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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有些不情愿,一个硬拉着,过了那延折河,又来到了有仪轩。端木序看了潘子翰一眼,意思很明白,你不怕又被扔进河水里。</p>
潘子翰一脸无辜地说道,“我收到的传信,就是在这里碰头。而且,此次出营,我已在王录事那里做了登记,无妨。”</p>
两人进入院中,便有人领着,还是去了曾经去过的那个雅间。进了房门,便看到三人已围坐在酒桌旁,其中一人正是石继威。潘子翰一愣,拉着端木序也在酒桌边坐下。</p>
“潘兄,听闻你主动请缨,来到怀朔军镇协助石校尉,我刚巧经过并州,便马不停蹄地跑到这里看看你。”酒桌之上,一人用手拍了拍潘子翰的肩膀。</p>
“范兄,我们这些人中,最最羡慕的就是你,不入官场,更不进沙场,我看你是要一门心思进入情场了。”虽然是打趣之语,对于范麓,中书令范秉忠之子,潘子翰可真的是佩服之至。</p>
“你们也知道我的秉性,官场之中,为民请命之事,非我所能,而沙场之事,更不是我这个文弱书生所能涉足,唯有寄情于山水,图个安逸自在。这位是……”那范麓看了看端木序,问道。</p>
“白序,别看年纪轻,可是能够力开两石弓,射倒穆明远的英雄少年。”潘子翰热情地介绍道,然后再指了指石继威旁边的男子,“这位是石继礼,校尉大人的二弟。”对于石继威兄弟的在场,他从先前的诧异中镇定过来,又变为冷淡的态度。</p>
“你是说他射倒了穆明远,你二弟在诗文中还赞叹不已的那个边关第一神射。了不起。”范麓由衷地夸赞道。</p>
端木序不卑不亢地回道,“谬赞。”范麓的出现让他有些吃惊,想不到在这边陲军镇还能碰到中书令府的大公子。在府中厨房忙碌杂役时,他也会时常听到一些关于大公子的事迹,不求做官,不求发财,就是喜欢四处闲逛浪荡。</p>
一旁的石继礼好像对白序并不在意,而是略带规劝的口吻说道,“范兄,你的才华我等又不是不清楚,那些文不加点,洋洋洒洒的游记,哪一篇不是精彩绝伦。如果投身官场,也是一代贤臣。如中书令大人,世人无不称赞,谓之有脚阳春。”</p>
“正因为看到家父背影佝偻,面容消瘦,日夜操劳于案牍之中,殚精竭虑于为民请命,心累,身累,非我所愿。”范麓微微叹息,父亲大人对自己游历四方颇有微词,而自己的规劝也从无半分效果,但凡见面,总是不欢而散,难道父子俩还不如相忘于江湖吗?</p>
“范兄之志向,岂是一般人所能参悟。来,我敬你一杯。”潘子翰直接端起酒盏,一仰脖便滴酒不剩。</p>
酒桌之上,五人各怀心思,却不妨杯觥交错。不过此次潘微醉,端木未醉,更没有相约去那延折河里醒酒。</p>
范麓在怀朔城住下。</p>
而石继礼却在函峪关城中校尉府内住下,此番从宪京城而来,正巧在并州城碰到了范麓,并结伴而行,到了这怀朔军镇,做一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