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0;业本是在左,这次反倒去了右边。皇甫岑压在里道,渐渐白马对皇甫岑也不在多有排斥,过了初始的不适应,人马配合渐入佳境。皇甫虽然纵马飞奔,却并不超过崔巨业。始终保留着一丝实力和警惕。
阳光斜照,皇甫岑瞧见崔巨业额上满是汗水,眼中却是精芒闪烁。
俨然崔巨业也知赛马的优势向来不见得是胜势,领跑的通常都是最累最为紧张之人,但最后得到第一的实在不多。而往常自己领跑与人前,大多数因为对手不及,可是这一次,身后的皇甫岑却有如芒刺在背,顿时心中一狠,虽然现在自己领先,但也不可避免的要出手了。
三里路程过后,皇甫岑知道崔巨业已经用了全力。可是皇甫岑却不敢大意,越到终点,也就是崔巨业使用诡计之时。
崔巨业有他的阴招,可是皇甫岑却另保有实力。
两马发足狂飙,不分先后的向来路冲来,转瞬的功夫,皇甫岑和崔巨业紧张的表情已经清晰在望。
在场之人本以为回转的时候,两人就能分出高下,没有想到二人还是有如出发的时候,齐头并进,不分胜负。
就连涿令长崔钰都有了一丝紧张,公孙瓒更是银牙紧咬,拳头握紧,眼珠子看起来爆出来一样。每个人都把心提到嗓子眼儿上。这时每个人都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两马一白一红,宛如天边的火烧云一般,马蹄的急劲声更像是密鼓敲击在人心上!眼看两马离红绸不过几丈的距离,崔巨业终于按耐不住,仗着自己父亲在场,嘴角咧起一丝诡异的弧度,手腕一翻,衣袖翻起,一道光芒已经闪到白马近前。
因为近在咫尺,眼前之事,尽被场面几个功夫不错之人收入眼底,虽然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可是俱是看出崔巨业使诈。
“这是怎么回事?”
城墙上下、场内众人同时一声惊呼。
城上的长袍人惊异的一声惊呼,没有想到光天化日之下,崔巨业竟然当着他父亲崔钰的面使诈,俨然不顾大族名号。
城下的邹玉&娘顿时花容失色,原本是期待皇甫岑出丑的她这一刻竟然有些不忿,气愤的想上前去揍崔巨业。碍于崔钰和大哥邹靖在场,不好出面。
“可惜。”邹靖嘴角咧起一个弧度,看向一旁的崔钰,不知道是嘲讽还是其他之意。
公孙瓒则是怒气哄哄的瞪着崔钰,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什么礼节之分了,崔钰的儿子如此卑鄙,自己还给他什么脸面。
崔钰初时尴尬的一怔,脸色阴晴不定,很是不满崔巨业如此举动,不过在邹靖和公孙瓒面前他又不好表露出什么,幸好崔钰做的隐蔽,那些寻常百姓发现不得,只好佯装糊涂,看着眼前的局势。输赢,在另做打算。
此场赛马看来输赢已定,已经回天乏术,皇甫岑功亏一篑,倒让众人隐隐有些遗憾。就连崔钰都觉得有些可惜。
皇甫岑这才明白崔巨业的诡计,原来他早就算计好这招。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崔巨业不在远处使诈,偏偏就在眼前弄阴谋诡计,难道是说他就不怕众人揭穿。涿县崔家势大,难道真到了只手遮天了吗?
崔巨业这也是被皇甫岑逼到难处,本着他的本意,是不想出此阴招的,谁曾想到皇甫岑马术如此精湛,虽然自己领先半个马头,但是心中始终没有底气。这种情况下也忘了崔钰、邹靖都在。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皇甫岑必败无疑之时,皇甫岑却似乎早就料到崔巨业有此损招,一拍白马前踢之下的双腋。只听“扑通”一声,白马马失前蹄,堪堪躲过那不明之物,皇甫岑身子一扭,用力的背趟在马上,伸手接住那不明之物,在众人的瞠目结舌中,利落而又隐蔽的甩了回去。
崔巨业撇开了皇甫岑,纵马就要去冲红绸,却不想那匹红马突然间猝不及防长嘶一声,已经惊立而起。
红马才要冲刺,却竟然同白马一般活生生的跌倒在地。
崔巨业绝没有想到皇甫岑的身手竟然如此之好,正准备迎接英雄般的欢呼,却哪里想到坐骑遭受袭击,马失前蹄,他抵不住惯力,整个人有如利箭般的摔了出去,众人只觉得白光一闪,白马腾空跃起,和崔巨业几乎同时撞上红绸,红马却还是瘫倒在红绸外两丈处。
马嘶长鸣,皇甫岑已经跳下马来,看着崔巨业铁青的脸色,抬手微笑道:“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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