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难堪地躺在床上,东伯男就着几盏油灯帮她诊断着。许久后,他皱着眉头不是很乐观的看着她。
她咬唇难过的闭上眼睛,伸手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江湖上前想拉出她,却被她一把推倒在地上。他也不恼,只是柔声说:“月色,你别急,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治就是了。”
然而,她还是不动的埋在被子里。
江湖看着一边的东伯男,然后把他拉了出去。
“月色没办法治了吗?”
东伯男苦笑“她的骨骼我可以帮她矫正好,但是你没跟我说她身上有那么重的烫伤和疤痕,而且她身上有很多积毒,我想用葯都很难下手。”
江湖看着他,许久后开口道:“你尽量治,若是不行的话,就请帮我一个忙。”
东伯男感觉不妙的问:“什么忙?”
“把我弄成她那个样子。”
“你疯了?!”东伯男瞪着他。好好的人不做想变成那个鬼样子。
江湖冷冷地回答“只要能留下月色,即使疯了又怎么样。”治不好月色,她一定会走。
东伯男看着他良久,苦笑的转头“我没说治不好啊,你叫小三把苗族的用蛊高手调过来几个,我以前听说有种蛊术可以转移一个人身上的伤痕到另外一个人身上,但是你要用这么缺德的办法吗?”
江湖笑了“害人虽然不好,但是该死的人也不少,我叫小三再送个死刑犯来不就得了。”
为了月色,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善良到软弱的江湖了。
回到房中,只见月色静静地躺在床上,用被单把自己盖得密密实实。
江湖走进来坐在窗前,温和地说:“你别着急,我一定会让他治好你的。”
“如果治不好呢?”她忽然闷闷地开口。
他狡猾地贼笑,然后轻柔地说:“刚才你不是都听到了吗?”或许他听不到月色的声息,但是他发现只要她靠近,他都会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
她有些难堪地动了下,但是很快地又幽幽扬声“你不需要那么做的,我会这个样子是因为报应。那个女人杀了奶娘,所以失去了三十年的青春,而杀了她的我,理所当然必须承受这个结果”
“不是的,”他抓住她的手“是我连累你的,”然后又忽地一笑“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必须坚持下去,你要明白,从现在起肩负的是我们两个人的命运。”
月色看着他的眼睛,龟裂的唇动了几下,终于笑了开来。
“好”治疗的日子很苦,但是没有将丑陋的身子暴露在心爱男子面前还要痛苦。为了正骨,她浑身的骨骼被燕归来用内力再次全部打断,她如同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般生活不能自理,全是江湖细心的托着她为她上葯擦身。
身上因为各种毒包括后来葯中的毒混在一起,散发着奇怪刺鼻的味道,更可怕的是,为了让身上已经僵化的皮肤再次复活,她的身子被敷了各种颜色的葯泥,整个人可怕到连来诊断的东伯男脸色都发白。
但是江湖从来不曾变过脸,他总是一脸幸福的看着她,整日守着她。白日搂着她沉睡,彷佛丝毫不觉得现在的她有多可怕;夜里就着月光和她聊着那些年在外的见闻。他那时急切的想看遍天下,为了月色、为了江诗,但是直到今天他才有心情把那时的见闻拿出来细细品味,和心爱的女人一起分享,那些日子他们在一起,虽然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可是他们在一起。
只是月色记不得任何风景,她只记得江湖,因为她看到的只有他,一如现在只看得到她的江湖一样。
在江湖的眼睛里,映着月光和不再像月光的月色。每当这个时候她就开始发脾气,她恨自己这副模样,恨自己拖累了他。骄傲如她,懦弱的拖累自己心爱的男人比杀了她还让她痛苦。
她一发脾气就想用手自残,即使浑身骨骼全断,但她就是有办法动手指刺入自己的身体,发现一次后,江湖什么也没说,第二次,她就发现自己刺到的是他。但他却依然笑着抬起血流如柱的手臂给她看他不小心被“钉子”刺出的伤口。
“月色,你看我真笨,居然自己受伤了啊,是不是你不舒服,老天就惩罚我没照顾好你呢,那要是你有了意外,老天大概会第一个收回我的命吧。”
这是威胁,月色知道,但她从此不再自残。
守着月色两个月,她身上的骨骼终于全都回到了正位,接下来便是用蛊转移皮肤上的伤。风三不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送来了七个苗族最好的蛊师,和一队士兵押送的十几个死囚,而且还放话,无论是葯或是人,他都可以无限提供到月色好了为止。
现在终于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他们了,江湖开始喜欢起每一个月夜。
表林里还是很多很多的客人,但是那些人再不会包藏着什么祸心,终于有一天,有人带来了一个消息。
三皇子莫惜华被封为秦王,并且成为皇上最宠爱的重臣。
“他可以算是如愿了吧,至少他能为自己属意的天下做些事情。”
江湖一边帮月色敷葯一边笑着对她说,新生的皮肤长得很慢,不过那是对他而言。事实上,东伯男说她的恢复速度是任何人都无法想象的,记得他还曾经一脸惊异地说:你确定妖巫族的人是人?他们除了外表像,血和内脏都和常人不一样,甚至还很有兴趣研究一下月色的身体构造,可惜面对江湖的拳头他还是放弃了。
月色的脸被裹得只露出眼睛和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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