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天?尚未就寝,坐在铺着厚厚毛毯上,手肘靠着矮几,望着坐在前面的向北。
“向北,除了那队商旅,还有多少人受害?”天凯沉声问。
“属下回程,发现还有一队商旅受害。”向北回答。
天?低头望着茶几上的纸,弯弯曲曲的线条,忽大忽小的点布满纸上,他提起笔在纸上点上细点。
“王,由被抢的商旅分布情形,好象都在大都到中原的路上。”向北望着纸,指出细点密布的地区。
事情发生没多久,天?即发现了这个巧合,他沉思着,难道假借他的身分抢劫、杀害商旅的‘夜鬼’藏在大都?或中原入关的地方吗?
“王,除了‘老狐狸’与小姑娘外,没有生还的人,属下询问过‘老狐狸’,当时他闭着眼睛,所以无法认出‘夜鬼’的特征。”向北望着天?接着说:“王,那位小姑娘是否有看清‘夜鬼’?”
“小姑娘?你知道她是女的?”天?闻言惊愕地抬起头。
“属下看一眼即知道。”向北不懂王的惊愕。
呃!难道难道只有他最笨,一直认为她是男孩子?天?苦笑着,闹出这个笑话足够让大家在私底下笑翻了。
“向北,当初遇到她时,她满头乱发,全身黑漆漆,没有一丝姑娘的样子,你为何一眼即知她是姑娘?”天?不服气地问。
“王,中原男人再文弱,也不会有那么细的骨架,更何况玉姑娘的五官根本太细致了。”向北挑起眉头,当初王说她是小男孩,向北以为王如此说法是为了方便救人,难道王真的认为她是男孩?他不禁狐疑地看向王。
“咳!没事!”仿佛逃避似的,天?狼狈地闪躲向北的目光。
“听说王前阵子收她当‘弟弟’。”自小一起长大,人前虽然尊卑之分,但私底下,不关公事时,两人如朋亦友,总是没大没小的笑闹。
“咳咳!我只是想让她强壮点,不是真的认为她是男孩子。”天?微微脸红的解释。
王会脸红?而且这种解释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向北眼中闪着趣味,问:“王是因为何事而发现她是女儿身?”
轰!向北的问题倏地让天?脸皮如着火般,眼前立即闪过那片细致的白哲,如雪的白皙不像雪般降低他的体温,反倒像地焰般火热、紧绷了他的体魄。
“王,没事的话,属下先下去了。”向北见王的反应,明白问不得,贼贼笑着起身,临到门口发现天?还沈迷在自己的思绪中,根本没发现他的离开。
不知为何,向北突兴起作弄王的念头,他重重咳了几声才让天?抬起头,望着天?泛着红丝的眼睛,故意含糊地说:“王,老嬷嬷刚刚前来说小姐总是关在房里,怕她闷出病来。”
“病了?”听到玲珑的事,天?慌急地立即起身,也不管身后传来的窃笑,快步冲出房间。
黑夜挂满了满天的星斗,星光下,绿草中的小径微微发光。
天?快步的走着,心里十分着急。她看起来那么柔弱,怎禁得起病魔的折腾?
天?不解心里的不舍,只知没看到她安然无恙,吊在半空的心便无法安稳。
?夜中,木门紧闭着,天毁站定在门口,深吸了口气后,伸手轻轻地推动门,心里喃念着:“她至少当过我几天的‘弟弟’,关心她是应该的,我只看她一眼,确定没事就好,小声一点不会吵醒她。”
推动的门扉好似僮到阻碍物,摇晃一下,并未应力而开启。
天?不想吵醒玲珑,没有再加力推动门,走到个边,推一下,亦有物品阻碍他的开窗。
大奇怪了!大都在他的管理下,治安良好、民风淳朴,虽然还不到夜不闭户,但至少也没有门闩或窗闩这种东西,门都是一推即开。
发生什么事了?难道难道有贼进入,将门窗堵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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