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报答了。”
“说什么来生,怎么突然伤感起来了?”傅香浓拍拍她手臂,淡笑道:“那是我们有缘,谈什么报答?千万别再放在心上——”
叩叩叩——
一连串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采儿前去应门,发现来人竟是未婚夫高壮。
采儿微拧秀眉。“这么晚了,你怎么——”
“太君吩咐,请夫人快快收拾细软,立即到佛堂见她。”
“收拾细软?”傅香浓一脸疑惑,心中隐约有种不祥预感。“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高壮点点头,面色凝重。“时间紧迫,请夫人快点收拾。采儿,快帮忙夫人,衣物简单收拾几件即可,首饰也别全带走,挑些贵重和有意义的即可。”
虽然不明白发生何事,但是看高壮神情严肃,她们也只能尽快收拾好一切,跟着他快步来到佛堂。
“奶奶、爹,发生什么事了?”
傅香浓一进门便发现奶奶面容惨白,公公一脸凝肃,看来真发生了什么大事。
“香浓,时间不多了,这是账房里取出的所有银票和我几条金链子,记得贴身收好。”
南老夫人将傅香浓拉到身边,取下手中佩戴多年的血玉环,套进她手腕,目光哀伤地凝视她。
“这是我们南家数代下来只传长媳的避邪玉环,奶奶今日将它交给你,希望它能保佑你这一路平安无祸,顺利为我们南家保住肚里的一脉香火。”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傅香浓听出了话中的不寻常,又想起刚刚来此之前见到的一件怪事。“方才我发现有一名太监打扮的人从后门离开,是不是宫里传来了什么坏消息?和天齐有关吗?”
南老将军望着儿媳,沉重地长叹一声。
“香浓,爹接下来所说的事虽然残酷,却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为了肚中孩儿,你一定得坚强撑着,绝不能在这节骨眼里倒下。”
见儿媳点头允诺,他才接着说:“当年我曾在战场上救了王公公父亲一命,所以今晚他舍命来报,说是早先传来齐儿兵败被俘,因为降敌而——”
“不可能!”傅香浓紧握双拳,斩钉截铁地说:“天齐他忠君爱国、志节高超,宁死也不会降敌,这消息一定有误!何况他是不败将军,不可能战败,绝不可能!”
“我们又何尝不是如此认为?”南老将军怜悯地看着她,神色哀凄。“只是齐儿功高震主,加上又与皇上宠信的奸相冯步勤长期不和,这次冯相自行请缨,由他女婿担任副将,我原先怀疑是为了牵制齐儿、抓他把柄,现在想想,对方心机深沉,或许想的不只这些,而是早有预谋要乘机除掉齐儿。”
“不是或许,是肯定!”南老夫人咬牙恨道:“方才王公公不是说了,那道紧急军情正是冯相女婿发送,说什么阵前降敌论罪当诛,所以已命令潜伏敌营的细作刺杀齐儿,只怕齐儿早已凶多吉少!那奸相还不断在皇上面前进谗,说我们南家通敌叛国,煽动皇上一怒之下判了我们南家抄家灭门的死罪——天理何在啊?!”
刺杀齐儿凶多吉少抄家灭门
傅香浓脸色刷白,身子虚弱地晃了晃,脑子里瞬时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