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幢花园别墅,全屋以玻璃帷幕为外墙,透明度与开放感十足。
偌大的书房中除了一面落地玻璃,其余三面墙壁都是紫檀书柜,书柜上放满不同种类、五花八门的书籍,上至天文下至地理,甚至古墓遗迹、防盗装置等等书籍都可以找到,如同一间小型图书馆,可想而知屋主的博学多闻。
书柜前有个婀娜的身影,乌黑长发束成马尾,素净洁白的脸蛋脂粉未施,一双秋水明眸狡猾灵动,朱唇不画而红,是个天生的美人胚子。
“这次的委托是什么?”沈紫胡乱翻著书。
唐轩推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斯文俊逸的脸庞流露出过人的聪颖,唇边浮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这次的委托颇为特别,有点难度。”
“怎样特别?要我去偷已经死了千年的骸鼻,还是国家级的宝物?”沈紫嗤之以鼻。
“这么容易的事情难不倒你这位美女神偷。”他恭维她一番。“这次有两个委托人,不过目标却在同一个猎物身上。”
“他们要偷同一样东西吗?”她皱眉。“我们不同时接受两家委托。”
唐轩摇摇头。“他们要偷的东西不同,只是刚巧都在同一个人身上。”
“哪个倒楣鬼给人相中两次?”
唐轩转身将一份资料递给她。“唐朝的翡翠玉佩,价值连城,是李家的家传之宝。”
沈紫边看手中的资料边打呵欠,又要偷这么闷的东西,有什么乐趣可言?“没什么特别嘛,只是色泽比较翠绿、雕工比较精细、年代比较久远吧!”她说的正是这个翡翠玉佩之所以价值连城的原因。
“这个委托是没有什么特别,特别的是另一项委托。”唐轩抚著长满胡髭的粗糙下巴。“这次恐怕会打破你的不败纪录。”
“哼!有什么东西是我偷不到手的?”沈紫好胜地抬高下巴。
“你要偷的不是东西。”他打哑谜。
“那到底是什么?”沈紫不耐烦。
“心。”唐轩一指心脏的位置。“某人的心。”
世上最难捉摸的便是人心,就算她是神偷也未必办得到。“无聊!我不干。”
意料中的事,不过唐轩早已想好对策。“为什么?又不是要你真的去‘剖胸取心’,只是偷他的‘心’而已。”
“是谁想要偷别人的心?既然想得到别人的心,为何不自己想办法。”沈紫摊手摇头。
“唉!我就知道你不敢接受。”
“你别想用激将法,我才不做ài情的刽子手。”
“我还以为你会替受他荼毒的女性同胞伸张正义。”唐轩满脸遗憾。
沈紫向来最讨厌自命风流的花花公子,因为经常围绕在她身边的“苍蝇”大多是吃饱撑著没事干的公子哥儿。“他也是一只讨人厌的苍蝇?”
“嗯,而且还是一只超级苍蝇。”唐轩如愿引起她的兴趣,马上将那只“超级苍蝇”的资料递给她。
李扬,三十岁,李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被喻为商界奇葩的他,成功把事业版图扩张至世界各地,使他的公司在短短四年内,就已经跃升为数一数二的跨国大企业。
他的私生活就跟他的事业同样辉煌精彩、让人津津乐道,他可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风流情圣,天天换女友,甚至曾扬言自己是个没心肝的男人,绝不会对任何女子动情,更不会被女人套牢。
“自大狂!”沈紫对李扬的相片唾骂,他的确有当“超级苍蝇”的资格。
“你要接受委托吗?”唐轩笑容可掬地问。
“no!我不接。”她没兴趣的扔下资料。
“是不接,还是不敢接?”
“不敢?本小姐只要小指一勾,像他这种色胆包天的淫虫马上自动送上门!”她百分之两百不屑。
“可是他是超级版,我不信你办得到。”他故意挑衅。
“如果我办到了呢?”沈紫的好胜因子又不听话了。
“老规矩,放你一个月大假,所有杂务由我做。”唐轩夸下海口。
“我”他答应得太爽快了,其中必定有诈!“还是不要!每天被‘苍蝇’追著跑已经够烦了,我不要再自找烦恼。”
唐轩掏掏耳朵,差点以为自己听错,她怎么会临阵脱逃?“那可不一样,那些‘苍蝇’个个都把心掏出来给你,你当然觉得烦。这只可不同,这只超级苍蝇自夸没有‘心’,你不觉得很具挑战性吗?如果你成功把他的心偷走,那份成就感绝对任何东西都无法比拟!”唐轩循循善诱,极尽谄媚吹捧之能事。
的确满吸引人的。“但可以不接吗?”沈紫开始举棋不定。
他眸光一转,两手一摊。“很抱歉,我已经把通知书寄出了。”
盗帅向来君子,在出手偷东西前会先知会对方,让对方提高警觉防备,以增加难度及挑战性,而且一旦寄出通知书便不收回。
沈紫瞠大凤眼,怨怼的目光把唐轩杀得片甲不留。
“你假民主!”沈紫有种被人用刀架著脖子上阵的感觉,她上前用力箍著唐轩的颈项,直想把他掐死!
