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要恭喜你了!”我一面祝贺,一面在心中笑道,不用说,你老婆就是柴王府的郡主呗!
“兄弟!你今次大难不死,可有什么打算么?”杨延昭喝了一口酒水,忽然问道。
“打算么?”我眯起了眼睛,沉思起来。
我能有什么打算啊!忽然间被送到了这个不上不下的年代,又能有什么作为?如果把我送到早一些的三代前,我至少可以学学仓颉造造字,写写论语之类的东西,偶尔写个道德经五千言,也混个圣人的头衔干干!或者是回到前清去,多造坚船利炮,来个驱除鞑虏恢复中华之类的英雄壮举,也不枉重生一场!可是现在,我能做什么呢?
“兄弟,你我二人相逢有缘,不如就此结为金兰,你且随我一同回汴京去,也好令家母惊喜一场,平空间又添一子!”看来杨延昭是早有此意,此时说出来后双眼看着我,发出热切的目光。
“好!就如兄弟所言!”我心想这也是一个安身立命的所在,于是点头同意。毕竟,遇到一个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是很难的,何况又是个树大根深的官宦世家忠良后代,对我来说是一个再好不过的选择了。
古人还真是豪爽,也不须选什么黄道吉日,杨延昭当下命排风找来两只猪脚,在上面插上筷子,摆在马车的平坦处,权作香案。两个人就在月亮下面指天盟誓,八拜为交,就此结为兄弟。
“不知道我们谁的年龄要大上一些?”杨延昭乘着酒兴问道。
“自然是我了!我且问你,你尝过女人的味道没有?”我也毫不客气地答道。
“那个——还没有——”杨延昭有些底虚地答道。
“所以——我是大哥!”我理直气壮地说道,语气之间毋庸置疑。
“难道你就尝过女人的味道?”杨延昭有些不服气地质问道。
我并不答话,只是将酒杯举在面前,睨视着杨延昭,一副那还用说的姿态。
“贤弟,你此次返京,带了多少人手?”我随口问道。
“就只排风一人,她是娘亲身边的丫鬟,专为我的婚事而来,其他的人皆是过往的商旅,一路上贼寇众多,大家结伴御敌而已。”杨延昭解释道。
“原来如此,不过我看他们似乎拥你为首啊!”我点了点头,又问道。
“一路行来,遭遇贼寇不少,其中数我斩获最丰,故此得大家厚待。”杨延昭话虽谦虚,但是脸上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看得出,我这位新认的兄弟很是自负呦!
“两位少爷!你们不能喝太多的酒水,当心夜凉着风,明天一早还要继续赶路呢!”一旁的杨排风熬不了夜,早已经打起了哈欠,连连揉动眼皮。
“无妨!你且先去歇息,我同大哥尚有话说。”杨延昭连连摆手示意,将杨排风打发回去。
“贤弟,多喝无益,尽兴即可。”我见酒坛已经摆了两三个,就劝阻道。
“今日高兴!这些酒水还算不了什么,咳咳——”杨延昭此时已经有些醉眼迷离了,一手抓着酒碗,身子倾倒在案几之上,咳嗽了两声。
“听哥哥的话,不可再喝了!”我劝阻了两句,延昭方才放下酒碗,仍然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二人开始打点床铺,并肩而睡。
一夜无话,只有野外的虫鸣声和轮流值夜的走动声,加上耳边的杨延昭不时地咳嗽两声,睡得死沉。我睁着两眼看着帐篷顶上绣着的小羊图案,很快地进入了梦乡,这可是我来到大宋后第一个自然入睡的夜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