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桂姐听见下属的话,就知道这家伙的媒人瘾又发作了。“阿聪,你又乱帮人牵线了,多管闲事!”
“我哪有乱牵线,桂姐你评评理,二楼的阿雅嫁得不错吧,她老公也是我牵的线,我看人很准的啦,哪里会错。”
桂姐一边在存储系统中输入进出货的订单量,听着下属的话,一边瞄向靠坐在她桌前的吕舜。
他跟他过世老爸一样,有一张牲畜无害的笑脸,可那笑脸正诡异的对着她手下最年轻的职员,也是他亲自带进公司的苏以蕗。
那种诡异的笑法,真是太不祥了!
“你少多管闲事。”
“桂姐,你自己看看,这丫头最近满面桃花,公司多少单身汉拼命打听消息,你也不是没有被问过,比起那些油里油气的家伙,桃园的小黄很不错啊,人又老实。”
啊,白痴。桂姐在心中默默哀叹。
“阿聪,你闭嘴,以蕗,你可以回家了。”她赶紧把小鹿斑比送出虎口。
“好吧,你回家问你妈妈,明天给我回答啊,臭小孩!”阿聪戏谑的伸手,揉捏苏以蕗日渐红润的脸蛋。
吕舜眼眯了起来。“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回家太危险,小蕗,我送你。”看似温柔,却不容反驳的语气,让原本还想笑闹两句的阿聪傻了眼。
阿靠,他忘记了,这丫头是董事长亲自带进公司,交到桂姐手上的,无论如何,她都是董事长罩的人啊!他是哪根筋不对,在董事长面前讲那些话,他找死不成?
呆呆的目送他们俩离开,阿聪呐呐的指着那两人背影,越看越不对劲,目瞪口呆的问:“桂姐,你那个表弟,该不会”
意识到他无意间踩到了某人的逆鳞,简直吓死了,阿聪涎着脸问上司,希望从她口中得到否定的答案。
“唉”在信美待了很多年的桂姐,深深叹了口气“你会不会太后知后觉啦?去年阿舜亲自把人带来,要我照顾,不是别人,而是我这个大表姐啊。”
桂姐是吕舜母亲那方的亲戚,桂姐的母亲吕舜要喊一声大阿姨,吕舜一直非常敬重这位大表姐,把她请到公司来,给她一个不上不下,但却权力极大的职等。
“哪里不好塞人,塞在我和你的手下,你还不明白?去年老董过世,阿舜刚接手公司,内部风雨飘摇,派系斗争还没摆平,他又急于把人带在身边,除了我们身边最安全,还有哪里安全?
结果你还帮以蕗牵红线,我突然觉得我应该允许你上班喝点酒,起码不会这么迟钝”再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阿聪,桂姐再度叹了口气。
看来最近会有人事调动,桃园的小黄是吗?真是糟糕了,大概会被派到大陆去吧,薪水绝对三级跳,但一年回台湾的机会,应该不超过两次
他能够保持理智,开车没有超速撞上安全岛,还真是奇迹啊!
吕舜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越不舒服,他做的不够明显吗?
公事公办?那当然是唬小蕗的,他才办不到,要是他办得到,何必把人带到公司里,硬是在最不适当的时机安插了一个对自己掌权没有益处的人,让人多做揣测?
更别提三不五时到她部门去关切,亲手喂她吃东西,带点小东西给她,送她上下班,宣示所有权,他都做得这么明显了,还有人不识相地觊觎他的人?
桃园仓储的小黄是哪一个?没有人告诉他,小蕗是他的人吗?
“阿聪对你赞誉有加,他很少夸人,前两年进来实力不错的新人,他也不屑一顾,现在却带着你四处奔波,把他的人脉介绍给你,这个机会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要好好学,知道吗?”
他一派云淡风轻的语气说话,只可惜,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泛白,泄露了他的情绪。
他不如表现出来的平静,温柔也只是假象。
“好,我会好好学。”苏以蕗愣愣的回答。
看着身旁开车的男人,跟以往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她却感到一丝丝的异样。
哪里不对呢?为什么生气?她做错了什么吗?
回到他们的家,吕舜打开家门,点亮灯。
“晚餐要吃什么?太晚了,随便弄点吃的,明天一早我要去香港”他气得背脊僵直,但又无处宣泄他内心的愤怒。
好吧他承认,他不爽得要命,想到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有人正觊觎他的女人,他就不爽。
“舜哥。”苏以蕗伸手拉住他的衣角,阻止他继续走。
那小到他随便一甩就甩掉的力气,却比千斤还要沉重,拉住了他,吕舜停下脚步。
“怎么了?”一回头,就看见她哭丧着一张脸。
“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苏以蕗紧张地问。“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么晚回来,聪哥坚持要带我去应酬,我也没想到会搞到这么晚,你的电话我不是故意不接,而是那时候在跟客户吃饭,接起来很难解释——”
原本听到前半段,吕舜还觉得她傻得可爱,暗爽她有注意到他在不爽,但最后一句让他压抑的火气一古脑地爆发。
“就说是你老公查你勤,很难解释?”吕舜阴恻恻地质问。
他此刻山雨欲来的神情,苏以蕗从来没有看过,一时惊呆了,怀疑她看错了人。
“还是说——你很在意那个桃园仓储的小黄?很想跟对方认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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