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成王在设法躲避着母亲及表姐的围堵,这边白梅他们被拦在去往流云庵的半道上,她以为需要很久,却不曾想,只是小半会儿,外面便已经平静,仿佛刚才的异动只是幻觉一般。此时的她正在马车里和杏姐儿聊着,与故做冷静实则有些担心的杏姐儿不同,白梅像跟没事人一样。别说她知道不会有事,前世也曾被小拦过小会儿,不管是不是流民做乱,活过一世的她,比之年龄尚小的堂妹自然是冷静许多。她也没有那份好奇心去询问外面究竟发生了何事,对于她来说,去流云庵是为了游玩,断不会为了这场意外而败了兴致。
相较于白梅的事不关己,老太君却是不能置身事外。白梅他们在后面,自然看不到前面发生的一切,但是老太君虽然出身王府,早年却是随丈夫常年征战,什么惊险的大场面没有见过,此时的一切在她眼里也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一群毛贼,拦了他们的队伍,无非是想捞些银子,她虽然八十多了,但身子却是硬朗,如何会被这样的场景吓到?不过也亏了那锦衣公子,看着文弱,功夫却十分了得,她以为他们要吃亏了,却不曾想,打斗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也就眨眼的功夫而已。
老太君一直以为这些贼人是冲着他们来的,自然不会想到这中间的门道儿,其实这些人都是冲着那锦衣公子来的。这自然是个美丽的误会,但此时却没人去管这误会,老太君已经掀开了马车的帘子:“老身谢过,请问府邸,震国公府改日拜谢。”
那锦衣公子在听到“震国公府”时,脸色微微变了变,瞬间也就恢复了平静:“老太君客气了。”
身为国公府的女眷,出现在这南山脚下,一点也不奇怪,谁不知道流云庵香火极盛,传言有应必灵。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出现在这里。马车随着老太君的放下帘子而起动,他看着这一行人缓缓从眼前而过,脸上倒是平静得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道:“把这里收拾干净。”说这话的时候,就跟谈论天气一样地平常,手下人倒也是习以为常了。
震国公府的队伍很长,最前面自然就是老太群的马车,马车上还有特殊的表示诰命的标记,其后的便是府中小姐的马车,再往后是侍奉女眷的丫环们的马车,前后左右都有府家将的保护。今日之事,若真是针对震国公府,那些歹人也讨不到好处,谁人不知震国公府的那是武贵,家将们可都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手中可都是真家伙。家将们没有出手,而是冷眼旁观他们的打斗,其实不难猜测,就是想要看看他们的手段,还有目的。老太君随夫亲征过,又曾受过已故老侯爷的教导,虽然年事已高,可不是个手无缚鸡力的老者。
白家?那公子想到了早些年母亲跟他所说的话,嘴角扯起一个冷笑,想要当他的媳妇,得看她有没有这份能耐。
他的眼睛盯着那一行队伍,却在一辆马车经过他身边时,一阵风吹过,掀开了马车的帘子,从里面隐约现出一个娇美的身影,虽然只看到一个侧脸,时间也很短暂,但他还是看到了那张脸,很美,正与旁边的少女说着话儿,那声音如黄鹂一般好听。他的呼吸突然被夺了似的,想要再看清楚些,那帘子已经垂下,刚才那一幕仿佛只是他的错觉一般。
“头?”边上的手下喊了一声。
男子回神,以眼神询问,那手下咽了咽口气:“宫里传来消息,殿下已离宫。”
“那马车之人是谁?”男子似乎没有听到手下的汇报,只是问出自己的疑问。
那手下看了一眼已缓缓驶远的车队,诧异:“那不是震国公府的女眷么?”
他自然知道这是震国公府的女眷,只是震国公府可不止一位小姐,那马车中的女子又是谁?他心中带着疑问,面上却又恢复了冰冷的表情,这一幕看在手下人的眼里,却又松了口气。这才是他们的头该有的表情。却不知道他们家的头心思已转了千万,心中有了别的考虑。
白梅并不知道自己此时已被人惦记,她从来都是清心寡欲,虽然陪着老祖宗出来,其实也没有引起她多大的兴趣。别说这流云庵是她来了多次,而且就目前为止,一次都在按上辈子的路线在走着,没有任何的新意。但注定,这一天会是一个不平凡的日子,因为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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