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豫天停住脚步:“怎么了?”
“男女授受不亲。”
沈豫天:“.我是你爸。”
应姒姒垂下眼睫:“你又没有抚养过我。”
沈豫天心痛不止,他多么想抚养她,如果他没有忘记书妍,他会从她小婴儿的时候便开始带着,他和书妍也不会要别的小孩,他们专心爱她一个,教她读书认字。
第一时间让她学会写妈妈,爸爸。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她连见他一面,和他多说两句话都不情愿。
他艰难道:“不给机会弥补么?”
“物质弥补吗?我不要,因为那些我可以凭自己本事获得。感情上你弥补不了,我已经过了需要你的年纪,咱们就此别过。”应姒姒走了。
沈豫天凝着她的背影,捏了捏眉心,还是不认他啊。
那他便等。
一天不认,便等一天。
一辈子不认,等下辈子。
就是不知道下辈子,她愿不愿意当他的女儿。
应姒姒拒绝了沈豫天,心里很不好受。
她对他有怨,又恨,也有心疼。
为了缓解低落的情绪,她骑着车往郊外方向,随着道路两旁的房屋越来越少,视野也越来越广。
到路的尽头时,她把车子支在路边。
远眺远方。
一阵风吹过,麦子像活了般,生出层层麦浪。
忽然耳边传来啼哭声。
小孩子吗?
荒郊野外的,哪来的小孩啊?
不会见鬼了吧?
她害怕骑车跑了。
片刻后,又掉头返回。
老太太说,村里有人生姑娘不想要,会扔到山上喂狼。
若刚刚的声音是小孩哭,她这一走,即便没有野兽,也有野狗吧?
晚上气温下降,孩子多冷?
她回到离开的地方,重新停好车,竖着耳朵仔细听。
良久之后,啼哭声再次传来。
她循着方向来到一处草垛旁,围着草垛转一圈,并没有孩子。
难道在草垛里面?
她钻了进去,四处摸。
手心刺痛。
缩回手凭感觉抬脚一踹,草垛里滚出一只大刺猬,刺猬滚出来发出啼哭。
应姒姒钻出草垛:“刺猬啊。”她又给它踢回去,刺猬缩成球,滚进草垛。
可爱的不得了。
她阴郁的心情瞬间变好。
嗯!
回家吧。
找阿辞。
不知道他有没有舒服点。
她赶回家,一进屋往客房方向走。
“阿辞,你好点了吗?”应姒姒唤他的名字,关心他。
房门敞开,室内空空荡荡。
桌子上的书放的乱七八糟,有两本掉到了地方,桌子的钢笔少了笔帽,尖断了。
人呢?
为何把桌子搞的这么乱啊。
她一边收拾书本,一边设想秦宴辞的去处。
发现桌面上歪歪扭扭写着姒姒两个字。
疑惑又不解。
即使想桌子上刻她的名字,也不该用钢笔吧?
多浪费?
应姒姒把桌子整理干净,外出为他重买钢笔。
选了半天,相中一支金色笔帽的钢笔。
“多少钱?”她问。
“三块。”
应姒姒总觉得,钢笔作为书写的工具,不该卖高价:“可以便宜点吗?”
“我们这里的笔,是整个城区最好的,您爱买不买,我们不差你一个顾客。”营业员态度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