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考核的内容全部都是基本功。您作为一名六品药师应该已经过了打基础的阶段。如果为了成名,您也早就功成名就。相比之下学院的学长学姐似乎更需要这样被更多人认识的场合,他们的身份也更适合安会长的提议不是吗?”云苔解释道。
嗯?旁边竖着耳朵的森里其从云苔的话中嗅出了危险的味道。如果宇澜没有高级药师参加这次的药师大赛,全部派遣中青年药师出场,宇澜过早地出局可以预期,但比赛的第一,大陆第一药师的名头会被多少人认可呢?更多的人会说因为宇澜的高级药师全都没有参赛,所以对方才拿到了第一吧。
“这就是为什么每次大赛都会有年龄组的区分,否则让低级药师对上高级药师,自然没有胜算可言,而且还会打击年轻药师的积极性。而对于高级药师,在下相信他们是在借这样难得的机会相互切磋、交流和学习。”森里其忍不住辩解道。
高级药师可都是各个国家的珍贵人才,怎么可能让他们随随便便跑到其他国家去。没看到就三不管的比赛地关于护卫的事情,之前都吵得面红耳赤的么。
“可是,像老师这样的高级药师浪费这个时间参加药师基础技能的比赛,真的值得吗?”云苔想不明白地问道。
“继续。”火邈算是听出来了,云苔这是抓住安南的语病不放的意思了。
“老师,到了您现在这个阶段任何一小步的提升都是千难万难。我听说您已经不需要度量器皿,凭借手感就能够估量出药材的重量。凭借精神感知立刻就能辨别丹药的质量。因此在炼丹的步骤上想要再有所提升的空间实在有限。所以学生觉得,老师与其浪费时间在提升炼丹的技术上,还不如结合实例研究药方说不定获得的更多。”云苔说道。
云苔的话把火邈说乐了:“而且正好与陛下的医改相呼应,对吧?”
“老师,这是趋势,不可逆转。以前没有比较,求丹药的人自然会选择炼丹术好的那一位。可现在一位药师拿了药材炼完丹药变没他什么事了,另一位药师却从炼丹开始就对服食丹药的人全程跟进,在炼丹之前先确认服用者的情况,成丹之后,也没有一走了之,而是提出一些方案,帮助对方将丹药的药效最大化。如果是药师,我肯定会选择成为前者,可是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您是求丹的那一位,您会选择谁帮您炼丹?哪怕是丹药炼成了,效果却没有达到预期,我们是可以理直气壮地表示,这不是药师的错,可求丹的人心里真的不会迁怒?真的没有疙瘩?其他人听到会不会心存疑虑?没有了求药的人,就算拿到了大赛的第一又会被世人记住多久?”
不改变就会被淘汰。
云苔的这些话与其说是说给火邈听的不如说是说给周围的药师们听的。
那些药师心里真的不明白吗?他们心里清楚得很,知道云苔说的全都是事实。可这也正是他们抗拒的理由。因为他们没有改变的条件。宇澜有陛下的全力支持,有药师专门的学习的医学院,有药师专门实践的医院。而他们却什么都没有,全部要靠自己。哪怕他们有心想改,却无力回天,除非他们舍弃自己的家园,归顺宇澜。所以现在的他们,根本没得选择。
云苔这块气氛平和。最中央的会议核心的空气却依然充满着紧张、暴躁等负能量。
急促敲击着桌面的手指反应出,现在的詹毅涂詹副会长真的有些上火了。对于医改,药师公会和宇澜皇帝很早就达成互惠互利的双赢协议,这次的筹备会议之所以把云苔加进来,也有借着药师大赛的机会将宇澜医改的影响对外进一步扩大的意思。没想到云苔会突然‘倒戈’,使得他陷入完全被动的局面。再转头一看,汉拔尼是靠不上了,他当初就强烈反对公会和皇帝合作。可靠得上的这位居然在神游太虚!
“潘院长,你有什么建议吗?”詹毅涂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问道。
“会长,云苔年纪小,没有参与大赛准备工作的经验,考虑不全面,也情有可原。现在她已经很诚恳地道歉了,我们再抓着不放,似乎不妥。”潘吉洛慢条斯理地说道。
这是想将事情揭过去的意思?而且还是在云苔将会议闹得一团糟之后?看来宇澜真的是服软了啊!
炎火心底有些得意。他倒是真的没有想到能够那么容易就让宇澜低头。他刚准备再讽刺两句,就将这件事揭过,潘吉洛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不过这个小丫头也给我们提了一个醒。我们如何才能保证大赛的公证?前期我们可以以筛选选手的名义让所有的参赛者使用同一的炼丹炉。可到了后面,谁都有自己趁手的炼丹炉,如果再使用同一的丹炉,反而是一种不公平。可如果可以使用自己的炼丹炉,那么云苔提出的针对检测器的魔法道具又该怎么算?它可以炼丹,我们不能说它不是炼丹炉啊。可如果同意大赛上使用这样的炼丹炉,就像雷克萨斯会长说的那样,这比赛还需要比吗?而且我刚刚查了一下,相关的比赛限制条款一条都没有。我们是不是先需要把这方面完善了再讨论其他?”潘吉洛说道。看到周围变得郁闷的脸,他觉得满心酸爽。终于不再是他们澜云魔武学院一家遭受修改规则条例的痛苦了,因为云苔的参与,难兄难弟的范围再次扩充。他让云苔参加这次的筹备会果然是一个明智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