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很可怜,不住地往自己的口袋中塞东西,可塞入的速度又总是没有流出的快。得到的很少,失去的却越来越多。小时候或许会因为一块偶得的糖果而欣喜很久,而长大了可能要勤勤恳恳地努力看一个学期的书,才会因为名次的不后退而松下一口气。快乐渐少。
她,不要做那样的人。
所谓的成熟、长大,就意味着梦想的破灭?她不要。小时候的梦想,也是一生的梦想。她会牢牢地握在手里,实践到底。那些怨天尤人,哀叹无可奈何的人,不过是被世俗吞噬的蠢材而已。
只有没用的家伙才会总是受命运所摆布,眼睁睁地看着现有的快乐成为永远也不可触摸的回忆。可她偏不!就是要与全世界为敌,她也要争个高下才算!全世界的人都不会明白她的感受,她又为什么要顾及那些?
她在乎的人很少,真的很少。因为在乎就等于是要付出多一些,那样就会让自己很累。可是如果连一个在乎的人都没有,那未免又太可怜了。
她,很在乎他。
指尖轻弹了下他的鼻子,她的脸上又有了笑容。
在乎得有点不可思议,在乎到已超过了她承受的极限。他对她的不一样,她自是感觉得到,越是感觉到,就越是不可自拔,反而会有点患得失了。
噘了噘嘴,又皱了皱鼻子,宁夏又开始坏坏地笑了起来。
想那么多干什么?她的心性还是不很适合沉静。抓紧时间,把握机会干点“正事”才是她的作风咩。
轻风流动,缓缓抚过。
她垂下头,轻轻地亲上他的唇。温温的,软软的,她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呼吸也微微地急促。
才想起身,却发现他已回应地吮住她的唇,双手绕到她的身后,将她往下紧压在他的身上。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少年情事,食髓知味,不懂节制。
空气似乎在一瞬间变得稀薄,两人都还只不过是清涩的少男少女,在懵懂的情欲中互相试探着需索对方的体温。
一吻罢毕,她气息微喘地抬起头来,看着他已然泛红的脸颊,突然轻笑开来。
“笑什么?”他不自在地别开脸。
“嘿,嘿”她的手开始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摸,脸上尽是邪气的表情。
“这种时候不要发出这种诡异的笑声!”他无力地低吼,连汗毛都被她这几声嘿嘿给嘿得竖起来了,真没见过这么刹风景的家伙!
“诡异?诡异女我也可爱哩!”笑嘻嘻地又啄了下他的唇,她的手滑过他的腹部继续往下。
“你在摸哪里?”终于感受她的无规则动向了,他铁青着脸“住手。”
她才懒得理他的死活,反正她现在又不怕他了。纤手大胆地再往下抚过他的热源,她一脸惊奇地道:“硬硬的耶!涛涛,好好玩!”
他敏感地仰头低吟一声,才一脸痛苦地握住她不规矩的手。
“别闹了。”他咬牙道。
“我偏要闹!原来涛涛你很‘妥’咩!那干吗不让我摸咧?”语毕,她的手更是变本加厉地不规矩起来。
“宁夏!”
“优啦!”她含糊不清地又亲他一记,全身都紧紧地贴在他身上。
“宁夏”他的声音蓦地变得沙哑不堪。喜欢的人就压在自己身上,一阵阵清幽的体香迎面袭来。她是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喜欢她?渴望得浑身都开始疼痛,却又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克制自己。不能,现在还不能,真心地疼爱她,他就不该过于放纵自己!
可是——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对视着她开始认真起来的视线,翻身将她压在他的身下,气息渐热。
他不再说话,而是闭上眼,略带生涩地吻住她,双手不自觉地抚摸着她的身体。一个个潮湿而灼热的吻痕,浓烈地印在她渐渐敞开的玉肤上。
“呃涛涛?”她喘息着唤他,却只迎来他更为激烈的索取。基本上,她是不讨厌这样啦!准确来说,还应该是很喜欢很喜欢!只是——
“我们要野合了吗?”她忍不住一脸兴奋地叫了出来,好棒、好期待喔!
宛如一桶冰水直接浇在他滚烫的身体上,使他立即颓然倒下。
接着,一记重拳砸在她身侧的草地上。
“宁、夏!”
“有啦”她细如蚊蚋地答道。
又过了一会儿,他平息下来地帮她整理好衣服,只是脸色比僵尸还臭。
午后,林睿涛低着头,单肩背着网球袋,一手牵着因为好事不成而沮丧万分的宁夏。
“涛涛,人家不敢了,再重新来过好不好?”她巴巴地道。好不容易才盼来他的主动,她怎么也不愿接受这半途而废的惨痛打击。
“你还说?”再来?再来他可真的就“不举”了!
“涛涛”她开始抽鼻子了。
“不许哭!也不许和别人说!”他还不了解她?好不容易有了进一步的体验,还不添油加醋地在众人面前大肆炫耀一番?
“啊,还不可以说哦那我们什么时候再做完”
“不许问!”他低声吼她。脸色更红了。
“哼!那我今天晚上就去爬你房间的窗子。嗯,这个方法好!早点煮熟了你,免得夜长梦多!”她越说越觉得可行了,点头不止。
“宁夏!”
“知道了,知道我叫宁夏啦!再叫,再叫别人就都知道我们在偷情了!”她大大咧咧地道。
“我们哪里有在”他忙捂她的嘴,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那你刚才有摸我这里、这里,还有亲我,又是什么?”她每说一句就指着身上一处,吓得他赶紧又拉住她的手。
“别说!”他的脸都快红透了。
“嘻嘻,害羞了害羞了。”她刮刮他的脸,然后才柔柔地圈住他的脖子,依向他“喜欢你。最最喜欢你了!”
“我也喜欢你。”他抱紧她,低道:“好喜欢。”
笑得有些孩子气。