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腰的空地之上,徐狂草等三人默默的伫立在山崖边。相对无言。放眼远眺,远处的鸿山镇的新市镇清晰可见,一派车水马龙的繁华景象。略显青涩的水稻在微风的吹拂下掀起阵阵稻浪,如同一池碧绿的湖水,让人心旷神怡。
如果可以选择,徐狂草情愿放下俗世的虚名,红尘的羁绊,隐入这空山幽谷。每日欣赏着晨雾日暮,松竹为伴,青山为友。落得个逍遥自在。不过红尘俗世岂是这般容易说放下就能放下,说割舍就能割舍得了的?我本俗世凡人,生在天地之间,又如何脱离得了这俗世羁绊?所谓的远离红尘,超凡入圣只不过是孤独懦弱者自欺欺人,自我安慰的一种借口罢了。想到此处,徐狂草不禁微微叹了一口气。
这时忽然从通往山脚的小道上冒出来了几个人影。当先一个黑大个长得五大三粗,满脸的横肉,留着络腮胡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后边跟着十四五个个二十开外的打扮得花里胡哨,一脸痞气的年轻人,也个个都是气势汹汹,手中都提着儿臂粗细,一尺多长的自来水管或用报纸包裹的砍刀之类的玩意。一路上众人嘴里骂骂咧咧,似乎是来寻仇报复的。
“大锅(大哥),酒肆那个小票子(就是那个小婊子),桑了哦们四个师兄(伤了我们四个弟兄)。”一个尖嘴猴腮,身形消瘦的年轻人忽然从人群中窜了出来。指着山崖边的端木莲狠狠地说道。那家伙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一只手用绷带吊在胸前,无力的耷拉着。脸颊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门牙似乎也被打掉了好几颗,导致嘴巴漏风,说起话来含糊不清。
“嗯,就这连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就把你们四个给打得卧床不起,乐老二,你小子真他娘丢咱们爷们的脸!”那黑大个一脸淫笑的上下打量着满脸怒色的端木莲,贼溜溜的死鱼眼不断地在端木莲曼妙的身段上扫视,如同要夺眶而出一般,言语之中虽然对乐老二的行为颇多不满。但语气却显得猥亵无比。
“乐老二,你当日被本姑娘教训的还不够么?今日居然又找来一帮流氓无赖,你以为凭这些臭鱼烂虾就能奈何得了我么?”端木莲提高了几分语气,言语之中满是不屑,小脸上满是怒容,一双美目更是如同两柄利剑一般直刺乐老二。
刚才还恶狠狠,耀武扬威的乐老二被端木莲一声断喝,早已经没了适才的威风,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一脸惶恐之色。身边的黑大个一脸鄙夷的将他推到了一边,乐老二立足不稳,当场摔了个跟头,顿时狼狈不堪,引起一阵哄笑。
“这鸿山镇说起我张德彪哪个不知哪个不晓。我张德彪一跺脚,整个鸿山镇都要抖三抖。黑道白道都要给我三分面子。你一个小毛丫头,居然敢屡次坏我弟兄的好事。你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张德彪一脸暴怒地说道,但随即一双死鱼眼又色眯眯的在端木莲那丰韵但略显青涩的胸部打量了片刻,一脸猥亵的说道:“不过我看小妞你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只要你叫我三声好哥哥,陪爷们乐呵乐呵,大爷我就饶了你。不然我手底下这些弟兄可是对你恨之入骨,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到时候我可制止不了。”
“叫什么好哥哥,干脆叫好老公得了!哈哈!”身边的那几个小喽啰也一同起哄,发出了阵阵淫邪的笑声。
“你,你们,无耻!”端木莲从出生到现在哪里受过如此的羞辱,当下又羞又恨,小脸红得如同要滴血一般。一双美目更是如同要喷出火来一般。眼看就要上前动手。但身形一动却被徐狂草拦了下来。
“原来就是你们这些小无赖一直在附近滋事扰民。害得大爷我跟着背黑锅。今天不把你们打得连你们妈妈都认不出来。实在是对不起天地良心。老韩你说对不对?”徐狂草用力挤压着双手的指关节,发出了“嘎吱嘎吱”关节的挤压声。摩拳擦掌,一脸戏谑地说道。
“我也看他们很不顺眼,正好拿他们练练拳脚。你们这几个一起上吧!”韩骏依然冷言冷语地说道,但语气之中却满是挑衅的意味。
“好小子,有种。弟兄们,好好教训教训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张德彪恶狠狠的一挥手,身后的那群小痞子顿时挥舞着手中的自来水管和砍刀,发一声喊,一拥而上。
“来得好!”徐狂草快跑两步,一个飞踢,踹飞了当先一个挥舞自来水管的小痞子,落地后又接着一记回旋踢,一脚正好狠狠地踢中另外一个持砍刀的小痞子的脑袋,那家伙当即倒地不起。这时一根自来水管正好挥向徐狂草前胸,徐狂草身形一闪,左手一拉,将那名男子拉到自己身前,挡住了右侧挥来的一刀,只见白光一闪,一股鲜血喷涌而出。挥刀男子一刀正好砍中了挥舞自来水管的那小痞子的右肩。顿时锋利的刀刃在肩膀上砍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喷溅而出。徐狂草手腕一抖,将自来水管夺了过来,回身抵挡挥刀男子的刀锋。而那名受伤男子也被一脚踹倒在地,左手按着伤口,爹一声娘一声的哀嚎起来。而那名挥刀的小喽啰也战不三合就被徐狂草打倒在地,,捧着被打折的右手哀嚎连连。
而韩骏那边也使出了军营之中的格斗技击术,三下五除二就扭断了三个小喽啰的胳膊。飞起一脚又将一名试图偷袭的小痞子踢得倒飞出去,倒地不起。其余四五个小喽啰眼见不妙,纷纷丢下手中的凶器,抱着脑袋,狼狈逃窜,任凭张德彪和乐老二如何喝止都是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