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为数不多的几人,跟着潘子翰就上楼而去,并且是直接上到了七楼。</p>
刚到了那七楼的入口,便听到不远处传来怒骂声,“这是什么狗屁诗文,这哪里来的儒雅文士?”只见一个十八九岁身着锦衣华服的年轻人,正对着地上的一人猛踹。</p>
好似踢累了,那年轻人才环顾四周,说道,“不要欺我读书少,我好歹也听过不少诗文,你们听听这个混账东西写的什么,他人骑大马,我独跨小驴。回顾担柴汉,心想也不差。”</p>
那躺在地上之人骨碌一下爬起来,不顾身上的脚印,赶紧谄笑道,“公子大才,非是我辈所能及。”</p>
“马卢啊,你这人还真是骑驴的命,怎么踢打都没事,认错也快。坐吧。”</p>
“那是公子雅量。我天生就是骑驴的命,都怪家父,本来好好的姓马,偏偏要给我取一个卢字。马卢马卢,不就是驴嘛。”那马卢一脸苦恼相,叹气了一声。</p>
这一番解释,倒逗得石继崇开怀一笑。见到公子一笑,旁边的众人也跟着哄笑起来。</p>
“踢了你几脚,那就赏纹银十两,不然连毛驴都骑不了了。”</p>
“谢公子赏。”众人又是一阵哄笑。</p>
潘子翰拎着酒壶,选了顶楼的另一侧坐下,然后对着身后跟上来这几人说,“附庸风雅还不如喝酒实在。来,去准备酒盏,今日好好的喝一场。”在这顶楼,自然有人伺候。听到潘子翰的吩咐,就有人去准备一应喝酒的物件。</p>
到了这第七层,端木序便留意观察起来,不是风景,而是人。还记得离宪京之前,皇甫叔曾叮嘱过,“前十六年的蛰伏终究还是局限的眼界,接触的人太少,看到的事情太少。此去投军,也是成长。多看看人,多琢磨事,不然将来也只是空有一身武力,莽夫一个。”</p>
那石继崇的年少张狂,那马卢的阿谀奉承,各自有各自的角色,而身边的这人呢,真是酒徒一个?</p>
酒盏备妥后,潘子翰说道,“向来我惯常独酌,今日群饮,不如就行个酒令,不过那些诗文之类的,就免了。直接来个骰子令抢红好了。”</p>
众人也就是跟上楼来看看美景,再喝点小酒,都欣然允诺。</p>
自有酒监给酒盏满上,其中不乏好酒之人,酒刚入盏,便连呼好酒。那潘子翰听了,也甚是高兴。今日不过是率性而为,不曾想还真碰上几个同好之人。“重明楼上,秋高气爽,当喝这秋露白。”</p>
骰子备好,酒监发令,众人便依序掷了起来。所谓抢红,见红则免,无红则罚。</p>
轮到端木序时,他倒是一下子掷出了四红,独占会魁,免于喝酒。众人赞叹一番,好手气。酒令又继续,其他人等,或掷出二红齐头并举,或三红荣登解首,当然也有无红者。</p>
秋露白酒香四溢,酒坛中渐渐少去,而笑意和喧哗声渐渐响起,骰子抢红,佳酿润喉,好不快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