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弯起眉眼,笑得很是开心:“二哥哥不但没喝酒,竟变得如此讲究,连衣服都用芷兰香草熏过。”
袁破军嘴角噙着抹微笑,有些头疼地问:“你想说什么?”
方青萝无辜地耸肩,眼里却满是打趣的笑意:“我就想说,明天我们要早些去。”
“我不去。”他淡淡地说着,眼中的光芒柔和,只是有些黯淡。
方青萝又惊奇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为什么?”
袁破军微微垂下眼睑,似乎在叹气。
方青萝恍然大悟:“放心,这位子我一定还给她,我也会跟姐姐解释清楚。”
袁破军叹息:“青萝,你是我的妻子,是将军夫人,虽然你年纪尚轻,但也绝对不能再说这样胡话了。”
“难道你不想。”有时候方青萝的话直接刺向他的心窝。
“当然不。”他微笑,波澜不惊地说着,将时光付于戎马的男子,想得是怎么活下去。
“你胡说。”
袁破军微微叹气:“青萝,我早就跟你说过,从我娶你过门的那一日,你便是唯一的将军夫人,是天意也好人为也罢,都已无法重来,就算青……回来,也不可能改变。”
他说话仍旧温柔,却透着一股不容反驳的坚定,就像是下军令一样。
方青萝忽然觉得无望了:“这是你想要的?”
“青萝,你太年轻,还不懂,”他耐心地解释,“就像那些新兵是,刚从沙场场上下来的时候,因为受伤痛得死去活来,可是慢慢他们就会发现,只要活着,只要有时间,再痛的伤也只不过是一道痕,一道年轻时候的痕。”
“二哥哥……”方青萝呢喃,忽然冷笑,“我忽然想问你一件事,婆婆说你在外面认识了一个相好的女子,是真的吗?”
阳光照进屋内,那几乎透明的手指顿了一顿,继续摩梭着茶杯,男子颔首,笑着点点头:“是真的。”
方青萝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冷笑:“很好,很好,是该为新人换新衣。”
“青萝……”袁破军深沉地叹气,“你在我面前说,我不会计较,可你不该在母亲面前放肆,你已经入府一年,也该学着侍奉公婆。”
“我懂了。”方青萝拍桌子叫,“绕了半天,你也是来训我的,我告诉你,想要我听话,除非把我姐姐找回来。”说完便跑。
袁破军虽然叹了一口气,喝茶的时候,却听到一声质责。
“如果当初嫁过来的是姐姐,你也会这么对她吧,如此看来,姐姐不回来才好。”
袁破军转身看向门口,方青萝已经跑远,所以只看到侯方玉追逐的身影,但是也很快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对不起,”他面向着那个方向,出神呢喃,“我没有照顾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