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人在意。只是跟这小丫头打了这么久的交道,无论是澜昊还是云鼎成都看得出这个丫头有自己的一套行为准则。只要不过她的底线,怎么说怎么好。可一旦过了底线,她下手绝对不会留情面,比她的父亲更加绝决,或者说云苔遗传了她母亲那份疯狂劲儿。对于这样的人,他们这些老狐狸自然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达到共赢的效果。
云苔想了想,一脸无辜地回答道:“从商人的角度来看,新妇是折损率最高的。一天的时间都不到,才几个月时就由新妇变成了老婆。连‘旧’的过度都没有就直接从‘新’跳到了‘老’……”
“噗……咳咳,咳咳……”澜昊才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直接呛着了。
云翊眼角扫了一下左前方,有些钦佩,这定力果然不一般,想来没少被云苔‘训练’吧。
云苔立刻闭紧了嘴巴。如果害得皇上呛出什么问题来,那罪名可就大发了。
缓过劲,挥手让帮他整理的侍女退下,澜昊对着通讯器上那张紧张的小脸催促道:“继续,继续说啊。”
“那个,从医学的角度讲,十五六岁其实并不算是成年,身体的各个机能还未定型,依然在成长。如果拿植物来作比喻的话,陛下肯定知道一株被时间流催熟的百年魔植其药效和野生的不能相提并论,就连其产出的果实种子量少且先天不足。人其实也是一样的。当然我不否认会有优良的种子产出,我这里讲的是一个概率问题。一棵每年都能够提供种子,而且大部分的种子都属于优良品质,另一棵终年或许就只能产出一两颗种子,或许您可以得到一颗特别优秀的种子,其概率和撞大运没什么区别。我相信对您来说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选择题,因为您没有不顾一切孤注一掷的必要和理由。”
“那你觉得几岁才是适合的年龄?”澜昊问得颇有深意。
可惜云苔一点都没有察觉出来。她回答得非常干脆:“二十五岁。”
澜昊对云苔的话没有做任何的表态。
“这些并非源自于我为了逃避某些事情的胡说八道。都是有科学依据的。如果皇上不相信的话,完全可以成立一个相关课题进行求证。”云苔强调道。
“这个以后再说。好好玩”说着澜昊挂断了通讯器。
那他到底要不要参股啊!云苔瞪着通讯器看了一会儿。算了,她不管了,爱怎么地怎么地吧。反正她也不缺这点钱。只不过心里有那么一点不舒服就是了。可同时云苔又有些疑惑,就她跟皇上打交道以来的感觉,这个皇上似乎不是那么短视的人啊。
“你该明白皇上不可能给你十年时间。”云翊开口道。
“那又如何?”云苔看向云翊。
感觉到云苔身上竖起的刺,云翊忍了忍,终于说了一句:“果然还是一个孩子。”才能说出那么任性的话来。
“不,我们只是理念不同。或许你会觉得我自不量力。但在我看来与其等待别人给予,还不如自己争取。谁知道十年后会如何?只要皇上觉得放任可以使他获得更大的利益,那么所谓的十年就可以使一个十年,也可以使两个十年,甚至无数个十年。不是吗?”云苔直视云翊。
“更大的利益?该赞扬你太过自信好呢,还是该说你太过自大?”云翊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心累过。不说是从小就循规蹈矩的长子云逸,就说调皮捣蛋的云壕都没有那么不听劝过。如果不是因为云苔是一个女孩子,说不定他早就伸手了。
“你认为赤脚的还会怕穿鞋的吗?”
“什么意思?”云翊的感觉不太好,他感觉似乎被自己的女儿鄙视了!
“我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云苔一摊手,“现在的生活同样不是我想要的。如果能回到小镇,回到原点我会非常高兴。可你我都知道这不可能。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可在意的?你所看重的从来都不是我所在意的。”
云翊只觉得一股怒意开始上扬。从来没有一个人像云苔这么不知好歹!他重重地甩了一下袖子,转身就走。
云苔站在那里没动。她有些不明白云翊带她到城头来干嘛?
这时就听一串刺耳的‘啾啾’声此起彼伏地响起,紧接着是一阵阵地动山摇的轰鸣,远处绽放出一朵朵绚丽的烟云……
“开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