之后,便由他的义子齐藤浩智接任总裁。
齐藤浩智是个专制、霸道,又要求完美的日本男人,在他魔鬼作风的带领之下“东方酒店”的住房率蒸蒸日上。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在于他的妹妹齐藤纱依!
齐藤纱依与她的名字一点也不相符,与一般传统日本女性温柔婉约的形象相较之下,她显得十分有个性。
平心而论,她称得上是个倾城佳人,肌肤雪白迷人,有张粉雕玉琢的精致脸孔,再加上魔鬼般的惹火身材,绝对可以迷死天下间所有男人!不过前提是她必须安安静静的坐在原处不动。
她是个永远静不下来的女人,兴趣不是插花、唱歌或者逛街;而是西洋剑、柔道及空手道。除此之外,她还很不伦不类的在最繁华的东京都开设了两三间规模不小的声se场所,而且生意还相当好。
听说不久前在某个宴会场合里,某个政要官员的独子因为多喝了几杯,一时不长眼睛的垂涎她的美色而冒犯了她,结果当场被她打到不成人形,除了打断了对方胸前的四根肋骨、右臂左腿骨折不说,还狠心的断了他的子孙根,至今仍然半死不活的挂在医院里。
这件事情传出去后,让原本大排长龙的追求者全部打退堂鼓的将注意力转往其他的名媛身上。
开什么玩笑?这么恐怖的女人谁敢娶回家作老婆!
美女虽然好,但小命更重要!这是亘古以来不变的道理。
“或许她刚好可以治一治你这种没有女人就会死的毛病,未尝不是件好事?”楚天齐扯动着有型的薄唇,皮笑肉不笑的答道。
“你不是真的见死不救吧?我家老头说,如果我这次敢再放人家鸽子的话,他就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而且我也不敢不去呀,要是那男人婆因为我放她鸽子,一发起脾气来要了我的小命我就完了!我是想说喔,齐藤浩智不是有意跟你们擎天集团合作在拉斯维加斯开设酒店吗?或许你可以帮帮我”他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把主意打到楚天齐的身上。
“帮你什么?你该不会要我像个小苞班似的陪着你去相亲吧?”楚天齐微瞇着像鹰般锐利的眼睛,不难猜到他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什么跟班啊,干嘛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你可是我的终极保镳耶!你也不想你的兄弟死于非命吧?”左晋滕以讨好的眼神望着他。
“我记得你的公司里面多的是保镳,怎么,你们纵天保全里的人才都死光了?”他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
终极保镳?还真亏他想得出来,这小子八成是电影看太多了!
“你说这什么话?我可是去相亲,又不是去干架的,带他们去干嘛?我是想既然你们之间有合作的关系,你陪我去的话,至少那个男人婆也会看在你的面子上手下留情。你说,我这话说的有没有道理?”左晋滕振振有辞地说道。
“有道理。不过”他点了两下头,随即以充满怀疑的眼神打量着他道:“不过,你该不会连个女人都搞不定吧?要是你连她都打不过的话,你这个纵天保全的总经理大概也不用混了”他想,假如他跟她真的动起手来,那画面肯定精彩万分。
“谁跟你说我打不过她?我是从来不动手打女人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听到楚天齐讽刺的口气,左晋滕又开始没完没了的解释个不停。
看来这下子他的耳根子又没法清静了。
台北东方酒店
“澄子,你还好吧?我看你的精神好像不是很好。”齐藤纱依看着满怀心事站在玻璃落地窗前发呆的方净澄,关心的问道。
“啊?没有呀。”听到齐藤纱依的问候,方净澄连忙转过头来,将散落的头发塞至耳后,缓缓的露出一个微笑。
“嗯没有,只是离开台湾太久了,现在踏在这块土地上,有点伤感。”方净澄也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仰起小脸,闭上眼睛,轻轻的吐了一口气。
“哦,你没说我倒忘了你是台湾人呢!怎么,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吗?”齐藤纱依敏锐的察觉到她的异处。
一般人离乡太久,再回到故乡的时候,多半只会说出像是怀念的字眼。
“怎么了?你好像有心事?要不要说来听听?”齐藤纱衣在床边坐了下来,一双足以娉美国际伸展台上模特儿的修长美腿交迭着,勾勒出美丽的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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