李扬瞪著手中的通知书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
李扬兄台鉴:
本人近日接获委托,欲取以下物品:
一、李家的家传宝物翡翠玉佩。
二、李扬先生的“心”
很不幸阁下之所有物已成为目标,请务必加强戒备,并提防小偷。
在下不日登门拜访,不敬之处,还望海涵。
此致。
祝福安
盗帅
李扬笑得眼泪都快掉下来。
老天!这种老掉牙、文诌诌的信,竟是名号嫌冢当的“盗帅”给他的通知书?
哪有这么明目张胆的贼?他真是大开眼界。
李扬的死党贺哲维看完通知书后,也笑得人仰马翻。
“恭喜你!老兄,你真是流年不利、祸从天降。”贺哲维好不容易止住笑意。
“哼!我才不担心,他有本事就尽管来。”李扬一点也不把盗帅放在眼里。
“不过真新鲜,那个盗帅居然要偷李公子的‘心’,莫非他有断袖之癖?”
李扬白了贺哲维一眼。“你怎么知道他是男的?说不定是个美女呢。”
“哈!虽然没有人可以证实他的身分及性别,不过可以肯定他从没失手过,他要偷的东西必定到手。”贺哲维满脸幸灾乐祸。
“他这次可要踢到铁板了,谁教他偷的东西我根本没有。”
“有谁不知道李公子是个没有‘心肝’的人!”贺哲维揶揄。“你最近又得罪了谁?”
李扬很认真的抚著下巴思索。“前阵子抢了何氏兄翟拼中的黄金地皮、不小心破坏了方氏与西京集团的合作方案、陈公子苦追的女明星自动对我投怀送抱,还有我好像被林爵士的太太看上了,听说他们正在闹离婚”
“stop!”贺哲维受不了的翻白眼。早知李扬目中无人、心直口快,与人结怨一等一的厉害,他不该问这个蠢问题。“我收回这个问题,我应该问谁最有可能是委托人?”
“那还用问,最想偷翡翠玉佩的人只有一个。”李扬心中轻啐,那只老狐狸又在背后搞小动作。“至于谁这么无聊要偷心,我就不知道了。”他两手一摊。
“我劝你最好不要轻敌,万一一个不小心被人盗走了心,那你一世英名可就毁于一旦了。”贺哲维可是十分期待盗帅大显神通。
“那个盗帅最好真的有两把刷子,不然我会让他后悔接了这个委托。”李扬双眼闪著狠毒的光芒。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黑衣劲装的盗帅确定房内空无一人,蹑手蹑脚的从窗户进入房间。
她透过夜视镜环视房间,没有多余装饰摆设,一眼即知是男性房间。
她沿著看来没有夹缝的墙壁摸索,很快便找到猎物的所在地。她用小指轻敲墙壁,不出她所料墙壁发出空洞的声音,她满意地扬起笑容,然后轻轻一按。
果然墙壁应声开启,她推开墙,一个六尺高的巨型金库映入眼帘。
她正想拿出超微型掌中电脑打开金库时,突然间灯火通明,一道揶揄的男声响起。
“欢迎盗帅莅临寒舍,在下有失远迎,若有招呼不周,还望多多包涵。”李扬双手环胸,模仿通知书的文诌诌方式说话,如鹰般锐利的目光似想把盗帅透视。
眼前之人颀长削瘦,一身劲装,头戴夜视镜加上蒙面布,总之包得密不透风,完全瞧不出他的性别,看来唯有亲自验明正身。
沈紫在心中咒骂唐轩。早就叫他不要用这种八股文通知书,害她每回都被人嘲笑,她回去一定要教训他!
沈紫上上下下打量这只“超级苍蝇”被李扬那双带电的勾魂眼瞧得鸡皮疙瘩满地。
他出现得正好,替她节省了打开宝库的时间。
她心念一动,马上二话不说攻上前去。
李扬微怔。一般窃贼被人当场逮个正著,在正常情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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