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一高级住宅区停下。
"我带她上去,马上就下来。"言思危说完,打开车门径自走了出去。
苏小佳连忙手忙脚乱地跟上。
用磁卡打开大堂的感应门,进电梯按下19层,然后出电梯,再用钥匙开房门,从头到尾,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房门开后,迎面就是客厅,大而空旷,只摆放着一张异常柔软的沙发,再无别的家具,倒是各式各样的衣服或挂或丢,散落了一地。
言思危朝里面扬了扬下巴,口吻非常漫不经心:"自己找吧。"
"我需要一点时间"这里这么乱,不知道要找多久,而他刚才对那个胡子男人说的却是马上下去。
"我没说要等你。"他说着,把钥匙丢给她,"找到了自己锁门走人,把钥匙留大堂警卫室就行了。"
"呃?"她睁大了眼睛还没反应过来,他已转身离开,顺便带上了门。
也就是说,言思危丢下她一人留在他家里,自己却外出了。
"还真放心的下啊"她轻声嘀咕,望着凌乱而冷清的屋子,有点不知该从何找起,索性把衣服一件件的捡起来,对折,分类叠好。
打开客厅西侧的房门,里面是个卧室,同客厅一样,大而空旷,只放了一张看起来很舒适的单人床;打开客厅东侧的门,里面是空的;浴室的摆设倒是一应俱全,有个无比奢华的按摩浴缸;厨房虽然装修的非常漂亮,但没有灶具也没有碗碟。
她被这一系列发现震得目瞪口呆,最后走到三门冰箱前。
连筷子都没有的厨房,却摆了这么大一个冰箱,很好奇,里面究竟会放些什么。
深吸口气,拉开柜门,然后呆住——
里面全是矿泉水,一瓶瓶的堆叠着,整整齐齐。
苏小佳滑坐到了地上。
她从没想过,一个人的家里,竟然可以这么这么这么的孤寂。
六
少年在照片里斜挑眉眼,微微的笑。
身后,是熙熙攘攘的fans群,高举着写满崇拜话语的牌子,数名警卫围簇着他,挤开通道。
他对着镜头,被无数闪光灯所围绕。
这是一本散落在角落里的vogue周刊,配合封面,里面用整整十二页来报道他的点点滴滴。
他的父亲是个才华横溢的导演,曾拿过柏林电影节银熊奖,遗传了他聪慧的头脑;他的母亲是个红极一时的女明星,遗传了他过人的美貌。他出身演艺世家,天生为表演而活。十四岁时,受父亲圈内好友的邀请,参与了某个球鞋广告的拍摄,那个广告反响之好,超过了所有人的预料。从而开始了属于他的黄金年代。随着诱惑的全球性大热,更是将他推上了国际舞台。
有媒体评价:"不要看他的眼睛,迷人的纯黑是毒药的颜色;不要看他的嘴唇,世上不会有什么比那更暧昧;当他含起草莓,就如含起了地狱与天堂。"
他分明是别人眼里最风光无比的17岁男孩,可是,苏小佳坐在他家的地板上,看着杂志里的照片,却觉得心疼,很想哭。
时钟走到了晚十一点。
房间的地板被拖的干干净净,衣物也被叠的整整齐齐,她在寻找钢笔的过程中帮他收拾了屋子,但最终还是没有找到钢笔。
因为太累,她靠着沙发迷迷糊糊睡去,在半醒半梦间听见声响,连忙柔着眼睛跳起来,言思危正好推门进来,看见她,皱眉:"你还没走?"
"我没找到钢笔"她飞快解释,怕他又认为她别有居心,"我找遍了整个屋子,都没找到你前天背的那个书包。我记得你把那支钢笔放进了那个书包里。"
他看看一尘不染的房间,再看看疲惫不安的她,把门关上,进厨房打开冰箱拿了瓶矿泉水出来,拧开盖子喝了几口,然后走到沙发前。
在此过程中,她一直紧张的盯着他,生怕他说出什么过分的话。谁知他只是在沙发上坐下,舒展开修长的四肢,问:"什么样的书包?"
"呃是米白色的对了,是个斜挎包,方口,和你那天的衣服很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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